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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与陈善差不多大,但若论实际年龄就不止了。明明年纪不小了,女人撒起娇来却是不论年龄的,尤其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女人,心性苍老的也要比旁人慢得多。她伸手拉住了陈善的衣袖,陈礼低头仿若透明人一般,对此视而不见。“你帮帮我!”“怎么了?”陈善手任由她抱着手,站在原地没有动。“你没听说么?动静闹的这么大,还有多少人不知道的?”女人口中带着几分怨气,“倒是小看那个窝囊废了,居然偷偷派人把我那不省心的meimei从南疆弄出来了。那群前朝余孽也真是的,这么多年都弄不死一个女人?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他们当然不会弄死你meimei,留着你meimei,不就为了牵制你我么?”陈善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被陛下抢先了一步,没牵制成你我,倒让他们乘机带走了人。”“下棋的人越多,这个局就越乱,如今三方鼎立,自然各有考量,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说有些令人惊讶,却也不是在意料之外。”陈善低头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愉悦,“陛下不蠢,这件事他谋划了三年,原本早就准备动手了,却被你我占了空子拿走了钥匙,只是没想到那么快的时间,他又找到了第二把钥匙。”“呸!”女人不屑的“呸”了一声,“就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吧!”“这可未必。什么时候碰上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碰上,”陈善脸上笑意还未隐去,“说不定当真是天佑大楚呢!”“别胡说!”女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这话可说不得。”“没事,有何说不得的?”陈善摇了摇头,不以为意,“我能行一次逆天之举,就能行第二次,更何况我的倚仗一直都是我身后的兵马,只要他们不散,我陈善就不会倒,有何惧之?”女人虽说没有完全听懂,却轻舒了一口气,继续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你帮帮我,她早该死了,偏偏还活到了现在,你就帮我送她一程,好不好?”陈善看着她:“可以。”他点了点头,随后在女人欣喜的神情中开口了,“不过你也帮我一件事好不好?”“什么事啊,我都依你。”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女人脸上现出了几丝红晕,倒是难得的多了几分小女儿娇态,如此模样,还出乎意料的在她身上并不违和,可见岁月于她的眷顾。“当真?”陈善却是轻哂,“你也不必急着答应,我先同你说了,你考虑考虑。”虽说陈善还是那般温和的看着她,但女人明显的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抱着他手臂的手也松了不少:“那……那你先说说看。”“你回长安吧!”“不行!”女人本能的反应叫了出来,声音有些尖锐,听得一旁的陈礼忍不住蹙了蹙眉。而后,她又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察觉到自己在陈善面前的失礼,这才干笑了两声,继续看着他,“为什么呀?你知道的,他恨我,我眼下手中又没有他想要的护龙卫了,没了顾忌,他必然会想办法弄死我的。”“你可信我?”陈善问她。女人愣了一愣。“我几时骗过你?”女人摇头。“我答应你的,哪件事没有做到?你不能有孕却想做天子也要俯首的太后,我是不是替你办到了?”“你想要无人威胁你的位置,我是不是也替你办到了?”“你想要陛下不能耐你如何,这些年他隐忍至斯,不是我教你的么?”……一连抛出无数个问句,女人忙不迭的点着头,拉着他的手也紧了紧。“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陈善叹了口气,“君子一诺千金,你若是不肯,我也不会逼你。”君子?女人怔了一怔,恍然,是啊,他一直都是君子的,答应的事情没有一件办不到的,也从来不会逼迫她答应什么。所以方才才会特地出口相问,想到这里,她便有些愧疚。半晌之后,才讷讷的开口道:“你想要我回去做什么?”“二弟有万夫不当之勇,眼下军中需要他。”“所以你是要我回去换回陈述?”女人吓的松开了他的手,不敢看他,“我……我再想想吧!”说罢便寻了个借口匆匆走了。忍了许久的陈礼终于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什么玩意儿?大哥,你如此君子,这婆娘倒好,还是那么自私。”“她不是一贯如此么?骨子里不自私任性狠毒,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陈善说道,“这些年与她虚与委蛇,先帝留给她的势力也早已掌控在我手中了。”“我先君子了,她不答应,那就可以后小人了。”第四百三十五章拦人难得的落了一夜的春雨,五度关这地方终年雨水并不多,又是春雨,方唯身着甲胄,脸上蒙着药草熏过的汗巾在五度关城头上巡逻。虽然城里有疫情的消息并没有瞒住,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次的疫情虽说来的突然,但传染性并没有那么可怕,死去的百姓也是寥寥无几。就算染上疫情的,虽然症状可怖,却杂七杂八的药吊着,都还撑着一口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因着人还活着,纵使忧愁,但看到这难得的春雨,百姓还是忍不住庆祝了起来,虽说不敢大庆祝,但来往百姓脸上的笑意,与大声说话在路边水塘前玩耍的孩子,都预示了百姓对这场春雨的喜爱。春雨贵如油啊!虽然有疫情,但是因为隔离措施做得好,又几乎没死什么人,所以城里除了戒备森严,人人脸上蒙着熏过药草的汗巾之外,并无多少不同。这就是五度关了,它是兵家要塞之一,但是没有仗打的时候,不管是土地还是各种物资都匮乏不丰盛,这样的地方自然没有什么权贵在这里长住。普通百姓没有这么金贵,所以城中气氛并不紧张。方唯可以想象,疫情的事情若是发生在京城,那当真是动辄就要丢掉性命的事情。感慨了一番,难得的静默下来伤春悲秋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sao动声。他探出头去,似乎是什么人在底下同他的官兵们争吵起来了,他执意要出城。“怎么回事啊?”方唯脸色不善的匆匆走下城头。那是个粗布短衫,衣服脏兮兮灰不溜秋,身后背着个斗笠的瘦小老人,正cao着一口也不知道哪地的方言在说话。虽然口音重了点,但神奇的是他居然也听出个大概来了。“放我出城,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老人其貌不扬,态度却十分坚决,“我要出城,把我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你这老农!”被他纠缠的官兵似乎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