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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唯一的死士,为何会叫辛拾,这两个死士就不知道了。一名死士问道:“你是辛六,辛五在外面吗?她和你一样,也是小姑娘?”他们和沈彤离得很近,能闻到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死士营里有女子,但是像这样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却是少之又少,至少他们甲组就没有小姑娘,仅有的三名女死士,都已经三十开外。沈彤赦然一笑,她的脸上戴着人皮面具,笑容并不真切:“是啊,辛五和我同年,长得很漂亮。”话音刚落,双臂挥出,手中各有一把短刀,分别向两名死士刺去。她与他们之间仅有半臂之隔,她出手极快,两名死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名当场中刀,另一名急闪之间避开了短刀,嘶声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说了我是辛六。”沈彤扬手,一团粉末扑面而来。死士吃了一惊,连忙闭上呼吸,粉尘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尽管他躲得够快,粉尘还是飞进了他的眼睛,也就是一刹之间,另一把短刀便刺进了他的胸膛。这人自幼长在死士营里,到死都不会想到,那团让他惊慌失措乃至露出破绽的粉末,只不过是女子用的香粉而已。沈彤抽出短刀,又从死士腰下抽出一柄宝剑,快步向里面走去,没走多远,她就看到了杨锦轩。此时的杨锦轩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正在用手指抠着墙壁,像是试图抠出一个洞,好让他逃出去。“别杀我,别杀我,我爹有钱,你要多少钱都给你,别杀我,别......”“这一剑是替阿钰给你的。”沈彤面若寒霜,挥剑朝杨锦轩砍了下去!片刻之后,沈彤从暗道里走了出来,她拿起柜台上的油灯,撤去灯罩,用火苗点燃了门帘。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马蹄声,沈彤一手提着宝剑,另一只手提着杨锦轩的人头走了出去。来的正是刚刚把瓜田炸成一片焦土的屠卫五人。屠卫先是没有看到原本在门口,假装成当铺伙计的甲四,就已经有了警惕之心,此时看到一个小姑娘杀气腾腾从里面走出来,便知道被人趁虚而入了。五个人,五把刀,他们在马上,沈彤地上,要杀沈彤易如反掌。正在这时,几支飞镖从暗处疾射而来,却不是打向他们,而是他们的马。这些马原本就不是他们自己的,这是杨家侍卫的马。这些马并非良驹,更非战马,它们只是寻常的马而已。它们与骑在身上的人并不熟悉,更无默契,它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吓,此时都如惊弓之鸟,飞镖刚刚挨到马身,这些马就惊了。五匹马上窜下跳,撒蹄狂奔,一名死士被从马上甩下来,其他人立刻弃马,从惊马上飞身跃下,和辛拾在一起的那个有些淘气的少年,甚至没有站稳,摔倒在地。耳边传来屠卫的怒吼:“人呢,刚才那个人呢?”刚才的人,那个从当铺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当铺里面升起了火光。走水了!屠卫伸手拦住正要往里面冲的辛拾等人,就在刚刚,他看到那个女子提着一颗人头,虽然夜色之中,看不清人头的相貌,但是他已经猜到那是谁了。那是杨锦轩的人头。☆、第四二九章咸菜残月当空,两骑在原野上飞奔,一口气跑出去二十多里,这才放松了缰绳,让马儿缓步前行。“多亏了你,否则我就要和屠卫对上了,他带的那几个人,我可能一个也打不过。”沈彤笑道。江婆子道:“那个伙计一直都在外面,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正担心是调虎离山,我们又上当了,这时就看到姑娘你回来了,没等我过去,你就干掉了那个伙计,进了当铺,我索性就守在门口,对了,姑娘,这颗人头怎么处置?大热的天,明天就臭了。”刚刚那几枚飞镖就是江婆子打出的,江婆子除了蒸人rou包子,暗器亦是了得,否则也不会仅用几颗臭鸡蛋,就把杨锦轩的眼睛打瞎了。沈彤嫌弃地看看杨锦轩面目狰狞的脑袋,说道:“先找点石灰把这东西硝了吧。”今天晚上是不能回到京城了。江婆子笑道:“这个包在我身上,若是找不到石灰,我就买点盐巴先给腌上。”腌上?沈彤有些佩服自己了,她平日里是怎么吃下江婆子煮的饭菜的?事实上,江婆子果真在找到石灰之前,先找到了一家饭馆子。深更半夜,江婆子从窗户里跳进去,片刻后便出来了,带出一只大瓦罐和一包盐。沈彤笑道:“见过偷银子的,还是头回见到偷瓦罐偷盐的。”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两人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沈彤借口去打个盹儿,牵着火儿去了一边,留下江婆子独自腌制人头。一个时辰后,两人重新上路,站在山坡上,看到山坡下一户人家院子里晾着衣裳,江婆子进去偷了衣裳,出门的时候觉得自己堂堂屠户娘子,偷几件衣裳也太掉价了,于是在院子里放了一块碎银子......两人换了衣裳,把昨天穿过的衣裳连同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把火全都烧了。路过一家客栈,两人进去睡了两个时辰,起床后吃饱喝足,便向京城的方向而去。江婆子还不忘找店家要了几根萝卜,也一并放到瓦罐里腌了。这一次沈彤没有来得及躲开,亲眼看到江婆子小心翼翼地把萝卜抹了盐放进瓦罐里的。“不行,还要再放点生姜大蒜和花椒,再来点白酒。”江婆子一阵风似的去找店家买东西去了。半个时辰后,江婆子和沈彤,两个人两匹马,连同一只大瓦罐一起上路了。傍晚时分,她们到了三里庄,这才知道,昨天出了大事。房东大娘满脸都是恐惧,她还记得沈彤和江婆子,见她们问起,便道:“你们记得咱村有片西瓜地吧,就是隔壁老王家里的,那片瓜地出事了!”原来,隔壁老王平日里爱喝几杯,那天他喝了小酒,原本要去瓜地里守夜的,走到半路上酒劲发作,摔倒在地上,也不知怎么的,就一直没有醒过来,直到早上被他老婆用一桶凉水泼到脑袋上才醒过来,现在还晕晕沉沉。不过也多亏他喝多了没有去瓜棚,否则这条命就搭进去了。但是,命虽然保住了,几亩地的西瓜却全没了,虽然三里庄的人早就不靠种地为生了,可是村子里种田的行家却也不少,有人去烧焦的瓜地里看过了,那片地已经毁了,想要种西瓜是不行了。老王的老婆听说以后,坐在烧焦的瓜地里哭了一天。“除了烧焦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