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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脸的年度大戏,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完全没什么意义。不仅被张让一眼看穿,而且在张让眼中,反而还有点太假了。张让虽不知“自己”的义子张奉,到底是怎么与曹cao勾搭上的,但看曹cao故作镇定的反应,显然是没跑了。曹cao不承认,眼下群臣混乱一片,就让他这么浑水摸鱼的给混了过去。董卓将诏板砸在地上,砸的粉碎,群臣喧哗,一时间身为皇家园林的显阳苑竟然乱成了菜市场。董卓安坐在马背上,“嗤——!”一声,将佩剑抽出,身边的黑甲武士也全都“嗤——”一声,齐刷刷的将佩剑抽出。随着拔剑的声音,所有人立刻屏住呼吸,一句话也不敢说,更别说大声喧哗了。董卓高举佩剑,声音激昂的朗声说:“当今小皇帝残暴无能,傲慢天常,毫无天子威仪,并且伙同何太后、宦官十常侍等等,愚弄朝政,鱼rou百姓!何德何能,为我汉室人主!?卓亦替他汗颜!”董卓声如洪钟的大吼着,身边黑甲列队,银光晃晃,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大臣敢言语半句,虽有一些人面露不满之色,但竟没有人做这出头之鸟。董卓眼神环视了一圈,眼看着一个个不忿、不平,却胆怯不敢暴露的臣子们,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哂笑。董卓高声又说:“今日!卓请各位汉室天下的重臣来此,便是准备与大家沥酒盟誓,推翻这无能天子的暴/政!”他的话音一落,显阳苑响起极低极低的杂乱声,董卓废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毫不掩饰,可以说是嚣张至极。臣子们虽然小声谈论着,但是仍然无一人敢站出头来。董卓就料定了众人是如此反应,哈哈大笑起来,道:“今日在此,卓提议,董侯陈留王,虽年少尚幼,却聪慧机敏,来日必不可限量。今立董侯,卓看可行,不知各位的意见呢?”他说着,摆弄着手中的佩剑。从夏至今,无论更替多少朝代,佩剑都是公侯和权利的象征,东汉和三国也是如此,长剑在百般兵器之中,乃是君之正统,因此像董卓这样自负高高在上的人,必然会戴佩剑。他此时顽弄着手中的佩剑,将剑刃对着阳光轻晃,看起来傲慢以及,一方面彰显着自己高贵的地位,一方面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倘若有人敢吭一声,必然会惨死在利刃之下,一刀两断!董卓话已至此,也不绕弯子,已经将废立的事情挑明,少帝刘辩年纪不小,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不好控制,在加上他上有太后临政,太后又是个外戚成群的人,因此董卓想要废黜少帝。小包子陈留王如今不到九岁,在董卓眼里,就算再聪明,也还是个奶娃娃,而且小包子自幼养在董太后身边,董太后姓董,与董卓同宗,如果董卓能扶持小包子上位,必然名正言顺。况且小包子的生母早就被害死,小包子上位之后年幼,没有太后临朝听政,董卓便能总览大权,坐这幕后皇帝!董卓之心昭然若揭,众臣不忿的看向董卓,吕布冷着脸一挥手,已经有人捧上酒水,准备一会儿沥酒盟誓。众臣不敢言语,又不甘心这般被董卓愚弄,他们都明白,董卓已经吞并雒阳城所有兵马,一旦废立成功,这汉家的天下就不再是刘姓天下,而是他董家的天下……但众人却无能为力,不论是计划铲除十常侍的袁绍,还是三朝元老的太傅,全都犹如行尸走rou一般站在原地,没人能够反驳董卓。张让看着董卓高举佩剑的模样,眯了眯眼睛,自己如今的形式,早死晚死都是死,知道宝藏的地址是死,不知道宝藏的地点也是死。但张让心里犹如明镜一样,倘若真的没有人站出来反抗董卓,自己的死路一条,将会无比坎坷,毕竟死也是讲究死法的……所有的大臣敢怒不敢言,必须有人打破这个僵局。而这个人,必须是一个不畏死,又不怕死的人。巧了。张让就是这么一个人……张让脸色镇定,面无表情,好像没有一丝波澜,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伴随着锁链的响动,张让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曹cao眼见张让往前走,心里登时“咯噔”一声,虽不知这疯子又要做什么事,但绝不是什么好事。相处的这些日子不长,但曹cao也大抵明白了一些,张让聪明、寂静、冷静、睿智。却是个十足的狂人!张让突然站出来,铁索的声音打碎了董卓傲慢的笑容。张让身材瘦削羸弱,站在人群之中,被料峭的深秋凉风一吹,竟仿佛弱柳扶风一般万千不胜。就是这样的张让突然走出人群,站在董卓面前,毫无畏惧的抬头仰视着骑在马上的董卓。他的眼神冷静,完全没有卑微之色,仿佛董卓并非坐在马上,而是与自己平视一般。在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张让淡淡的开口说:“董公方才说,人主暴/政,伙同何太后与十常侍乱政,让诚心请教董公,何出此言呢?”董卓眯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张让,额头上青筋爆裂,粗声说:“张让!”他的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张让并没有惧怕,反而笑了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张让在众人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之下,挑唇一笑,说:“如果人主真的如同董公所言,伙同十常侍,又怎么会被十常侍挟持出宫呢?此时此刻我们这些中常侍,恐怕还在宫中享清福罢?”董卓喘着粗气,喘气的声音犹如砂砾,死死盯着张让,恨不能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张让继续说:“还有太后……先帝刚刚驾崩尚未下葬,太后如果不通过宦官来传达旨意,难道要通过士人么?若是如此,恐怕太后早就被各位大臣,扣上一个yin/乱后宫的罪名了罢?”“张让!”董卓已经第二次呵斥张让,张让的话音一落,群臣立刻又喧哗起来,纵使董卓呵斥也无济于事,仍然有人小声的议论着,对着董卓指指点点。群臣并非没有血性,只是因为他们的感官抑制了理智,畏惧让他们无所适从,此时张让站出来,仿佛打开了一个机括,让群臣对董卓的愤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