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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陵寝回来后便深居简出,连和朝中官员都不怎么来往,一个关在深闺的未出阁姑娘却认得他,这……会是巧合吗?若是他们之间有什么,那宁姑娘为什么要来选太子妃?这其中还牵扯了陈家和南家,这两家与楚王素无来往,为何会在这件事上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姑娘而牵扯到了一起?他越想,神色越凝重,眸中有阴翳沉坠而下,显得脸色愈加冷鸷。帐外一阵脚步窸窣,崔阮浩带着宁娆进来了,隔着一道绯红的雾影纱帐,江璃看见她冲敛衽揖礼,看不清神情,只能从身姿形容判断,垂眸耷脸,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刚给太子殿下开了瓢,宁娆能不老实吗?她被关在典刑司里的时候就在想,这选太子妃是没指望了,她也不奢求别的,能安安生生、不少胳膊不断腿儿地出宫就行了。这一下可不是她敷衍,而是天意,她当真是尽力了,谁知偏偏撞上这倒霉太子,唉……正胡思乱想着,只听纱帐里飘出清冷的嗓音:“你先出去。”一旁的崔阮浩颇为担忧地看了一眼帐中人,才慢吞吞地退下。“宁姑娘,你可知谋害太子是什么罪吗?”江璃的声音冷然淡漠,像是夜间池柳边轻拂过的凉风。宁娆平抬起的胳膊抖了抖,咬住下唇,没说话。“抄家、砍头、灭族。”江璃代她回答了。宁娆忙撩开前袂,跪在了纱帐前。声音中带着些哽咽:“殿下,这都是臣女的错,要打要罚要杀臣女都绝无怨言。只是亲人无辜,请殿下千万不要怪罪于他们。”帐内的江璃低头轻咳了一声,听这动静好像是害怕了,势造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了。他沉敛了声音,道:“你若是不想让孤责怪你的家人,就如实回答孤几个问题,若你答得好,孤就放了你,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宁娆低下了头,嗫嚅:“殿下问吧。”江璃隔着纱帐见她跪得端端正正,眉宇微蹙了蹙,道:“你起来回话。”宁娆犹豫了犹豫,敛过衫袖站了起来。“第一个问题,你与陈家有何关系,为何吟初要在三选刺绣一关上帮你作弊?”宁娆蓦得抬起头:“作弊?”她眼珠转了转,道:“殿下说的臣女听不懂。”江璃靠在榻上翻了个白眼,干脆道:“好啊,听不懂得话那就不必听了,你还是回典刑司待着吧。”作势探起身就要叫人。宁娆忙道:“别!我听懂了,听懂了……”她隔着一层朦胧纱帐,模模糊糊地看向里面的江璃,犹豫道:“刚才殿下说这是第一个问题,那应该还有第二、第三……可不可以先略过这个问题,从第二个开始答。”宁娆心中实在纠结,陈吟初好心帮自己,怎能反将她出卖。况且陈吟初与她都是待选的秀女,若是她钟情楚王一事被抖了出来,那可是有损名节,将来还怎么做人?因此,不能说,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把这事糊弄过去。江璃听了她的话,微微一顿,难得随和好脾气地点头:“也行,反正这第一你总是要回答的……第二,你和楚王是什么关系?”宁娆心里咯噔一下,惊得她险些一头栽倒。这太子殿下是人吗?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得。若说不能出卖陈吟初是出于义气,那么到了江偃身上,不管出于什么都是打死也不能认得。照太子这精明劲儿,若是她松口认了,他顺着藤蔓往下查,保不齐哪一天就能查到淮竹和父亲身上。因此,她笃深、沉敛地摇头:“臣女不认识楚王。”“呵。”江璃冷笑一声:“孤可真是闲的,在这儿跟你磨嘴皮子。”扬声把崔阮浩叫进来,道:“把她送回典刑司。”宁娆后退一步,道:“殿下为什么会认定臣女认识楚王?”一边追问,一边躲避着崔阮浩。帐内幽静片刻,江璃那悠扬清越的声音飘了出来。“刚才你是如何仅凭一声‘殿下’就认定孤是太子而不是楚王?”外面迟迟无回话,江璃歪头看去,见崔阮浩追着宁娆满殿跑,这大内官好像认定了宁娆克江璃,非要把她撵出东宫去。江璃微有愠色,冷下声道:“崔阮浩,你先退开,孤要听听她怎么说。”崔阮浩不情不愿地退开,心道他刚刚在外面都听见了,这丫头一肚子鬼花活,没有一句实话。按照往常,殿下那暴躁脾气早把人踢出去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好说话了……宁娆敛袖低头,沉默良久,抬头,支支吾吾道:“臣女能否先回答第三个问题?”江璃:……崔阮浩暴起,指着宁娆冲江璃道:“殿下,她嘴里没局实话,您还是让奴才把她送回典刑司,那里酷刑齐备,殿下想知道什么只管让内侍审,不怕审不出来。”言罢,宁娆剜了崔阮浩一眼,不忿道:“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何必这么恶毒?”崔阮浩也是满脸的愤懑,刚要还嘴,只听幔帐里传出江璃的声音:“崔阮浩,你退下,没孤的吩咐别进来。”崔阮浩:……刚才也不是他自己想进来的,是殿下你把我喊进来的,这么一说,倒好像是他自己闲的没事做专进来裹乱一样……边往外退,边腹诽,他算是看明白了,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色迷了心窍了。殿内重归于寂。两人都站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江璃先打破沉默。“第三……”宁娆的心倏得提起来。只听江璃慢悠悠地问:“你为什么来选太子妃?”宁娆一愣,被问住了。但在殿宇深重的静谧里,她突然思绪清明起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可却是三个中唯一一个能回答的。管他的,都这地步了,还要什么脸。宁娆豁出去了,抬头道:“臣女仰慕殿下英名,听闻殿下风姿俊秀,胸怀韬略,故而入宫择选太子妃。”说完了,纱帐内一阵静默,江璃幽幽地道:“继续啊,接着说啊,孤就这么点优点?”宁娆:……行,你是太子,你抓着我的把柄,你说什么都行。她再豁出去,闭着眼道:“殿下气质冷冽,不怒自威,正是臣女喜欢的类型。”帐内‘呵’了一声,像是江璃轻轻一笑,随口问:“比之楚王如何?”“这如何能比?那是两种风格。”宁娆随口一答,倏然一个激灵,抿唇噤声。江璃笑意更浓,还带了些极为纯正的疑惑:“你不是没见过楚王吗?怎么知道他与孤是两种风格?”宁娆绞着手里的帕子,额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凝着纱帐上映出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