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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治愈的法术还在不断地向弱小的身躯输送,可巴叶的声音渐渐弱下......直到永远的沉睡过去......“......”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巴叶,夏夷则站起来指着雩风怒道:“......你......他还只是个孩子!”“混账!饶不了你!”乐无异怒吼到,紧握的拳头,因为愤怒而显得一阵青白。就在众人怒目而视的时候,谢衣慢慢走到他们跟前,一挥手,唤出一只巨大的战斗型偃甲蝎。庞大的身躯,挥动着尖锐的前肢,只要主人一发号令,那坚韧的肢脚会毫不犹豫穿破人的身体,然后瞬间死亡。谢衣紧抿双唇,从开始他便一直在容忍,他不愿对抗流月城,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直接地杀人,生命在他们眼中,就如此卑贱吗?只见他挥手凝出一道灵力,瞬间便将他们全部困住。“......这是......?!可恶,挣脱不了!雩风大人,快帮帮我们!”雩风此刻却像是被吓傻了一般,恐怖地睁着双眼,直直盯着谢衣,不断颤抖的身体显示他此刻的恐惧:“......这术法......你......你是......”“雩风大人?”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有些魂不附体的雩风,完全没了先前那般傲慢,似乎看到了可怕至极的东西。雩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魂不守舍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他眼光一闪,朝着毫无防备的谢衣攻了过去。“谢伯伯!!!”“谢前辈!!!”乐无异和夏夷则同时惊呼,却只见一道白光一闪即逝。“雩风大人!!!”这回是明泉、禀岩、姜伯劳的惊呼声。就在刚才,雩风突袭谢衣的时候,还未近其身,便已被谢衣身旁的偃甲蝎击了出去,直接昏死过去了。“巨门大人!巨门大人!!快醒醒,快醒醒啊!”三人冲上去查看雩风的伤势,脸色一白:“怎……怎么会这样!巨门大人他......!”谢衣:“......”“......我不想杀你,为何你却......?这又何苦......”谢衣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你们走吧......”禀岩闻言一怔,露出疑色:“他......他让我们走......”“先杀人,后示好......谁要他来假惺惺!”明泉愤愤道。一旁的夏夷则眉头微蹙:“谢前辈,这几人行事狠毒,且并无悔改之意。若不尽快处置了他们,只怕会后患无穷。”“......上天亦有好生之德,我已错手杀了一人,不愿再枉造杀业。”谢衣唤回偃甲蝎,转身抱起巴叶的尸体,似乎不愿再多话。明泉看着谢衣等人,有些不甘道:“巨门大人的仇,我一定会报!你们给我等着!”“废话少说,走!”一直沉默的姜伯劳呵斥道,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谢衣,然后带着众人离开了。村寨外的树林小坡,萧瑟不堪,三人静默地立于一个小丘前,这是一个刚立的小坟堆,崭新的木牌上没有名字,只有两片叶子,凄凉地刻在上面。乐无异紧紧抓着夏夷则的手,喃喃自语:“但愿这样的事,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夏夷则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回握乐无异有些冰凉的手。谢衣始终未出只字片语,直到天际的最后一丝光线被黑夜吞噬,才淡淡开口:“寒舍便在离此处不远的静水湖,二位和与我先去稍作休整,再做打算吧......”傍晚的风,总是带着一丝渗入骨髓的凉意,三个背影渐渐隐入墨色中,再难觅踪迹。不远处的郎德镇恢复了宁静,数日的黑雾终于散去,洁白的月光铺洒而下,洗去那些斑驳的寂寥,带来了一片祥和。而此时,又有多少人知道,树林的小山丘上,添了一座孤坟,夜风过处,瑟瑟作响。一个小小的生命逝去了,可对于大地而言,不过是茫茫浮世中,多了一颗尘埃落地......只有谢衣的声音,久久回荡——“雪澌冰销、风流云散”☆、百年之期静水湖离郎德镇并不远,但道路却是曲折难行,因此很少有人会选择这样的道路,他们都选择平坦的大道走。正因如此,反而成就了此处天然的静谧之美。一路前行,草芳花茂的野趣随步而深。花香清幽,蜂蝶乱舞,渐渐抚平了众人心中的那抹悲伤情绪。走在最前面的谢衣拐了个弯,便见一个小路蜿蜒向前,道路两旁均由竹篱笆围起,循着小路继续行走,视野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水面,平静的湖水因清风吹过而泛起涟漪,谢衣的脚步在岸边停了下来:“此处便是在下居所,二位可随在下进屋稍作休整。”乐无异四下张望了片刻,四周除了一片湖水,再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了,那湖中,甚至连个礁石都不曾见到,更何况是屋舍,只见他一脸的迷茫之色:“那个......谢伯伯,这里,啥都没有啊!”不同于乐无异,夏夷则的法术修为根基不错,早在他踏上此地开始,便隐约感觉到,此处有股强大的灵力,并且布满结界,他看了看湖中心异常平静的水面,心下便已猜了七八分——这是幻术。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谢衣,设下如此重重防护,似乎,在躲避什么......果然,如夏夷则所想,只见谢衣轻轻一挥手,湖水的正中心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偃甲屋舍。准确定的说,更像是一艘巨大的海上轮船。随着偃甲齿轮的不断滚动,整个屋舍完全露出了水面,几条铁链撑着几根硕长的铁木将几间坐落有秩的木屋连接在一起,若有无心人路过,只当是海市蜃楼罢了。但乐无异可非无心之人,他那对偃甲的热爱程度和对谢衣的崇拜精神,从屋舍出现开始便已经如潮水般决堤。冒着贼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湖中心的屋舍,连带看着谢衣的眼神,都一直冒着贼光。“一看到偃甲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夏夷则无奈地扶额摇头,几日的相处,已让他深深领会到,乐无异对偃甲还有谢衣的痴迷程度,完全不能自拔,就差点没把谢衣供起来了。还是他保持着清醒,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敢问谢前辈,我们该如何过去?”屋舍建在湖的正中心,离岸边尚有一段距离,肯定是没法走过去的了。谢衣倒是早有准备,只见他一挥手,之前的那个偃甲蝎已浮在水面上,除了战斗,它居然还是个水上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