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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公子在短短瞬间经历了冷热交替,蚀骨之痛,那滋味,别提多销魂了。四周旁观者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光是看着就头发发麻,一些修为低的扛不住那双层凶悍之力,跪倒一片,而勉强能维持住的也是脸色发白,一颗心忽悠忽悠的,唯恐摔碎了。雪霁顺从的被收回,钱公子瞪目结舌的望着江暮雨。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哪怕饱读诗书,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他。钱公子这一生阅美无数,男男女女形形色色,什么都见过,像是妖里妖气的大魔头公孙寻他也见过,天下第一美女空炤门的水蓉他也瞧过,前者不错,后者狐狸精也确实举世无双,但是从未有过一人能像面前的红衣男子这般,叫人流连忘返,只需一面,终身难忘。美有很多种,妖,魅,柔,贱,冷。然,江暮雨哪种都不是。他不妖不娆不柔不魅,他清冷,傲贵,超俗,净澈,世间绝色,清丽无双,天地九霄为之黯然。美人榜榜首,原来是这个意思。“流水。”白珒唤了声,宝剑听从主人号令,从钱公子的身上抽离,剑身华光皎洁,滴血不染。钱公子倒在地上,鲜血泊泊流出,被与他同行的修士快速封住灵脉,他好像一条被斩断两节的泥鳅鱼,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奄奄一息。“装什么死?”白珒冷声刺道,“捅你左肾,还有右肾保命呢!”店掌柜哆哆嗦嗦的扶着桌案起身,明知故问道:“来,来者何人?你们,你们在我店里闹事,简直无法无天,简直……”黄芩回过神来,几个箭步走到店掌柜跟前,邪笑着说道:“谁先动手的你看不出来?哦,我知道了,十七岛向来双标,本地土著格外恩待,外乡来客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对吧?”“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店掌柜吓得直往后退,大声嚷嚷道,“我可是凡人!你敢对凡人动手?”黄芩被气笑了:“多新鲜呐!你凡人你牛什么?我家门规可没有不许欺负凡人这一条!”说着,他转头看向江暮雨,“对吧,掌门?”江暮雨眼眉低垂,唇边勾起一抹淡如清风的笑。“你们妄作胡为,肆无忌惮,你们殴打手无寸铁的凡人,你们……”店掌柜一回眼,当场瞧见灰白相配穿着的落云鉴弟子,整个人精气神全来了,傲气冲天的告状道,“仙君仙君!他们这些外乡人欺负咱们本地乡亲,专横跋扈,还羞辱我,殴打我!简直就是不把落云鉴放在眼里!不把仙君您放在眼里啊!”那落云鉴小弟子笔直奔着江暮雨等人而去,店掌柜牛气哄哄的坐等出气。“江公子,您觉得我方才降落的怎么样?御风我始终练不好,您能不能教教……哎呀,白公子也在呀,还有南公子和黄公子,你们在干嘛?买东西吗?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付钱!中秋节大家跟我去落云鉴玩玩好吗?我爹早想见见你们了。”店掌柜:“……”落云鉴都站在人家那边,更何况南过也出了合适的价格,店掌柜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这帮人惹不起,忙将风菱草免费赠送,在风火轮面前卖个乖。至于试图杀南过的钱公子,挨了江暮雨一鞭子没个一年半载的好不了,再被白珒捅肾,遭罪是免不了的,半死不活的他更不可能有力气追究什么责任,麻溜的被同伴抬走了。风火轮虽然呆,但他很有眼力见儿,邀请去落云鉴做客被婉拒之后,他没有强求,知道江暮雨等人许久未见必定有很多话要说,知趣的离开了。一行人离开闹哄哄的日月坊,行走在攘来熙往的街市上,悬灯结彩,万家喜庆祥和,花好月圆。出了日月坊的南过当场就绷不住了,眼泪吧差的站在江暮雨面前,好像没奶吃的孩子见了娘。黄芩则是欣喜若狂,原地笑成了个傻叉。至于白珒,本来内心是最波澜壮阔的一个人,被这俩崽子又哭又笑的闹了一通,弄得他有情绪都发不出来。四个人神情各异,一个心中彷徨怅然若失,一个痛哭流涕,一个心潮澎湃,还有一个百感交集,既想哭又想笑。“前面有卖月饼的,咱去买点,走走走。”黄芩神秘兮兮的将眼泪鼻涕流一脸的南过拉走,一时间,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只剩下白珒和江暮雨两个面面相觑的人。白珒的心中无疑是狂喜的,只是在欣喜背后,是七十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积累的酸楚,在见到江暮雨的那一刻,酸楚连带着悔恨和歉疚,带着落寞和煎熬,以及千言万语,化作了最恳切最卑微最蚀骨的思念二字,宛如决堤一般狂涌而出,淹没了他的五脏六腑。“师兄。”白珒迈前一步,遵从自己的内心,将这个朝思暮想,无论白天黑夜都在眼前飘荡的人紧紧抱住——这一次,江暮雨没有变成幻影消失,而是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那怀念的初雪晨霜之气扑面而来,温润的抚慰着白珒那颗灼烧的、疼痛的心。七十年不与人亲密接触的江暮雨从头发到脚底僵成了一根木头,他没有动,任由白珒紧拥着,昔年在昆仑雪巅面见山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自以为被霜雪冰封的心,当场受到白珒炽热的呼吸烘烤,融化,变成了一滩温暖的清泉。“玉明。”江暮雨开口轻声唤道,双手环住了白珒的背,“你长大了。”白珒闭上双眼,唇边勾起一抹笑:“长的再高再大,也还是你的师弟,你可不能因为我长大了就不管我了。”江暮雨有些哭笑不得,“都快过百的人了,还撒娇?”“谁让你是我师兄呢,不跟你撒娇跟谁撒娇?”白珒理直气壮,也不嫌丢人,他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江暮雨,鼻尖仿佛还缭绕着让他眷恋的清雅气息,他有点醉了。二人走过街市,回到客栈的庭院中,白珒问道:“师兄是什么时候出关的?”“昨日。”“怎么来万仙神域了?”“送风火轮回家。”江暮雨淡淡道,“他又被人抓到昆仑雪山去了。”白珒:“……”“你们呢?”江暮雨站在院中,“到万仙神域有事要办?”“确实有事。我去了趟首岛,将越亭山的合欢树带走了,南过来十七岛是为了风菱草。”白珒一边说,一边探入乾坤袋,将那棵完好无损的合欢树取了出来,立在灯火通明的庭院中。江暮雨默默观望,这棵受到师父和月河长老残魂滋润的树,一年四季生机勃勃,用绽不枯。客栈内热闹得很,孤独清修了七十年的江暮雨不太习惯,有些格格不入。近百年的光阴,江暮雨有许多话想问,可偏偏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他与白珒并肩而立,仅仅如此,哪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