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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黑洞,正如他们所料的,外面的学生们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屏障,在外头张牙舞爪一阵子,也就渐渐消停了下来,回到座位上继续扮演木头人。见状,夏一回松了一口气,“没事了,没事了。”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他也没有立即卸去防备。往教室外边跑也是脱离教室这个地方,钻进这个大黑洞也是脱离教室这个地方,他们现在只是得到了暂时的清闲,这个大黑洞里还不知道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等着他们呢。想到这里,夏一回转脸去看梅有乾,却发现后者只是一动不动。漆黑的洞里什么都看不见,梅有乾既不说话也不动,说实话看起来挺恐怖的。夏一回甚至以为自己刚刚乱中出错抓错了人,真正的梅有乾被留在了外头,而他抓进来的,是教室里的鬼。好在这个念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夏一回忍不住要从空间中掏手术刀的时候,梅有乾终于动了。他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夏一回手中的野花,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夏一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莫名其妙的低头看去。手心里正端端正正的摆着两株野花,一株是他的,一株是在教室后头捡到的。两株野花光从外表来看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这颜色一株黄,一株蓝——等等!不对!夏一回惊讶的将野花举到面前,甚至往黑洞外伸了一下,借助教室的灯光去看这野花的颜色。这花并不是一黄一蓝,而是两株蓝色。什么时候有人将他手中的花调包了?为什么他一丝一毫的察觉都没有?黑洞里头又挤又闷,明明是很燥热的环境,夏一回却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抬眼看了一眼任务栏,目前为止任务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保护野花,找到另外四株野花,将它们合栽到同一处。他的野花都被人调包了,还谈何保护?难道这样就算做任务失败了吗?“我们现在怎么办?”梅有乾从空间里掏出了一套新的军装外套,将自己身上的破布扯下来,换上了新衣服,没一会儿他就从街边的流浪汉重新变回了那个精气神忒棒的帅气大叔。夏一回攥紧了手中的两簇野花,在方才的半个小时里,他接触的活人就只有梅有乾,若是野花真的被人调包了,那可能的人选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看向梅有乾,心中的思绪万千,眼神戒备且质疑。梅有乾虽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他粗中有细,不至于连旁人眼中的疑虑也看不出来。他顿了顿,但是也没有什么恼羞成怒之类的情绪,只是尽量的放平声调,同夏一回解释说:“老弟你先冷静,如果你那边电子音没有出什么提示,就说明任务进度没有被耽搁。”“我不知道你那边的任务是什么,我这边反正是保护野花,找到另外四株并且栽种到一块。严格说起来,他只是说野花,并没有说是什么颜色的野花。”“你也别怀疑是不是被什么人给调包了,这样想纯粹是自己在吓自己。不如思考一下,方才是不是触犯了什么机制,导致这花自动的变了颜色。”说完,梅有乾举起双手放在脑后,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敌意。夏一回盯了他一会儿,最终妥协说:“好吧,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对的。”经由梅有乾的这一番提点,夏一回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他在原地盘腿坐了一会,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在我们来这个教学楼之前,已经有玩家先一步来到了这里。这个人有可能也是想要拿什么东西,但最终失败了,进而逃进这个黑洞,匆忙之中将自己的野花落在了教室里面。”梅有乾深思了一会,点头说:“我觉得可能性很大。”摆在面前的选择貌似只有一个,那就是紧紧跟着前人的步伐,向着洞的深处爬去。两人都是实干派,一旦敲定了方向就不再迟疑。夏一回打头,梅有乾断尾,两人一前一后的在黑洞中爬行。爬行过程中,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洞的直径在变化,原本这里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很轻松的通过,但是现在,有些地方夏一回甚至要侧着身子爬过去。他的身材算瘦,但是身量并不算小,就连他都过得如此艰难,更别提人高马大的梅有乾了。丝毫不意外的说,后者有好几次都卡在了黑洞里边,是夏一回连拖带拽的将他弄了出来。就这么磕磕绊绊的爬行了二十多分钟,环境越来越窄小,这说明离出口越来越近了。“这个洞应该是纯手工挖出来的,不像是暗道。”梅有乾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夏一回顿了一下,其实这点他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个洞挖的坑坑洼洼的,中间还绕了好几次弯路,瞧这个模样,挖洞人的方向感应该不怎么样。又向前爬了一段距离,前方总算出现了零星半点的光亮。夏一回没有迟疑,他放缓动作,缓缓靠近了洞口。眼前的一切与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原本在他的想法里,目的地应该依然是教学楼的某处,但很显然,挖洞的人魄力十足,开个洞直接从教学楼挖到了食堂。梅有乾捅了一下夏一回,似乎也想看看外面的场景。夏一回不敢贸然发出声音,但他也没有立即让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矮着身子又往外边看了两眼。洞口应该正巧在某个通风管道处,还有百叶窗样式的排气扇堵在洞口。外边热气腾腾的,大锅炉就这么架在炭火上头,有人站在锅炉前面,从夏一回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清一双女式高跟鞋与细小白嫩脚腕。那锅炉前的女人似乎在煮什么东西,奇怪的是,夏一回并没有闻到食物的香气,他只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铁锈气味。侧身转换角度,夏一回才明白这铁锈气味从何而来。在那高跟鞋主人身边,还有一双女式运动鞋,这人似乎受了非常严重的伤,脚下都积了一滩小小的血液湖泊。刚才所闻到的铁锈气味正是这血所传出来的。难不成这高跟鞋女人想把那个受了重伤的人……给活活煮了?夏一回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