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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陆裴的怒火更多来自于不可置信和私有物被人觊觎后的惊怒,他真正爱的还是宋如深。“他有多爱宋如深,你我还不清楚吗?”狡猾的狐狸开始诱导他的兄弟站在他这边,不遗余力地劝说,“黎琛救过你,你不想帮帮他吗?这样对我和他,陆裴和宋如深都是一件好事。”薛斐耳根子软,苏狐狸几句话就能动摇他的立场,不过说起来他们最初的立场不就是想办法让两人离婚吗?其他朋友到齐后,陆裴姗姗来迟,脸色不大好看,包厢里玩得正嗨的氛围凝滞一瞬,俱都惊疑地看着来人。薛斐看陆裴直奔坐在他旁边淡定喝酒的苏越泽而来,连忙起身迎上去,挤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哟,咱裴哥来晚了,得罚一杯。”陆裴扫他一眼,接过他手里满满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而后看向卡座上的苏越泽,声音是稳的,听不出别的情绪。“苏越泽,跟我去隔壁。”他说。薛斐后背心出了一层冷汗,还想插科打诨把两人分开,结果被他家裴哥冷冷一眼定住——他也怕啊。等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去到隔壁,其他人才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薛二少怎么回事。薛二少一个头两个大,这事儿他能说吗?总不能告诉大家他俩兄弟为了个男人大打出手,而且这男的还是他嫂子!他把围着他的人拨到一边,警告他们别凑热闹,然后自己偷摸摸溜了过去。果不其然,隔壁门是关的,包厢隔音效果极好,薛斐贴着门缝都听不见什么,只能无力地喊两声千万别把人打进医院!两人斗起狠来,是真能把对方干进医院。薛斐等了半天,隐约听见里面有争执声,他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出汗,湿滑了屏幕,苦中作乐地想这会儿他是打给如深哥有用还是黎琛有用。又过了会儿,包厢门被刷地拉开,脸上挂了彩、头上见了血、一只腿被踹瘸了的苏越泽铁青着脸出现。薛斐连忙喊了个侍应生带他去医院,叮嘱对方别多问,也别声张。苏越泽拨开要来扶他的侍应生,说不用,他自己会去医院。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淤青的唇角破了皮,却还犹敢挑衅背后包厢里的人:“陆裴,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搞不懂,就别怪别人先下手。”回应他的是砸到门框上的红酒瓶,尖利的碎片掺在猩红的酒液里,兜头浇了一脸。包厢里的男人上半身隐在黑暗中,剧烈地喘息着,像在克制隐忍些什么,有种极大的痛苦和悲切笼罩着他。江疏彦的戏份正式杀青,尽管相处时间不长,但剧组上下对黎琛改观颇多,甚至还自发为他举办了欢送会。席上,女主演陶乐乐笑着说下次还想和黎琛对戏,对方教会她好多,人也超nice。“要不是知道黎哥已经结婚了,而且另一位咱开罪不起,我肯定会追黎哥的!”她故作可惜懊恼状,引来大家哄笑。卫重打趣她:“算了,人家肯定看不上你!”陶乐乐不甘示弱地回怼:“那也肯定看不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黎哥是男的,绝对是你理想型!”卫重可疑地脸一红,大家一齐取笑他,气氛乐融融的。黎琛也笑,他喜欢这些可爱又可靠的同事们,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感到很愉快。搁在桌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来电提醒,电话号码赫然是陆裴的。嗯?终于肯理他了?黎琛指了指手机,暂时离席,找到一个安静地方后接通电话,然而对面响起的声音并不是陆裴。“喂,黎琛吗?你快来趟XX会所,裴哥喝得烂醉,还不让我碰他!”这把快要哭了的嗓音是薛斐的,黎琛扫了眼发过来的地址,离这里不远。?上一页加入书签目录投票推荐下一页39、接人39、接人加入书签上一页目录下一页投票推荐黎琛席上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打了辆出租过去。途径文印店,他让司机停车稍等。司机大哥是个热心肠的东北人,给他塞了个暖手蛋,说夜深了,风大天冷。黎琛谢过他的好意,口袋里的一只手捏住随身携带的U盘,反正也顺便了。薛斐在等黎琛过来的当口还在努力套话,他得摸清裴哥的想法再站队啊,哪怕苏狐狸之前说的头头是道。“哥,你为什么不肯跟黎琛离婚啊?”陆裴不让人碰他,薛斐只能缩在沙发的另一角,试探着问。茶几上摆了一排酒,威士忌伏特加混在一起,烈得让人头皮发麻,但陆裴面不改色,一口一杯。薛斐分不清他是醉了还是越喝越清醒,但按照他对他哥酒量的了解,前者可能性比较大。他的问题自然没得到回答,于是薛斐决定慢慢游说。正如苏狐狸所说,如果黎琛真的决定离婚,那这件事对他们四个都有好处。他说了一大通,甚至搬出了以前陆裴和宋如深好着的时候的事,末了口干舌燥。薛斐喝了一大口温水,也挺不解的:“哥,难道你现在不喜欢如深哥了吗?”他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对方的哪个神经敏感点,一直沉默闷酒的男人抬头扫了他一眼。薛斐心头一跳,紧接着听到他哥小声嘟哝着:“我喜欢宋如深,我当然喜欢他,我应该喜欢他……”他凑过去看,尽管陆裴这么反复呢喃着,但目光分明是涣散迷茫的。薛斐不禁怀疑,他哥现在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而且什么叫应该喜欢如深哥?感觉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他的预期范围了,薛斐想到苏越泽的话,决定还是劝劝。“哥,你看,既然你还是这么喜欢如深哥,那就和嫂子离婚吧,这样对你们彼此都好,不然拧巴着该多难受?”陆裴迟钝地掀起眼皮看他,突然扯唇笑了下,语调冷凉:“连你也帮着苏越泽吗?”薛斐叫苦不迭,实在是这事儿离了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啊。他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陆裴就把他拨到一边,一副说什么他都不听的架势。正巧黎琛找了过来,薛斐连忙招呼他上。“一直在这儿喝闷酒,也不让人碰。”苏狐狸身上挂了不少彩,陆裴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些伤口还都赤条条地露着呢。薛斐有心给他处理,奈何完全靠近不得。黎琛挽起袖口走过来,牛皮纸袋被他搁在茶几边角上,薛斐好奇扫了眼,“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赫然其上。完了完了,他只是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