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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风扑面,可今日他却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坦。早在来的路上他就在想,或许等到了刘府,指不定还要看见淮之和祁云在做什么。当然无论他们在做什么,只要再让他见到祁云,他一定要拿着扫把将对方赶出去,让他永远别再进刘府的大门。于衍这一路上做好了充分的战斗的思想准备,却没想到当他感到刘府时,却没看到祁云的影子。看不见更好。他如是想着,对着眼前的人道:“以后不要再和祁云来往了。”刘淮之眉梢一动:“为何?”“我不是说了,他是个断袖。”“断袖又如何?”坐在桌前的人面无波澜,显然是不拿这当回事。“这……”于衍一时语塞,人家断袖与否,确实碍他不着,可是……他看着刘淮之,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没了底气:“我这不是怕他把你给带偏了吗……”“我?”刘淮之轻轻一笑,“我何时还需要他带了。”于衍被他这话说的一懵,他看着刘淮之的眼睛,想要寻求些什么,可是他越看那双眼睛就越觉得不对劲,只叫他不敢再看。他低着头独自凌乱着,然后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若说,我也喜欢男子,你当如何?”淮之若喜欢男子,自己当如何……听到刘淮之如此说,于衍的第一反应还是对方在开玩笑,可当他抬起头,看到对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园另一头的荷花池时,他突然就明白了。原来那天,刘淮之是清醒的。接下来的日子和刘淮之预料的一样,那人果然又不再登门了。刘淮之靠在榻上,盘算着于衍已经有十多天没有来过了。这期间他也主动去于府找过,却被于府的家丁告知自家公子一大早便出去了,怕是要到晚上才回来。他站在于府门前笑了笑,这一幕还真是似曾相识。自那之后,刘淮之就再没主动去找过他。只每日过自己的清净日子。相比起刘淮之的清净,马玉莲这几日倒是过得闹腾了不少。也不知道这于家少爷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这几日又突然冒了出来,日日拉着她走街串巷。只是这次不比之前,之前走一路于衍就能说一路,且说的津津有味,她也就乐得听上几句。如今于衍再来找她,虽然也还会找找话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马玉莲瞧着他似是有心事便开口询问。于衍憋了一肚子的心事正不知和谁说好,见她问了,便将顾云卿和玉笙的事情说了。他本以为此事说出来后,马玉莲定会和自己一样惊讶。可是当他说完这件事时,马玉莲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于衍说:“其实我之前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同为男子的玉笙,甚至为了他还险些闹出人命。”“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好呢,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男是女又有什么紧要的。” 马玉莲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来,随手拎起一个剑穗,“你不会是一直都在为了这个烦心吧。”于衍讪讪的一笑:“也不全是。虽说一开始我不明白,可是后来再想想顾云卿说的那些话,也能明白一些。”他说着,不禁将头低了低,“其实还有一事。我的一个朋友,他有两个自小就认识的朋友。其中一个因为小时候有些过节,后来就没怎么走动。可是最近他发现,他这两个朋友好像……不太对劲。虽说这事本是人家两情相悦的事,可是我这个朋友似乎对这件事很是不满。你说,我这朋友是不是因为太过记仇,自己不愿接近的人,也不愿自己身边的人接近?”马玉莲将手中的剑穗放下,看着于衍正在思考的模样,心中已是有了数,只是她不点破,只说:“这个倒是应该不难辨别,你可以叫你的朋友假想一下,如果是身边其他的人和那个他有过节的人在一起,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在意。还有就是,他对他那位一直关系不错的朋友,究竟是什么心思?是真的拿他当朋友呢,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别、别的想法……”于衍被她说得面色一红,他还能对淮之有什么想法不成。“对。比如几日不见这个人就特别想念;他若病了你恨不得替他病;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若是哪日他与旁人成亲,那他身边站着的人,最好就是自己。”“这……”于衍被她的几句话说的脑中一片空白。马玉莲见他怔愣着,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叫你那位朋友快些想清楚的好,否则等他想清楚,说不定他在意的那位朋友已经投向别人的怀抱了。”投向别人?于衍还要开口,就听见似是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刘府的大公子正抱着叠宣纸朝这边过来。他迎上去:“刘大哥。”“衍弟,这些日子怎么没到府上?”“这几日在忙些旁的事,等得了空就去。”于衍被他问的尴尬,只得胡乱诌了个理由。“这些天你没来,祁府的公子也没来,淮之一人在家里,倒显得落寞的很。你这边的事若是办完了,就抽空去看看他吧。我怕他总是一个人在家里憋着也不出门,迟早要憋坏的。”于衍和刘淮之的关系好,这些年来也早已将他的大哥视为自己的大哥,如今对方的话又说的语重心长,他忙应下:“好,等过几日,过几日我一定去。”等到于衍一直将对目送刘大公子走后,一边的马玉莲才凑上前来,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于公子,方才和你说话的人是……”“哦,那是淮之的大哥,刘府的大公子,刘谨之。”第17章十七和马玉莲逛街回来的当晚,于衍又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马玉莲对他说的话。他对淮之,究竟还是不是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他越想心中就越是烦躁,以至于又是一夜未眠。这种烦躁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他用过饭后就将自己又裹进了被子里,继续浑浑噩噩的思考,想着想着意识就迷糊起来。恍惚之间,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又到了刘府,此时的府中似是在办喜事,门口挂着几只大红灯笼,很多人都提着礼物前来。他走过去跟着提着礼物的人一起往里走,却在即将进门的时候被门口的家丁拦下,那家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他,非要他出示请帖。他没有,那家丁就死活不让他进。他正急的跳脚,不知从什么时候马姑娘来到了他的身侧,手里还拿着一摞请帖,得意的说要不要分你一张。之后他跟着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