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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不给风璃越拒绝的机会,利落的起身,走到门口,复又停了停,似是有话要说,到底还是离开了。风璃越望着他离去,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改变,只是隐藏在袖中的右手还在颤抖,眼前竟也模糊起来……司墨一口气跑出竹林,远离了那个令他有些窒息的人,然而在静谧的环境中待了好一会儿,心里却越来越烦躁。他居然要走!他居然要走!!司墨早就知道,可是,可是——为何会有种不对的感觉?他一回来就要走……不对,风璃越回来的时机不对,甚至没对他说起过这十日具体的情况,没说上几句话便要他离开,这分明是不对的……司墨犹豫着,回头望了望竹林的尽头,隐隐还能看见微弱的亮光,要不要回去看看?既已想到不安的原因,司墨也就不再犹豫,折回云澈楼,然而司墨没想到,他看到的竟是风璃越倒在地上的身影。(偷偷的发,写了两个月天天写,居然才学了一千字,我果然报废了)☆、第十一章“璃越!”他就要冲上去,一只手却飞快的抓住了他。“别去,那不是我。”风璃越拉着他退后一步,神情仍是淡淡的,只是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璃越,你怎么回事?”司墨看出异样,追问道。风璃越有些疲惫的倚靠着半截青竹,轻轻道:“你再看看刚刚那人。”司墨回头去看,地上却哪里还有人,只有一个女子静静地站着,她衣着华贵,容色绝丽,眼神清冷,仿佛与世阻断一切关联。司墨只觉心神一颤,脱口道:“这不是司青的母亲曦妃么!她怎么在这里?她十多年前就死了啊!”风璃越轻轻咳嗽一声,道:“她的确是司青的母妃,也确实死了,只不过尸身化作青冥被藏在了文紫苑下。”“青冥,能幻化想象中的人……难怪我方才……”他说到这里却顿了顿,方才想见的情形当真是他愿意看到的吗?风璃越犹豫一下,又道:“阿墨的母妃……也在下面,我只来得及走到她面前,没能带她出来,阿墨……咳咳……不会怪我吧?”司墨被他剧烈的咳嗽声惊得回神,连忙跑过来给他顺气,口中道:“我怎会怪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费尽心思参加祭司集会,又跳悬崖就是为了救曦妃?”风璃越听出他尾句里的是关切并非责怪,十分配合的交代:“我承认我去参加祭司集会的确是为了打探文紫苑下面的秘密,可我也没想到历代皇妃竟都藏在那里,而且还遇上了上古龙蛇这种凶悍的神兽,要不是我聪明过人,智计无双,又诡计多端,阿墨指不定已经见不着我了。”司墨听他说着这些惊心动魄的事心都要跳出来了,偏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司墨决定这次非得让他长个记性,一把拉他过来,没想到只一个动作,风璃越竟被他拉的踉跄,咬牙道:“阿墨……”司墨赶紧松开手,惊道:“璃越你——”联想到风璃越从进入自己的视线就未用过右手,而眼前这人分明是倔强到骨子里的人,若不是被他无意间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处,自己就被瞒过去了。小心翼翼掀起衣袖,不意外的看到被自己扯裂开的伤口,心疼得无以复加。“刚刚……嗯……上过药了,没事的。”“闭嘴!”语气又一软:“药在哪?”风璃越乖乖把药递过去,轻声道:“阿墨,没事的,只是不小心扯到了,明天就会好的。”司墨忙着上药,听他这么说又是责备又是心疼,未了又无可奈何,只好低头继续上药,口中道:“你躲在白塔上面这么多天,就是怕我知道你受伤的事?”风璃越咳嗽一声:“阿墨把自己想得太高了,我上白塔还有更要紧的事,唔,比如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太子殿下的祭司,又比如我把曦妃藏在白塔上,文紫苑后头的人再聪明也想不到我会把曦妃藏在白塔……哎哎哎……阿墨、好疼!你轻点行不行?”“哼,自己的伤不掂量着,成天算计着这样那样的,我只盼你懂得照顾自己就好了。”司墨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却细心的替他拉好袖子。风璃越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那为了自个儿不累着,嗯,麻烦阿墨替我跑一趟太子殿下那里可好?”“你是想……”风璃越撇撇嘴:“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我去!没说不去。”司墨忙把人拉进被窝,嘴里喋喋不休:“你现在老老实实睡觉,明日我就带司青过来见曦妃,可以了吧?哎?你——居然这么快就,睡了?”☆、第十二章司青风璃越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司墨也不担心,该做什么理顺了做。司青收到司墨的口头消息急匆匆地过来了,看到自家母妃眼睛立刻就红了,想也不想就要扑过去,司墨一把拉住他,道:“曦妃现在是青冥,碰不得。”司青使劲揉鼻子:“我、我知道,我只是太、太激动了……”司墨无奈摇头,轻叹着悄然走开,转身就看到灵燃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司墨走过去,还没开口就被灵燃抬手制止了。“太子哥哥现在正伤心呢,我们出去说吧。”两个人出了府邸,步行向郊外无人处。“数年前曦妃突然病故,就连遗体都没有见到就被送进了皇陵,司青那时只有几岁,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未能得见,此时得见,难免伤怀。”灵燃缓步跟在后面,闻言凄然一笑:“四哥还说太子哥哥呢,你自己不也是么?这宫里许许多多的人……都是不幸的。”司墨停了停,灵燃也跟着停了下来:“四哥?”“不幸……我倒觉得,这像是一个诅咒。”“四……哥?”灵燃似乎被这种类似下定论的语气吓到了,喃喃道:“你在说什么?”“纵观翼华皇室后裔,哪一个没有经历丧母之痛?与其说是不幸,不如说是诅咒!”“四哥!”司墨大概也觉得自己过于异想天开,摇了摇头,长叹道:“或许是我想多了。”心中却已打定注意要去文紫苑下一探究竟,风璃越手上的伤深可见骨,绝非凡物能伤,文紫苑下藏着的青冥不止曦妃,还有他的母妃,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意外。“嗯……”灵燃低低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只一前一后走着。此时柳岸堤边,满目绿意,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四哥,再有一个月我就成年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给我庆贺哦。”“当然,灵燃的生日,怎么能少了我的影子?”“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