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5
的铁匠愣了一愣,这人真真好看啊,总觉得不似凡尘中人。“做把铁伞。”可惜不似凡尘中人的那人开口就把他吓了一跳,那美好的词汇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打的一点不剩。“您什么时候需要?”铁匠铺里的几个铁匠敲打着手里的铁片问道。“现在就要。”裴宗之神色不变“这……怎么可能?”有人抬手来赶,“别捣乱,走走走!”“五十两。”赶着人的动作顿了一顿:“不行不行,去别家去。”“一百两。”眼前的男子纹丝不动。沉默了片刻,铁匠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您现在立刻就要,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一百五十两。”几个铁匠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两百两,不成我去别家。”裴宗之说着转过了身子。“好,成交。”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随即响起。黄石先生看的目瞪口呆,捧着汤婆子喃喃:“还不是钱的问题,我看就是钱的问题。”一只手递到跟前:“先借我两百两,待宝庄钱庄开业之后还你。”不借。黄石先生斜睨了他一眼。“借一借。”他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动,黄石先生心中却一个咯噔,半晌之后,不情不愿的把银票塞入了他的手中。看着裴宗之心满意足的拿到了铁伞,铁匠们脸上满面笑容将他们送出了门。黄石先生抽了抽嘴角:“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走了,吃饭了。”裴宗之抱着铁伞向前走去,“天冷了,吃点暖身的吧!”“那也多啊,吃什么呢?”黄石先生开始思考起来。“绿蚁新陪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前头的裴宗之的声音远远传来。黄石先生脸上神色一僵:“吃个饭都能说成这副样子,你今天吃错药了么?”却加快了脚步,去追裴宗之了。第一百二十八章天灾用罢晚饭,枣糕揣着兜里的钥匙打开了里间的屋子。卫瑶卿顺手将烛火挑亮了些。木质的东西摆了一屋子。“这些都是老爷做的,小姐让奴婢收好之后,奴婢就都锁在这里了。”“嗯,做的不错。”卫瑶卿拿起一把木质的伞,看起来丑丑的有些不好看,而且对一般女子来说,稍显的沉了。“明天就拿这把伞出门,老蔡的马车车顶翻修过了么?”卫瑶卿问。枣糕点头:“小姐说的,奴婢都记得呢,还是老爷亲自看过的呢!”“那就好,明日让府里的人的都不要随意出门了。”“诶,晓得了。”****第二日枣糕匆匆忙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天冷贪睡,她起晚了。匆匆走入小姐屋内,想要将小姐喊醒,却见小姐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那里了,而且还将最厚的那顶斗篷拿出来了。“小姐。”枣糕脸色微红,近些时日越发随意了,哪家的丫头这么晚才爬起来的。卫瑶卿低头喝粥:“天冷,人贪睡。叫老蔡吧,今儿早点出门,晚上晚点来接我。”小姐没有怪罪,枣糕欣喜之余,连忙应下。因出门早,路上几乎遇不上什么人,老蔡的马车也比平日里驶得快。卫瑶卿走下马车,叮嘱枣糕跟老蔡:“速速回去,莫在路上停留。”两人连忙应下。卫瑶卿抱着那柄木伞走入宫门。……“你有没有搞错,大清早的就把我叫起来。”黄石先生揉着眼睛,一脸的不满,“昨儿还花两百两去打了把铁伞……”“铁伞是为以防万一。”裴宗之的辩解也无多少情绪在里头,“你若起不来就需要它了,当然,你若是拿得动它的话。”这不是废话么?黄石先生腹诽,今日穿的暖和,还是好多了。一抬头就看到有个小个子的钦天监监正走在他们前面。“这是谁啊?跟你一样,早上睡不着觉?”黄石先生撇了他一眼。裴宗之抬头:“她很高兴的样子,还在哼唱。”不提醒还好,原本是听不清的,可一提醒,就似魔障一般,怎么都能听清,那咿呀古怪的语调让人毛骨悚然。“我铁口直断,一生神机妙算,惟算不到自己。阴阳之术在手,与天地周旋,须臾间指点灾厄皆可破。我阴阳术士富贵在人,生死由天……”女子的声音。钦天监的女监正只有一个,黄石先生抽了抽嘴角:天还未完全亮,她就在这条空无人烟的道上唱歌,真叫人害怕,会阴阳十三科的都是怪物。***昭和元年,十月甘三,长安城内雨水充沛,出行带雨具。——钦天监。这是钦天监张贴在皇榜上的告示。百胜楼中的民众已对峙了一日两夜了,好在尸体已被白布遮盖起来,不少留在百胜楼里的民众仍不愿离去。林立阳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把他吵醒了。“格老子的,几日没睡了,谁大清早的放鞭炮啊!”被吵醒的林立阳带着恼怒吼了一声,“死了人了,还放鞭炮,这特么逗我吧!”“将军,将军,不是的,是天……”小兵吏连忙走过来,解释道。林立阳反手就是一巴掌:“天放鞭炮,你逗我吧!”“天是不能放鞭炮,但这帮混账天师说不定能cao控。”有亲眷再次被激了起来,“是你们,让我娘子走的也不安息……”眼看争执再起,被唤来呆了一整天无果的大理寺卿狄方行连忙让人拉开了两拨人。“可笑!”李修缘一脸倦意的看向百胜楼外,“是冰雹,与我等无关。”阴阳十三科可没有这等能力。“不是说你们能呼风唤雨么?为何不能下冰雹?”有人大叫。曾几何时,天师们受人尊敬是因为呼风唤雨之能,眼下,竟也因为此能被人质疑。“无知可笑。”阴阳司的天师们气的直摇头,呼风唤雨岂是这么容易的事,背后要做多少准备,当真是跟这群无知民众说也说不清。因为这一场冰雹再起纷争的可不仅仅百胜楼里的众人。豆大的冰雹从天而降,击落到撑伞的行人身上。几声惨叫声响起,拉开了长安城一天的喧嚣。在长安县衙睡觉的谢殊是被人推醒的,醒来之后,谢殊连忙扶正了官帽:身为会稽谢氏子弟,理当言行貌无一不缺,这等不修边幅的样子若是让祖父看到指不定又是一顿喝骂。“怎么了?”谢殊一边穿戴衣裳,一边洗漱起来。“谢大人,出事了。”小吏指了指外头,“外头下冰雹了,这一回冰雹下的大,砸伤了不少行人,城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