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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今日好像沉默了许多。”月寂看着大部分时候笑而不语的叶玉突然说道。叶玉自己都没发现:“是吗?”她回忆了一下以前那个能言善辩的自己,“该说是以前太吵了吧?”月寂眼里有一丝叹息:“许是经历多了,语言就显得无力了。”也许是这样吧?“那夫人,可曾觉得苦?”月寂又问,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用“夫人”称呼叶玉。叶玉低头,眼里闪过太多情绪,最终也只是轻笑一声:“众生皆苦,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她辞别了月寂出了寺院时,妙晴正跟随行的一位家仆说着什么,表情有一丝着急,看到叶玉出来了,就急急忙忙迎上来了。“夫人。”“怎么了吗?”叶玉问道。“刚刚下人说我们下山的路被雪封住了。”妙晴皱眉,一脸愁容。“被封住了?”叶玉看了看天,虽然确实下着雪,但也不至于会封路吧?“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就是说嘛!”妙晴心里担心若是回不去怎么办,夫人今天的药还没喝呢,“不过夫人您也别着急,我已经让他们去疏通道路了,今天应该是能回去的。”叶玉失笑:“我不急。倒是你,才是别着急。大不了就在这里歇息一夜好了。”“那怎么能行呢?唉夫人,外边冷,我们还是去里面等吧。”叶玉点点头,又进了寺里。小和尚见她们去而复返,特意准备好了休息室让她们等待,又叫上了寺里的人一起去清理道路了。妙晴本来也是跟她一起在里边等,但又因为着急而坐立不安,不断地往外看着,似乎是想等着报信的人回来。到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夫人,我还是过去看看情况吧。若真是堵得厉害,也不得不叨扰一下主持了。”叶玉本不想让她去,可看她着急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坐不住的,也就由着她去了。“你路上小心些。”“奴婢知道了。”说完妙晴又回头叮嘱了一句,“夫人你可千万别乱跑。”叶玉无奈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自己难不成是小孩子吗?妙晴走后,叶玉又一个人坐了半晌,外边的雪似乎是越来越大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了出去。新下的雪把院子里原本踩出的脚印又覆盖上了新的一层。叶玉走上去,又重新踩出一行脚印来。她站在院子里,就这么感受着飘雪,不多时,一把伞突然出现在了她的上方。叶玉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的伞,又顺着伞柄看向了伞的主人。男人一身白衣,仿佛要与这雪融为一体,好看的眉眼染上了岁月的沧桑,却透露出别样的韵味来。与叶玉相比,他穿得显得过分单薄,却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冷意一般。此刻,他站得与叶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把伞伸过来,完全遮在叶玉的头顶上方。叶玉并没有太多意外,开口唤来人:“林将军。”季睿下朝的时候,正听到几个朝臣在互相问好。“赵大人,你今天不是休沐吗?昨天还说要去云庵寺,怎么还来上朝了。”“诶!你竟然不知道吗?云庵寺今日可是被林将军包场了啊!他说了清场,这京城还有谁敢没眼色……”话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到前边黑着脸的男人,顿时吓得心咯噔一下,要说这京城真有这个没眼色的人,那可不是非这个男人莫属。几人都恭敬地弯腰:“丞相大人。”“林枫包了云庵寺?”季睿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平白地让在场人心里都打了个寒战。“回大人,是的。”“今天?”“是的。”回答完后再抬头时,眼前已经没了人影,几人松了一口气,都觉得大冬天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丞相大人和林将军的关系,可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差啊!”“可不是,不过大家同为臣子,什么仇什么怨能记恨上这么多年。”一位稍年长的大臣笑了出来:“你们可能有所不知吧?这林将军与丞相大人的夫人,曾经是青梅竹马,据说两家还定了婚约。”“不会吧?”众人纷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不会?这事年长一点的都知道,你们还是太年轻了。”“那这说起来岂不就是夺妻之仇了?”“那倒也不是,”那人眼里闪过深思,“据说当年是林将军主动退的婚,这其中的内幕,恐怕还不是你我能探究的。”众人虽然好奇,但也并没有人要真的去探究什么,那两个人随便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能听听他们的这种秘闻便已经够了。福贵正在皇宫外边等季睿下朝,他冻得不断拿手哈气,盼着自家主子能够快些出来,然后他看到季睿就真的出来了,忙站直了身体。“爷。”季睿的脚步极快,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就已经到了:“马鞭给我。”“啊?”福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季睿不耐烦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鞭子翻身上马。福贵看着扬起的马蹄,才终于想起来,赶紧在后边叫道:“爷!这里是承德路。”皇宫门口的承德路,是不允许骑马的。然而季睿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马鞭一扬,身下的马已经飞奔出去。☆、第27章杀意“这里凉,还是进屋去吧。”林枫的语气温和,就像是在关心一位相交数年的老友。他替叶玉撑伞的手举得稳稳当当,却无人知晓另一只藏在衣袖里的手正抖得不像话。这个战场上面对再凶险的敌人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却连最简单的情绪控制都快要掌握不好。叶玉没有追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只是淡然对他笑了笑:“有劳将军关心了。”说完就真的顺从地向屋内走去。身后的人似乎没有跟过来,叶玉松了一口气。然而她刚进屋,身后的门却砰得一声关上了,叶玉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就被一双手拉过,下一刻,整个人就被禁锢在墙上。眼前的林枫像是换了个人,眼里不复刚刚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认命的绝望。“假装自己已经放下你了,像朋友一样问好、叙旧,”林枫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就像是窒息过后的人呼吸着空气,贪婪而又急切,“如果我能再少爱你一点也许就能做到了。”明明已经提前演练了无数次,可在刚刚看到她的背影时,还是悉数崩溃。叶玉没有动静,她看了看这个明明身体都在颤抖,可圈住自己的手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男人,眼里平淡无波。“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