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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护。那种感觉,像是漆黑的洞xue里伸出的一只手,抓了半天只能抓到空气般绝望。但今早宋城一来,这种被剜掉半颗心的感觉就没有了。宋城站在车前,冲着他笑着,就已经把他缺失的都填补上了。他现在已经不排斥和宋城身体接触,更不排斥和宋城有进一步的发展,但他却不能马上就接受宋城。程诺的经历,造就了他的谨慎。本来一无所有的人,若是突然拥有了所有,得失心往往要比一开始就有的人重。而且他如果要得到,也打着负百分之百的责任,他能扛得起他才会拿,既然拿了,他就不会再放下。吃过饭后,宋城就在严家住下了,理所当然地去和程诺睡一个屋。严羽的床不大,一米五宽,比宋城在学校的床小了不止一星半点,两个大男人住还是有些挤的。严mama将被褥铺好,满怀歉疚地说:“你俩今天先挤挤睡,家里没有大床,你们先将就一晚。”原本自己一个人睡都能掉床下,现在上来一个人,两人晚上肯定大饼贴大饼。程诺摸着鼻子,对宋城说:“我睡觉可不老实,半夜小心我把你踹床下去了。”严mama一听,埋怨地看了程诺一眼,转头对宋城说:“他睡觉确实不老实,你就抱着他睡,他踹你下床你也抱着他一起下床。”严mama本是开玩笑的,但那两个男人可对这件事十分敏感。程诺被说得脸一红,哼唧了半天憋了一句。“俩男人抱着干啥?”严mama说:“那你还踹人家。”程诺被堵住了,没吭声。等严mama走了以后,两人拿着牙刷出去刷牙洗漱。看着宋城将自己的洗漱用品一一摆放出来,程诺含着牙膏沫子不可思议地说:“噢,你早就想着要在这里住下了啊!一开始就图谋不轨!”电动牙刷嗡嗡响,宋城望着程诺,唇角上扬,眸子黑黝黝的。“我不确定你发给我的位置能不能让我找到你,所以准备了东西,有备无患。”程诺一愣,嘴巴里牙刷的薄荷味冰凉,透到肚子里。“那要是找不到呢?”宋城低头看着青年,抬手将青年唇角的牙膏抹去,他双眸深情似水,却说得云淡风轻。“那就一直找,总会找得到。”心下一动,程诺抬眸看着宋城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找不到的话你肯定会给我电话问我在哪儿。”“不会。”宋城认真地说,“我想给你惊喜。”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看到宋城时高兴的模样,程诺唇角一咧,将牙刷涮了涮说:“还惊喜呢,惊吓还差不多。”洗漱完毕泡了脚,两人上了床,严mama给两人准备了两个被窝。程诺在一头,宋城在一头,两人头对脚,脚对头。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程诺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戳了戳身边的人,问道:“你还没跟我说,你今天为什么过来呢,别跟我说要给我个惊喜啊。”“接了你的电话。”宋城诚实地说。程诺眼前一黑,猛拍自己一巴掌,打开灯后爬到宋城身边,懊悔道:“我说什么了?”青年只穿着一身睡衣,屋子里的空气有些凉,他一起来,耳朵梢都冻红了。宋城将旁边的被子掀开,程诺顺势钻了进去,两个男人头对着头躺着。“你说想我了。”宋城伸手摸着青年冰凉的脸,给他暖和了半晌。“谁想你了?”程诺咬牙不承认,笑着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撒谎。”男人被堵了一句,眸色一暗,他双唇紧抿,双眼盯着程诺,黑亮的眼睛后面,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程诺意识到男人似乎不想多说,这更让他有些好奇自己昨天说了什么。心里有些发虚,程诺低头不敢看男人,问道:“我不会说什么伤害你的话了吧。”“没有。”宋城说着,从被子里起来,将衣服拿过来,从里面掏了个蓝色的丝绒盒子。程诺从被窝里翘着头,看着男人进来,带来一阵凉气,他盯着盒子看着,倒忘了刚才说什么了。看着宋城神色郑重,程诺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睁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问道:“你不会……”宋城抬眼看着他。“要求婚吧?”程诺硬是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宋城眼角一弯,将盒子攥进手里,笑着问道:“你会答应么?”“咋答应啊?”程诺哈哈笑了起来,盯着宋城攥成拳头的手,迫不及待地说:“什么啊?快给我看看!”宋城没说话,攥着拳头放到了程诺眼前。程诺抬眼看看他,无聊道:“你让我掰开才能拿啊?”这种幼稚的游戏,程诺有些哭笑不得地同时,身为男人的血气方刚不服输的一面也被激发了出来,伸手就去掰。但是男人的劲真的超级大,程诺掰了半晌无果,眼珠子一转,张嘴对着宋城的手咬了下去。他并没有真咬,牙齿碰着男人的手指,卡了两下,抬眼看着宋城,眼神里满是威胁。宋城终究是松了手,程诺喜出望外,将蓝盒子拿到了手里,打开了。盒子很精致,里面的小物件更精致,用一串红色编织的绳子穿着。绳子编织的花样简单大方,但却看出花了不少功夫。而在绳子下方,悬挂着一个吊坠。吊坠有拇指大小,不规则,褐黄色透明状,像是树脂。吊坠的里面有一棵树,十分精致,但不像是画上去的,枝桠繁茂。光看着这个小玩意,就知道做起来很费心思,程诺不可思议,心里十分喜欢,他攥在手里,凉凉的,张开手又看看里面的树的图样,爱不释手。“你昨晚说你想你妈了。”宋城看着程诺开心的样子,突然开了口。手指微微一弯,程诺心下一梗,捏着手里的琥珀,抬头看着宋城。“我还说什么了?”程诺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了很多。”宋城伸手拿过琥珀,将绳子打开,系在了程诺的脖子上。男人动作温柔流畅,小小的屋子里带着说不出的柔情。“你要是难过,我会比你更难过。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你你还说了什么。”程诺瞳孔震动,盯着男人半晌,眼睛越来越亮,眼眶越来越酸。他突然一笑,说:“其实没什么,就是酒后撒酒疯而已,真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可难过的。”“这个琥珀是我妈小时候给我做的,里面的树是用我的胎毛做的。”宋城抬眼看着程诺,手摸着他冰凉的脸。“你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