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7
才说过的,燕北郡王还有一位jiejie,长在民间,却没想到他们姐弟从那时就开始对付杨家了。可惜,我只见过燕北郡王,却没有见过这位大郡主。”杨锦程像是已经忘了这位郡主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了。方先生把垂落在眉间的一绺头发拢到脑后,凝眉想了想,说道:“说起来吧,你或许见过她。”“见过她?你说的是大郡主,那个周彤?”杨锦程奇道。“是啊,就是她,她以前还有个名字,叫沈彤,这名字你或许陌生,但是这个沈字应该有印像吧。”方先生说道。杨锦程大吃一惊,道:“沈彤?沈家那个下落不明的小女儿?”“嗯,就是她,不过她不是沈家骨rou,真正的沈家遗孤是个男丁,但是她的确是被沈家妇人养到七八岁上的。”方先生解释道。杨锦程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笑了:“原来如此,祖父和父亲如果还在,一定也会震惊不已。沈家养大了燕王的女儿,柳家湾下落不明的那个小女娃,竟然是位皇室遗珠,这事真是有趣啊,有趣。看来我们杨家、还有关家,对了,还有那个被灭门的陶家,全都被沈家妇人给耍了?”“是,的确如此,不过也要大郡主命大,而且早慧,那次不仅是你们这三拨人马,后晋的人和秦王的人,也都去了。”方先生说道。杨锦程怔怔一刻,忽然又想起什么,他又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见过她,对,那肯定是她,两次,至少两次,或许更多。叔父去世后,我在运河码头上搜查可疑船只,曾经登上一条船,那船上两个八、九岁的小女娃,在学大人唱戏,把脸抹得五颜六色,我看到她们手边有一盒桂花香粉,后来却查到那香粉出自柳家湾所在的下乔镇,而非她们来的地方。可惜后来出了其他事,而我也因为她们只是小孩子而疏忽了,再想查的时候,那条船早已不知去向。后来,飞鱼卫带了假冒的沈家妇人进京,有两个假扮成小厮的小孩子闯进国公府,只差一步,他们就能救走那妇人。可是就在最后一刻时,那个年纪小的孩子却放弃了,而是自己逃了。现在想起来,那就是这个周彤了。沈家妇人是她的养母,她自是一眼看出那名妇人是假冒的,所以才没有施救。运河码头上的小女娃,连同国公府里的那个小孩子,全都是八、九岁的年纪,而沈家的小姑娘也是这个年纪。老方,你说对了,我真的见过她。”杨锦程话音方落,杨锦堂尖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杨锦程,你这个废物,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杨家,可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就是被你放走的,两次,都被你放走了!”杨锦程视若罔闻,对方先生说道:“这位大郡主确实早慧,不但早慧,而且冷静,我见过她的身手,有武功,只是年纪太小,力道不够,不过,她当时身边还有一个大些的孩子,那个又是谁?她那时就有其他帮手吗?”方先生对于当年周彤在护国公府的事,并不知晓,也没听周彤或者燕北郡王说起过,他之所以认为杨锦程见过周彤,是周彤说在上乔镇见过杨锦程。至于杨锦程所说的运河码头和护国公府的这两次,方先生也是第一次听说。听杨锦程问起,方先生怔了怔,接着说道:“那可能是萧七少,萧韧,他和大郡主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就认识,这个时候嘛,或许已经订亲了,说不定已经成亲了。”“萧韧?秦王的那个养子?萧长厚的儿子?”杨锦程问道。“看来你的消息也很灵通嘛,都说秦王把西安经营得铁桶一般,可这消息还是瞒不住你。”方先生笑道。杨锦程轻笑:“萧七少的名头很大,十二三岁成名,十五岁杀了安鞑的大将军,榆林一战,天下皆闻,可秦王却没有为他请功,那个时候我就猜测,那传闻一定是真的。也只能是真的,秦王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世,可却没有给他改名换姓,这天底下姓萧的虽然不少,可是也不多,听到萧这个姓,首先想到的就是定国公府,就是萧渊,萧长敦,还有那个和秦王从小玩到大的萧长厚。萧长厚用自己的人头救了秦王,秦王给他养大儿子,这也不是什么奇事。我只是没有想到,原来那个时候萧七少就来过京城,而且还到过杨家,他那时......我想想,也只有十二三岁吧,很小的一个孩子,可是身手了得,和沈彤,不,是周彤配合得很好。后来我们家满城搜捕小孩子,可也没有找到他们,现在想想,若是那个大的真是萧七少,以秦王的本事,他手下的人要把他们悄悄送出京城,好像也没有难度。难怪当时找不到他们,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若不是当时连德善也和他们交过手,倒真像是一场梦一样。”说到这时,杨锦程大笑出声,笑得竟然停不下来。原来从那个时候,这些人,这条线上的人,就全都出现,出现在杨家,出现在他的眼前,可是他们却浑然不知,甚至不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不,也许早就知道,只是没有把他们当回事而已。------------第六六八章一饭之恩“走水了,走水了!”窗外,这喊声像是平地而起,瞬间就连成一片,杂乱的脚步,慌张失措的人影在窗纸上不断闪过。杨锦堂时而呆若木难于,时而义愤填膺,这时听到外面的喊声,他打个激凌,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对跟着他进来的两个人吩咐道:“你们还傻站着做甚,快,快把这酒给他们灌下去!快呀!”那两人相互看了看,又齐齐看向他,杨锦堂皱眉,这两人怎么傻乎乎的?韩广让他来送杨锦程上路,他答应了,片刻之后,这两个人就端着一只酒壶两只杯子来了,韩广这种军汉,办事就是不行,手下的人个个都像傻子似的。“你们看我做甚,我让你们去给他们灌酒!”杨锦堂怒了,他很生气。“真要让我们动手灌吗?”说话的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眉清目秀,只是皮肤黑了一些,像是从灶堂里钻出来的,黑得像炭似的。“废话,快动手,快!”这是傻子吧,哪有人会主动喝下毒酒的,当然要灌了。“他们不会听你的,你省省吧。”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入耳中,杨锦堂吃了一惊,转身去看,他看到了杨锦程眼中一闪即逝的困惑,他也看到了方先生脸上的嘲讽。“你说什么?”杨锦堂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