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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这一温和的武器一步一步把傻子吓出门,吓到再也不敢回来,那加雷斯不介意敞开衣服一路走到郊外。美好的东西就是要展示的,藏着掖着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可当加雷斯也俯下身,想要用胸肌的魄力威慑傻子时,傻子的目光也停留在他的胸口上,但是却做出了一个与看到特里斯坦胸口之际完全不同的反应——他在加雷斯伸手去掏他之前,主动地伸出了胳膊。他抓住了加雷斯的手臂,一发力,竟缓缓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继而趴在加雷斯的身边,像遇见了同类一般,用脑袋蹭了蹭加雷斯的面颊。他的手先是握住加雷斯的胳膊,在蹭上对方的面颊后,又松开胳膊,摁住了加雷斯右胸上与特里斯坦一般的、同样寸草不生的一块。唯一不同的是特里斯坦胸口的是纹身,而加雷斯胸口的是相同形状的烙印。加雷斯呆住了。特里斯坦也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加雷斯才犹犹豫豫地道——“看来我的胸肌……还、还有点可爱?”不过,当然,特里斯坦不会承认是因为加雷斯胸肌可爱才会这样。他是聪明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是加雷斯的烙印导致傻子这么做。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傻子拎起来摁在桌面,二话不说就扯开傻子的衣襟——果不其然,在傻子的右胸上也有一块烙印,只不过模样和特里斯坦与加雷斯的不一样。特里斯坦神色凝重,不顾傻子在他强劲的腕力下徒劳地挣扎。加雷斯则站在一旁有点茫然,杵了片刻,见着特里斯坦仍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好尴尬地问——“你……你是在等我出去吗?”那一刻加雷斯有些伤心,他以为他和特里斯坦是彼此的天使的。但特里斯坦并没有按照加雷斯预想的那样点头,而是默默地把手收回,把袖管放下,把衣服扣好,然后再把枪插回腰间。而傻子竟一溜烟地钻到加雷斯身后,仿佛在寻求某种庇佑。特里斯坦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朝特里斯坦使了个眼色,粗声粗气地道——“让傻子继续吃吧,你跟我进来。”说着,特里斯坦指了指屋外,偏头示意加雷斯。TBC作者有话要说:重新恢复日更或隔日更~第8章(5)无果的盘问(上)杰兰特并不打算向学生会主席坦白,但他也不打算狡辩,对于所有的问题他只有一个回答——“我不知道,我没注意他俩。”“所以你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晚到食堂,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正巧从他俩身边经过,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张,还不知道他俩身上的症状和中了海蛇神经毒一样?”高文把杰兰特带到了辅导室,而现在是晚上十点。高文手腕的鳞片依然没有褪去,证明他始终在强压怒火。他几乎可以断定毒害海鳄兄弟的就是眼前这条海蛇,可偏偏他没有证据。他知道如果海蛇毒的计量运用得当,学校医院根本查不出毒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杰兰特又说。他故作镇定、佯装无事的模样压根不似一个莽撞幼稚的十四岁的少年,不过想来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会让这个孩子比同龄人更成熟一点。虽然高文比杰兰特年长两岁,但有时候他比杰兰特更直率。他憋不住,所以纵然没有证据,他还是凭借自己的推测断言——“你是想替克鲁出气。”“我为什么要替他出气?”杰兰特笑起来,摊摊手以示无辜。“因为他被他们捉弄了很多次。”高文说。身为学生会主席,他当然看到海鳄是如何横行霸道。但学生会主席的头衔不过是学校给他的,而海鳄们的小王子的身份是整个裂岩群岛给他们的。高文也不喜欢海鳄,不喜欢他们永远在扰乱秩序,永远在欺负同期,永远不把导师们当回事,又永远以挑衅高文这类品学兼优的尖子为乐。可是没办法。高文曾因海鳄兄弟险些令一只小海马残废,而不顾一切地向上举报,结果却得到了学校认定是高文造谣和诽谤的结果。从那次开始,高文便开始明白有的错误是没法纠正的。至少他现在还不能纠正。“我没看到他被捉弄。”杰兰特违心地说,他把眼睛转开,看向高文背靠的书桌。“我看到了,我看到他被捆起来丢在后院的礁石滩。”高文继续说。其实高文内心也很矛盾,向同学投毒是大罪,这样的罪行不会因罪犯年纪尚轻而法外开恩。一旦他找到证据证明是杰兰特下的毒,并且及时地报告,那自己无异于立了大功,他敢肯定他和海鳄兄弟之前的矛盾将一笔勾销。他会和海鳄成为好兄弟,明年毕业后他也将得到一个非常好的职位。“……我不知道。”杰兰特咬咬牙。“我还看到两兄弟曾经把他堵在一个角落,揪他的触手,扯他的头发。”高文继续说。那天杰兰特也不在克鲁身边,据说快要蜕皮了,所以请了几天假。高文从自己的教室出来,远远地便见到角落的两条嶙峋的鳄鱼尾。当然,从鳄鱼尾中间,还有章鱼的触手伸出来。高文第一反应便是走过去制止这一切,可当他靠近三人时他又停住了。他不想再三激化鳄鱼和他的矛盾,也不想这矛盾影响他的期末成绩或学生评价。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后面,听着克鲁带着哭腔的、软软糯糯的求饶,看着触手无力又固执地抵着两条鳄鱼的胸口。但还好,海鳄兄弟自己感觉到了有人在后面盯着他俩。虽然非常不甘心,但他俩也不方便当着学生会主席的面继续做下去。于是只是用力地把克鲁的触手甩开,故意摁了一把小克鲁的脑袋,恶狠狠地瞪了高文一眼后,与之擦肩而过。克鲁的眼睛红红的,触手无助地蜷缩着。高文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嘱咐他快点回宿舍作罢。“……我……没看到。”杰兰特皱起眉头。“嗯,我知道,”高文也没有反驳,默默地点点头,再道,“那你应该也没有看到,他俩和剑鲸们在沙滩拖拽克鲁的一幕。”克鲁的四条触手分别被两条鳄鱼和两头剑鲸咬着,他们一路把克鲁从沙滩上拽到海中。这一回克鲁没忍住,他哭了,他一边哭一边被拖进海里。他的触手和蹼被扯得长长的,一路摩擦着海滩上的碎石。他就像一个被抛来抛去的布偶玩具,在鳄鱼和剑鲸之间传递。高文很想把目光收回来,他那时只是带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小弟弟来沙滩泡泡水。他可以把仍然是小海怪模样的弟弟捧在手里,然后游到另一块浅滩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