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7
书迷正在阅读:yuhuo难耐、系花的X日记(上册)、雌虫帝国(虫煎)、白魔女、假千金是真万人迷(NPH)、女攻:六奴竞宠(np,gh)、大咪咪和195(1v1)、念念不忘的朴叔叔、小麦和兽人(人外,1v1)、感官动物
眼放光,万分向往:“我也想像你一样,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威风凛凛啊……凌统笑了笑,却未直接走人,反有趣地看向他:“可军营很苦,当兵很难,当将军就更辛苦了。”小屁孩想也不想地:“苦就苦,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保家卫国!等我长大以后就可以当魏国的将军了!”凌统笑意更深:“你是魏人,我是吴人,你更不该拜我为师了。”小孩被噎了一下,旋即一拍脑袋,仰头脆生生道:“我听说战国时的商鞅也是卫国人,可是他最后为秦国施展才能,可见一个人的出身和前途未必相关。更何况从你们吴人身上学到本事,我才能对付你们吴人啊!”年纪不大,倒挺能说会道,是读过几本书的。只可惜到底是孩提心思,半点不加遮掩,也未曾真正懂得两国之间的纷争意味着什么。凌统垂下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并不直接回绝,只轻道:“我倒希望,等你长大,不必再上阵杀敌。”年幼的孩子懵懵懂懂地仰头看他,不懂这话的深意,只以为自己被委婉拒绝,伤心地抽噎起来。他哭得伤心,凌统却笑得阔达,片刻,才拍拍他抽动的小肩膀,严肃了神情:“要想保家卫国,头一件事就是不许哭,知道吗?”那孩子眼睛用力一眨,努力遏制住抽噎的胸脯,极认真地点点头:“我,我不哭,嗝。”“好了。”凌统抽回手,笑着对他扬了扬,阔步走进漫天的飞雪中,边行边道,“有缘再会。”此时日落,霞光万丈,千山影重,万里雪落。李隐舟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见那坚.朗的背影踏着积雪愈行愈远,在流转的霞光中显得格外深长。他便也收回目光,只浅淡而笑,对着那飞雪后的远方,无声道:“再会。”第159章番外“我瞧见了,是个大老鼠!”“少主可不得胡说,那是五谷神。”“神仙怎么会咬人呢?”“这……”五岁的陆延牵在老奴手中,乖乖正正立在孙尚香的医馆前头,仰脸追问见多识广的大人,反把人问噎住了。祖祖辈辈流下来的传说,一个半字不识的老骨头又问谁去?陆延虽年幼,读过的书也有半个自己高的一厚摞,圣人贤士成日念叨着礼仪仁义,可谁也没告诉过他老鼠算哪门子高士神仙。于是不满地砸了砸嘴,念念道:“你不知道,我要问顾公去。”小陆延口中的顾公,自不是那个缄默严肃的从祖父。老奴忙不迭拉稳了他的手,叫了声祖宗:“少主嗳,要问什么时候不能去?眼下快十五了,顾公要理一族事务不说,还得忙着帮陛下cao办‘燃灯表佛’的灯会呢。等过了节庆,老奴天天领你去顾府,成么?”这么点大的孩子,正是猫嫌狗不爱的时候,即便是乖巧可爱的陆延,也能把人折腾得够呛。偷偷领着出府也就罢了,若是叫都督与夫人知道了,还少得了他罚跪抄书的时候?陆氏家风素是严谨。可半大的孩子,谁不爱玩闹呢?老奴到底偏疼小少主,怕他闷在家中无聊,更怕叫都督和夫人知道了,免不得一顿管教。一老一少正杵在门口僵持着,陆延眼尖地从对方摇摆的袖角旁瞥见了什么,方才的念叨登时全丢在了九霄云外,眼珠子一亮,极为惊喜地唤了声:“先生,先生!”薄雪糖霜似的洒在青灰色的石板上,叫清冷的冬阳融去几分,洇得满地湿润墨黑。来人踏上柔软的苔痕,两袖风尘也照着亮光,随着步风轻轻落下。李隐舟自夷陵战后多离乡索居,近来得了孙尚香求助来信才启程返吴,算来也和陆延两余年未见,乍然听见清脆一声孩童的呼唤,还稍怔了怔,低头一瞧,才认出是谁。继承了孙陆两家的血统,小陆延的相貌打小就赢在了起跑线上,这会唇边的热气滚在白绒绒的风毛上,更衬得一张小脸粉雕玉琢的可爱。一双漆黑圆亮的眼就这么巴巴望着自己,便是雪人的心也该看化了。李隐舟弯腰拍拍他的肩膀,步子却没怎么停下,擦身时只对老奴解释了句:“孙先生说此次病人众多,病症却各有异同,我先去看看,你照顾好少主。”老奴知道这是关乎性命要紧的事,也不敢寒暄,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倒是陆延火急火燎跟了上去,见自家老奴还呆立在原地,急得拉起他的手,用力往里一拽:“我也要去看!”拉扯间,两人已踏雪进了里屋。此刻,本不算宽阔的内堂中此刻横竖摆了十来张草席,每张上头都病怏怏倒了个痛苦哀吟的病患,这些人或是满脸的焦红,或是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在那本糙黄上的脸上,呈现出全然不一的病态。李隐舟已俯身拉开一人的布衣,那胸肋上针尖大小的红点便扎眼地显露出来。老奴下意识将陆延推到背后,大气也敢吭一个,只眨也不眨看着李先生微微紧绷的双眉,心里打起了鼓点子。这些病民都是叫老鼠啃咬后才送来孙尚香的医馆的,想来是染上了瘟症,可听说他们病症却各不一样,有些是高热不退,有些则不能解小便,还有些气虚力竭,成天解便把腿肚子都蹲软了。是故,连一贯见多识广的孙先生也有些束手无策,这才飞鸽急书,从魏地请来了李隐舟。小陆延被扯在老奴背后,看得不大清楚,很着急地想往出探头:“我也要看看!”老奴忙“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这是瘟病,要传人的,可见不得!”他声音虽不大,语气却是难得的严厉认真,别说是小陆延,就是一旁照料的乡亲听到了,也有些难信地瞪大了眼。孙尚香柳眉挑起,眼神一肃:“胡说什么?”老奴讪讪往后退了一步,刚想解释,便见李隐舟直腰起身,将袖角挽起,目光淡淡地垂下,既无嫌弃,也并不很紧张,只平平道:“他说的也不算错,确是瘟病,不过,也不是看一眼就能传人的。”孙尚香心头咯噔一声:“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