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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安的情绪在发酵似的。小道上已经没有萧知的身影了,可她还是没有收回视线,想到今日这个陆五夫人的言行举止,以及她刚才离开时说得最后一句话,王大夫人就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母亲,都小看这个女人了。她抿着唇望着那边,朝身边的丫鬟问道:“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她?”要不然她怎么会从她的身上察觉到一抹熟悉感?丫鬟闻言,细细思索一番,“没有,您从未见过这位五夫人。”是吗?她心下微忖。不过如今这个时候,她也没空去想这些闲杂人等,她现在就在担心今日这事,到底会怎么收场!***大概是出了事的缘故。本来井井有条的王家此时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领路的丫鬟、婆子一个都寻不见。萧知倒是也不介意。左右这条路,她已熟得不能再熟了,不至于迷路,便和如意一道往外走去。路上如意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那个喜儿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她身后还有其他人?”说到这,她脸色微变,转过脸看着萧知,颤声道:“如果真有,那我们和她的接触”“别担心。”萧知笑着安抚了她一句,“她身后那个人对我们应该无害,要不然刚才喜儿见到我们也不会立马别过视线,生怕别人知道我们认识一样。”如意听到这话,不禁松了口气。可萧知却在她松气之余,轻轻皱了一回眉,可喜儿的身后人到底是谁呢?有谁会这样帮她?难不成是王家的敌对?她扯着眉,心下细细想着。步子已经迈到影壁了,萧知听到车马的喧哗声,唯恐旁人察觉,她便收敛了心中的思绪,刚想和如意朝自己的马车走去,余光就瞥见了一旁的陆承策。他大概是在等人给喜儿安排马车。不同以前的清明,此时的他纵然看起来表面与平日没什么差别,但萧知还是很细心的发现他神色的不同,他只要不高兴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右边的大拇指就会紧压着食指。看来他现在的心,也不静啊。也是。这可是他的外祖家。自幼疼爱他的外祖母,以及两个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的舅舅,他要是查清了,王家也就要倒了。萧知没打算同他打招呼,轻轻瞥了一眼,不等陆承策回过神就径直上了马车。坐上马车的时候,她透过布帘看了一眼仍旧站在原地的陆承策,嘴角扯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她受过的那些苦,他也尝尝看吧——作者有话要说:五爷:我,今天虽然不在,但我,深藏功与名。明天见呀。第77章王家这事闹得很大,本来这些年就已经有很多人对王家心生不满了,只是碍于王家的权势,这才一直忍着、敬着、奉承着。如今有人揭发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能踩上一脚就是一脚。何况吏部尚书这个位置,向来都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王家大老爷以权谋私,祸乱朝中官员晋升,那些被刷下去的官员怎么可能会服气?可以说——那日众人从王家离开后,这件事就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甚至不等陆承策那边查清楚,外头的茶楼、酒楼也有说书先生隐晦的编了折子说道此事。外头传得广了。宫里自然也听到了风声。端佑帝这阵子被梦魇折腾得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脾气也暴躁到了极致,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先是让人把那个杜少卿和王家两位老爷抓了起来。然后下了圣旨,让陆承策彻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要是查不到就提头来见。***萧知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正在屋子里绣一只荷包。她手里握着一个已经成型了的荷包,藏蓝色的底,上头用黑色的线绣着一块嶙峋的大石,旁边还用青色的丝线绣了两支挺拔坚韧的青竹。这是她给陆重渊绣的。相处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但除了当初那方平安结之外,她好似都没怎么送过陆重渊东西。现在有时间了,也能静下心了,她倒是可以给人绣个荷包。其实她的针线活一直不算好,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是因为如今心细了许多,性子也安静了许多,做起针线活的时候,也就不像以前似的,那么容易走线了。萧知半低着头,两边轩窗微开,敞进来的风十分舒服。等绣完最后一针,她细细看了一回,眼瞧着没什么不好的,便收起了线。针线放进绣篓里,她握着手里的荷包端详着。这其实并不是她头一回绣荷包,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绣过,那会她刚跟陆承策定下亲事,想着总应该送他一些东西,便熬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绣了一只荷包。荷包绣得很不好,针线不够密,上头的竹子也是绣得歪歪扭扭的。不过陆承策还是收下了。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如今还被他整日带在身上。萧知握着荷包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些,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流露出一丝怔忡,可也只是两息的光景,她便又摇头笑了,他再怎么想也过去了。何况。当他决定要对永安王府下手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便再无情意可以说了。“主子~”喜鹊捧着一蛊汤水走了进来,她仍是跟以前一样,笑盈盈,乐呵呵的,好似没什么烦恼,“今日厨房炖了您最喜欢的桂圆红枣莲子汤,我还让人给您做了一份芙蓉糕,您尝尝。”眼见萧知手里握着的荷包,她轻轻咦了一声,又笑道:“主子,您这荷包是要送给五爷的吗?”“是啊。”萧知笑了下,她倒是也不担心喜鹊发现什么,根据她对原身的了解,原身对女红其实也不算精湛,描个花样绣方帕子还行。但要说做荷包,做衣裳什么的,还是差了些火候的。果然。喜鹊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过替她盛汤的时候,又笑着说了一句:“五爷肯定会高兴的。”陆重渊会高兴吗?萧知不知道,她笑了下,然后收起荷包,放在一旁的绣篓里,等接过喜鹊递来的汤水时,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外头怎么样了?”喜鹊虽然行事不如如意沉稳老练,但她为人机灵。不需要萧知说清楚,就已经明白她在说什么了,她把手里的活计放下,笑着回道:“外头现在吵得天翻地覆,听说那些茶楼里的人都在骂王家,还有那些御史大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