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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倒像是来了兴趣一般,挑眉,带着点不以为然的意味,询问:“四大部落的基地?”孟一乐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下,至少,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般平静的对话,淡淡的讽刺也好,不以为然也罢,终究好过敌对的立场。他微抿了一下双唇,点点头。阿诺德暗道:难得的顺从。然后这个人得寸进尺,“四大部落的饭菜味道如何,可以做出来尝尝吗?”孟一乐闻言,侧脸瞧他,一双冷冰冰的眉眼内含着疑惑。看样子,是被这个突兀的请求……搞傻了。作者有话要说: 阿诺德:想吃你做的汤。孟一乐:好。阿诺德:想吃你烧的菜。孟一乐:好。阿诺德:其实最想吃你。孟一乐:……好。432:录像已经准备!!第110章狗尾草孟一乐没有回应他这个问题。这实在很难回答,一是作为一个暗恋者,兰登必然是十分想要同阿诺德分享每一丝情绪的,毕竟给他做饭这么一个亲密的举止,简直会让人心花怒放。二是兰登身为一名敌国上将,被阿诺德连接几次侮辱之后,还能否平心静气地与其沟通交流,甚至做出为其做饭这种……可以称之为……嗯……暂时找不到词语形容的行为。孟一乐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难题,但是这实在不好给出一个符合人物心情的答案,他想他还是适合穿成一朵小白花的角色,比如说谁呢,韩月初。孟一乐在心中咂摸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绕了三圈最后还是没能压下去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庞,他仿佛隔了几个世纪一般,回想起那两个少年的面庞。虽然是他自己的回忆,然而人一旦回忆起来,都会自动转变为上帝视角,于是孟一乐看到一个少年一瘸一拐地追着另外一个少年,梅瓣一般的粉嫩双唇中唤出名字,软软的,糯糯的,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哀求。他说:“星辰……你等等我……”很不合时宜的一段回忆,就这么强烈的涌上来,带着汹涌气势,让孟一乐感觉自己的心微微抽搐。他突然觉得很累,这几个世界穿越过来,第一次,让他产生这种疲惫不堪的感觉。于是年轻的上将眼睛闪了闪,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孟一乐回到客房,他用最标准的军姿坐在床上,年轻的上将垂眸望着地板,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孟一乐:【韩星辰他……最后怎么了?】432:【死了。】顿了顿。孟一乐:【自然死亡吗?】432:【或许吧。】孟一乐:【这个也不可以告诉我吗?】432:【不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过的,对于攻略目标的举动、思想,系统都无法预测和分析。】孟一乐:【那方来、方青也死了?】432:【或许。】孟一乐:【最后一个问题。方青死后,又重生了吗?】432:【或许。】知道系统不打算告诉他实话,于是孟一乐放弃了。半晌,有人过来敲门。电子机械音从外面传进来,“亲爱的兰登上将,您现在方便吗?”孟一乐愣了愣,没有多迟疑,“请进。”感应门打开,皮特从外面滑进来,他歪着头俏皮的瞧着这位年轻帅气的上将,“我检查到您体内的茶酚胺类物质分泌过多,小兰登,你不开心吗?”坐在床上的年轻上将对于皮特的这个称呼感到亲切,他小时候在基地的那只智能管家也经常这般称呼他,甚至,对于兰登来说,基地唯一能充实他童年的东西便是皮特。因为他的父亲是司令,他的母亲亦是一名上将,好在后来他就多了一名玩伴,比尔。而且,比尔是鲜活的。他有着自己浓厚的色彩。孟一乐一向冷冰冰的双眸平静下来,里面还带着些许的柔和,他试着翘起唇角,“皮特,你总是这么细心。这个是给我的吗?”他用眼神示意皮特藏在背后的一杯芒果汁。“啊哦,被发现了!”皮特的耳朵动了动,然后直接转了下脑袋,将自己的头颅正面挪到身后,滑过来将手中的玻璃杯塞到年轻上将手中。皮特冲他眨了眨眼睛,托着两颊的酒窝,显得十分俏皮,兴奋握拳状:“干了它,小兰登!”这份活泼灵动将孟一乐直接感染了,他模仿着皮特的动作握了握拳,这个年轻上将的面上鲜少露出几丝表情,此时却浮上几丝笑意。然后仰头将芒果汁全部灌进了肚子里。皮特笑嘻嘻的,接过年轻上将手中的空玻璃杯,然后转了转眼睛,问:“你刚刚是想家了吗?”孟一乐闻言摇了摇头,伸手摸他的脑袋,“不用为我担心皮特,我很好。”“小兰登,如果你感到寂寞,不如和我聊聊吧~”皮特将空玻璃杯放进自己的肚子内,在房间内放肆地转了两个圈,十分开心快活的模样,“皮特可是万能的哦~”“了解。”孟一乐冲他敬了个军礼,认真配合的模样纯粹、圣洁,如同战乱时期一颗璀璨的明星,为人指引前进的道路。门外窥探了半天的阿诺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听着房间内传出的欢快声音,突然觉得这里与其说是他的家更像是兰登的地盘。很烦躁,连同那只背叛了他的白痴机器人一起,统统想扔到窗外去。阿诺德面色黑的不行,他正想抬脚进去打破这种所谓的美好假象,却忽的听到皮特吵闹的笑声停下来,他发出一丝微讶的询问:“您是说您的父亲并不是您的生父?”里面另外一个安静淡然的声音传出来,并没有什么起伏,好似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用这样看着我皮特,同情的目光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凄惨。但其实在星际年,能被父亲母亲领养,是我的荣幸。”“真的不惨吗?”皮特迷茫的歪头瞧他,声音也因为交流而便的轻缓起来,十分适合聊天的语气,“我记得阿诺德上将在问四大部落要人的时候,您的父亲没有一丝迟疑就回复了他的信件。”对于兰登来说,这实在是个不怎么好的回忆,现在皮特将它拎了出来,血淋淋的甩在孟一乐面前,问他:疼不疼?孟一乐强颜欢笑说不疼的。于是皮特又拿着刀子往他胸口刺了一刀,看着汹涌而出的鲜血沾湿衣襟,机器人再次无辜发问:疼不疼?孟一乐只能惨白的笑,连开口说话都变得十分艰难。怎么会不疼呢,谁甘心每次只要一出现选择,被舍弃的便永远都会是自己。这种习得性无助感早就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