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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害死了白玠。她觉得非常地无助,不知道自己试图翻转乾坤,究竟是对是错。第二日,宣惠探听到裴敏中去了乾清宫向元和帝辞行,便遣了采薇去请他到平日相见的地方来。不多时,裴敏中到来,看见宣惠满面倦容,不由得一阵心疼,说道:“你不要太担心我了。无论怎样,我有武艺傍身,戎真也日夜跟随我左右,不会有事的。”宣惠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香囊,递给他并说道:“这是我昨夜赶工做出来的,给你……做个念想。”裴敏中接过细看,上面是平安如意的图案,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小心翼翼地把香囊贴身放了。“我虽在深宫之中,这几日的消息也听说了不少。我不知白大人到底因何而死,但是,西北粮仓亏空是真。你到了之后要细查,不要轻易被那起子贪官给蒙蔽了。”裴敏中点了点头,道:“我心中也是这个盘算,那白家家仆虽然拿不出来任何凭证,然而其所言亏空情况却不是一个下人能够信口编造出来的。”宣惠有些着急地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听我的!你到了西北之后,留心一个叫做吴文贵的人,他是一个私盐贩子。如若你发现他与流民混迹在一起,那就……杀了他!”裴敏中听到“杀”字,心里一惊,看宣惠的眼神便有探究之意。偏偏宣惠的理由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只好说道:“你信我,便这么做,不然以后贻害无穷!”裴敏中待要说些什么,却看见旌云从外面急匆匆地进了院子。“公主、世子!”她胡乱行了一礼,就急着说道:“从乾清宫那里来的消息,成国公在福健阵前遭人暗算,受了重伤,危在旦夕!”裴敏中乍一听完,脑袋“嗡”地一下,险些没有站稳。旌云忙上前搀扶了一把,接着说道:“说是国公爷上奏皇上,请求将您从京城召回,前往福健接手成国公府的三万亲兵。”裴敏中定了定神,这才缓过来劲。他看了宣惠一眼,说道:“事情紧急,微臣要去求见圣上问个明白,公主容臣先行告退。”说罢,便匆匆行礼离去。宣惠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西北大灾、东南战乱、钦差被杀、国公负伤。朝堂上,jian佞当道、朋党相争,这样一个大周,可还有救吗?*元和帝拖到三日之后才终于下了遣裴敏中去福健接替成国公的旨意。个中原因却也简单,成国公府这三万士兵乃是从太祖时就传下来的定例,每任统帅必定是现任成国公。而有人却眼馋金陵裴氏赫赫扬扬百年的富贵和兵权,向元和帝进言说这三万兵俨然就是成国公府的私兵,终于裴氏而并非大周,建议皇帝趁机收回兵权,另派将领统帅。况且成国公情况危急,裴敏中又是个还未及冠的毛头小子,如若有失,东南必定大乱。作为整个大周的财税重地、米粮仓库,东南若是乱起来,那离亡国也就不远了。------------第八十九章云涌可大周的将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当年湖广袄教叛乱战死了一批,如今能打仗的不是在东南剿倭寇,就是在辽东镇守防备海西、高丽等国。朝中五军都督府都督们都是勋贵出身,说起来都是家族传承的武将。可说到底坐上这些位置,他们凭借的乃是权柄而非才干,个个都是银样镴枪头,不顶事。故而元和帝虽动了夺兵权的念头,却是无将可派。后宫里贤妃见元和帝迟迟不下旨,一问之下才觉得害怕。若成国公府连这三万兵权都被夺,那日后头一家勋贵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等来日李静媛入主中宫,宣惠还不是掐圆捏扁都随她的意吗?于是贤妃便狠狠地吹起了枕头风。从成国公府百年忠贞,到裴敏中的女婿身份,从裴氏的家学渊源,到裴敏中在军中多年的历练,最终让元和帝下了决心,死马就当活马医了。八月里,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因“桂”与“贵”同音,皇宫里桂树极多。现在这些桂树的枝头都挂满了淡黄色、米粒般大小的桂花,风一吹便四处飘零。宣惠仰脸望着裴敏中,从眉毛看到眼睛再看到瘦削的下巴,这几日的煎熬让他明显瘦了不少。不知道这一去几时才能回来,她想要把他的模样牢牢地记在心里。裴敏中也定定地看着她。他现在才发觉,人生短短几十年,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建筑在浮冰上的楼阁。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天,浮冰融化,什么雄心壮志、如花美眷,都会逐水而逝。直到此刻,裴敏中才深切地感受到当初薛元翰与梁瓒所体会到的那种无力感,那种世事不由自己掌控的愤怒。他眯紧了眼睛,皮rou上的苦,百般痛他都能受,而此时的痛,却要重了千倍万倍。他盯着宣惠的眼睛,似要把这双灵秀的眸子刻到自己的心上。他拉起宣惠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你在宫里好好过日子,等你及笄,等我回来,就娶你回家,你说好不好?”宣惠感受着他的心跳和胸口的温度,还未开口,泪珠便一颗一颗地滚落。她哽咽难言,便用力点了点头。裴敏中伸手去拂去她脸上的泪,勉强笑道:“别哭,等我沙场建功,给挣个诰命回来,可好?”宣惠抓紧了他的前襟,哭道:“谁稀罕什么诰命!我只要你……只要你好好的……”裴敏中闻言更是心痛难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是我说错啦。我们宣惠已经是公主,以后还是国公夫人,哪里还有诰命可封呢?我一定好好的,不贪功,我的命金贵着呢,还要和你白头到老,子孙满堂……”宣惠趴在他的胸口,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说:“你……你可记得今日说的话了……你要是剩了我一个人,我就……我就……”抽噎了半天,她最终一句狠话也没舍得说出口。裴敏中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片刻后,他松开了怀抱,认真地说道:“阿姝,你等我回来!”说罢,在宣惠额头轻轻一吻,便转身阔步离开。宣惠看着他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赶快一把擦掉,生怕下一刻他就不见了。然而裴敏中的身影还是渐渐地消失在重重宫墙之外,宣惠长长地叹了口气,痴痴地回到了承乾宫。*天气渐渐转凉,馥郁的桂花纷纷凋落,慈宁宫的宫女轻巧地采着尚在枝头的花,留着做桂花糖与香蜜。太后早早就挪进了暖阁,里面虽然生起了火炕,她仍然觉得冷。这些日子她病得昏昏沉沉地,前两天恍惚听见宫女说成国公裴崇义伤重不治,死在了军中。合眼她便梦到了先帝,梦到了当年武举殿试完毕,先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