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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少不得自己要在皇上面前虚与委蛇,“雷霆雨露皆君恩,皇上的苦心,微臣明白。”皇上半眯了双眼,“你明白朕的苦心就好。”“时辰不早,还请皇上早些休息,微臣先行告退。”“下去吧。”“是。”顾王起身,恭敬行礼后退出大殿,看着顾王离开的背影,皇上猛地一口鲜血吐在案前的奏折上,躬身猛地咳嗽了几声,殿外有宫人听到声音正慌忙想进来伺候时,皇上却呵斥道:“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进殿一步!”那些宫人这才止住了脚步,跪在殿外。皇上从袖中拿出手帕,将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后若无其事的坐在宝座上,继续翻阅批改着奏折。回到顾王府的顾王第一时间便将太医宣来,详细询问了一番夏成蹊体内所中之毒,那太医额头冷汗津津,“回王爷的话,微臣无能……”“你说什么?”“小太孙体内之毒并未催发,微臣实在不能诊断出小太孙究竟所中何毒。”“你是说,发作一次才能确定是何毒?”太医拱手称是。顾王若有所思,朝那太医挥手,“本王知道了,下去吧。”“是。”太医退下,顾王踱步进了偏殿,夏成蹊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的身子太弱了,从小在后宫备受欺凌,坏了根基,如今还中了不知名的毒,顾王扪心自问自己不是神,实在无法和阎王抢人。稍稍一碰到夏成蹊的脸颊,夏成蹊便悠悠醒了过来,看着顾王,半撑着眼眸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的爬起来往顾王怀里钻,顾王一愣,伸手便将人抱了过来。“睡醒了?”“嗯。”“起来,该喝药了。”“皇叔你说什么?”“该喝药了。”夏成蹊摇头,“不对,上一句。”顾王一愣,“睡醒了?”夏成蹊闭上眼睛,头枕在他肩膀上,道:“没有。”顾王略有些好笑的抚着他的后脑,“想耍赖?”夏成蹊呜咽道:“我困。”“喝完药再睡,来人,把药端来。”夏成蹊一脸苦色。黑漆漆的药被端了上来,夏成蹊一闻那味道就有些反胃,皱着一张小脸,“皇叔,我待会喝。”“药凉了就没效果了,乖乖喝完。”夏成蹊无奈之下只得任由顾王将那碗要凑到自己嘴边,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呕——”顾王见他伏在自己膝盖上干呕个不停,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么难喝?”夏成蹊抬起头,“苦。”顾王从袖中拿出一包油纸,打开后油纸里竟包着几颗冰糖葫芦,如今冬日寒冷,那冰糖上裹着的一层也不曾化掉。顾王将一颗冰糖葫芦塞进了夏成蹊嘴里,“还苦吗?”夏成蹊一脸满足,却还是道:“苦。”“瑾玉真是贪心啊。”夏成蹊明白顾王这是逗自己玩,于是也颇为配合的露出一张苦兮兮的小脸,去抢顾王手里的冰糖葫芦。顾王将那冰糖葫芦举得高高的,夏成蹊整个人都攀到了顾王身上也够不着那冰糖葫芦,急的满头大汗,顾王见他汗都出来了,连忙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冰糖葫芦,然后用那油纸将剩余的冰糖葫芦包好,塞到了他手里。“你想要的,皇叔都会给你。”一语双关,夏成蹊心里突突直跳。“谢谢皇叔。”心满意足的捧着冰糖葫芦,将一颗递到顾王嘴边,“皇叔也吃。”“给我的?”“我要和皇叔分享我所有的东西。”顾王将那颗冰糖葫芦吞进嘴里,笑着用鼻子去蹭夏成蹊的鼻子,两人正打闹得开心,倏然,屋外有侍卫前来禀报。“启禀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顾王府的亲兵一向识趣,若非真有重要的事,不会来偏殿打扰顾王。“瑾玉,皇叔有事要忙,你再好好休息,睡一觉。”夏成蹊将那包冰糖葫芦捧在手心,点点头。顾王出去不久,白芷进来为他盖好被衾,点上暖香,喝过药的夏成蹊昏昏沉沉的,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顾王匆匆走出寝殿,那侍卫跪在殿中拱手禀报道:“启禀王爷,据探子回报,前太子之子瑾申,已病死在前往西北的路上。”“死了?”那侍卫恭敬道:“千真万确。”“尸首呢?”“回王爷话,尸首已经由咱们的人就地掩埋了。”顾王在上略想了片刻,“知道了,此事不得外传,退下吧。”“是,属下告退。”瑾申死了?前太子虽然被赶去西北多年,莫非就真的一点势力都没有?瑾申。顾王沉眉,若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死……最好是死的!本王的东西,本王的人,本王不想让不想给的,休想从本王这拿走一分一毫!殿外大雪纷飞,洋洋洒洒,一片皓白。望着殿外雪景,顾王冷笑一声,转身又走进了偏殿。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年关,年关一到,也就到了过年了。皇后自从构陷顾王与后宫嫔妃有染之后,一直被禁足于未央宫,直到年关了,这才被皇上解除了禁足,端王安分守己了好些日子,终于迎来皇后的禁足,迫不及待便进了宫。“母后!”端王一见皇后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儿臣没用,让母后受辱了!”皇后能成为皇后,自有她的城府与见识,禁足的这些日子她也想清楚了,如今皇上一心为了顾王,无论他们用何等罪名,即使板上钉钉,皇上自能白的说成黑的,为顾王脱罪。“皇儿起来吧,本宫没事。”“岂能没事,母后您是皇后啊,如今却被几个后宫嫔妃夺去了皇后之实,是儿臣没用,若是儿臣有用,就不会让母后陷入如此困境。”“困境?”皇后笑了笑,“怎么能说是困境呢?如今本宫安然无恙,哪里来的困境。”“可是……那日父皇为了顾王而斥责与您,让您颜面尽失……”皇后冷冷的笑了起来,抚着端王的青丝,轻声道:“皇儿,母后算是看清楚了一件事。”端王不解的看着他,这个好强了一辈子的皇后似乎从来都不曾认输过。“那就是你父皇,无论如何,都会护着顾王的,甚至是这天下,他恐怕都是为顾王准备的。”端王急切道:“母后,那咱们……”“我儿别怕,皇上他能护得了顾王一时,也护不了一世,而且,有一件事,皇上绝对无法护着他。”“何事?”皇后抚着衣袖上以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