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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现在就在护国公府里。”“啊?真的假的?”招红袖大吃一惊,梅胜雪南下寻找黄氏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千真万确,不会有错。”梅胜雪神情傲然。沈彤打死也不会想到吧,她会回到京城,她会去找黄氏。“别说护国公府铜墙铁壁一般,就是我们真能进去救出了黄氏,黄氏也不会把遗诏的下落告诉我们吧。”欢喜过后,招红袖重又疑惑起来。“你忘了,黄氏还有一个女儿,而我恰好知道她女儿的下落。”梅胜雪说道。“用沈家女儿来威胁黄氏?逼黄氏就范?”招红袖大喜过望。梅胜雪冷笑:“黄氏的女儿可不是普通孩子,如果用她来威胁黄氏,黄氏一定不会相信,可若是用黄氏来威胁她呢?”“那怎么可能,那还是个孩子啊。”招红袖不解。“是啊,是个孩子,可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孩子......”梅胜雪说道。大雪还在下,院子里一片雪白。芳菲趴在窗前看着纷飞的雪花,扭头问沈彤:“小姐,这么大的雪,城门前的孩子们会不会冻死啊?”屋子里有火盆,还有烧得暖烘烘的大炕,可是她也才在窗前待了一会儿,就冻得鼻子疼,城门前的那些孩子,非得冻死不可吧。沈彤道:“快了,城门前就快要没有孩子了。”“为什么,是小孩子全都不出城了吗?”芳菲不解。“是没有人再抓他们,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随便出城了。”沈彤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芳菲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笑,她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能笃定城门口不再抓小孩了。可是很快,她就从房东大娘口中得知,城门口真的不抓小孩了。她兴奋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姐,正说得眉飞色舞时,那个总叫她傻丫头的家伙忽然来了。“沈彤,告诉你一件有意思的事。”萧韧说道。“抓住人了吗?”沈彤问道。萧韧一怔:“你知道?”“嗯,我猜到了。”沈彤道。她猜到了,她还猜到那是梅胜雪一手策划的。“杨家有个管事,想要收买德善的小厮,结果被那小厮告诉了德善,于是那位管事就露馅了。”萧韧忍不住笑了出来。张四儿虽然死了,可是杨家的暗线不只张四儿一个。“杨家的管事?”沈彤纳罕。“我打听过,那位管事有个毛病,就是好色,他喜欢逛窑子,我猜他十有八、九,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过他也是个烈性的,被发现后就自尽了。”萧韧说道。“于是杨家就不再大张旗鼓抓我们了?”沈彤问道。“嗯,现在满府抓内jian,护国公府人心惶惶,有趣极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管事究竟是被谁指使的”,萧韧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他忽然不笑了,他看向沈彤,“你知道是谁指使的吗?”沈彤摇摇头:“不是我。”当然不是她了,这几天她都在三里庄里安心等人,什么都没做。☆、第九十章我忘了确实如此,在萧韧看来,这几天沈彤就像只乌龟缩在壳里,她连大门都没有出去过。倒是她那个傻丫头,每天都会跑到村口,像是在等什么人。萧韧也很好奇,沈彤口中的袍泽会是何方神圣。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焦香味道,萧韧吸吸鼻子,眼睛看向火盆,沈彤很怕冷,屋里放了两个火盆,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个火盆里传来的。“哎呀,烤焦了!”小丫头惊呼,用拨火的铁棍子拨出一颗颗烤得糊黑的豆子。萧韧从鼻子里喷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豆子放到火盆里烧的。“豆子不是这样烤的。”萧韧忍不住说道。芳菲鼓着腮帮子,冲着那堆焦碳似的豆子使劲吹气,她才不理这个人呢。再看沈彤,就像是不知道自家丫头在犯蠢似的,手里拿着本破书看得起劲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又是练武的,还看书,你认字吗?他走到炕边,拔着脖子想看看那本破书是什么,沈彤低着头,就像是头顶上长着眼似的,把书抖了抖,亮出封面给他看。“弟子规?”萧韧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沈彤,问道,“你究竟是不是沈家孩子啊,这么大了还在看弟子规?”沈彤抬起头来,很认真地说道:“我没看过。”有什么好笑的,她确实没有看过,这是芳菲在房东大娘那里找来的书。小女娃神情严肃,萧韧反而笑不出了,他好奇地问道:“沈彤,你是不是还没有开蒙?”“不知道,我忘记了。”沈彤说道,继续去看手里的那本。沈彤坐在炕上,萧韧站在炕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沈彤头顶有个小发旋儿。没留头的小屁孩,真丑。萧韧别过头去,就看到另一个没留头的小丫头还在冲着黑乎乎的豆子吹气儿。萧韧从大娘家里出来的时候,迎面看到来找他的蒋修杰。“七少,有人......有人让我给你带了东西。”萧韧蹙眉,他在三里庄的事,除了他们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谁会来找他?他没有说话,大步走回自己的住处。他和六名属下住在村子最东头,那里有一条小路,蜿蜒通向村后的群山。屋子里,其余五人都在,八仙桌上,放着一只大红描金的食盒。他们轻装简骑,这不是他们的东西,整个三里庄,恐怕也没有这样的东西。萧韧上下打量着蒋修杰,看着蒋修杰心里直发虚。“今天我让你去京城见老方,打听京城的情况,除了老方,你还见了谁?”他没问给他带东西的是什么人,而是问蒋修杰见过谁。蒋修杰在心里默念了五遍叔父蒋双流的名字,终于挺直了腰板。叔父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他是蒋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所以七少一不会要他的命,二不会要他的子孙根,命和子孙根都在,其他的......管他呢。“我见到了阿马,这东西就是阿马让我给你带的,不对,是给我们带的,不是只给你一个人的。”蒋修杰说道。他的祖父蒋涤青是老定国公萧渊麾下五虎将之一,小时候他也常去国公府,阿马抱过他,他和小时候的样子变化不大,阿马一眼就认出他了。“不是只给我一个人的?”萧韧冷笑,眸光如剑,刺向蒋修杰,如果眼神能杀人,蒋修杰已经透心凉了,“那你还来告诉我做甚?”“七少,阿马老了,他是老人家,我不忍心让老人家伤心。”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