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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门第香火不盛,在长安城权贵中也属寻常,若非那过人的美貌,无人会去注意朱氏一家。嫁给怀国公世子后,朱氏的父母便过世了,朱氏没有兄弟姐妹,自此也除了怀国公府无人可靠。所以朱氏的出身很简单,家中几乎可以不做考虑了,现在与朱氏有关系的也只有怀国公府了。“阿婉清醒的时候不多,这怪病也找过宫中的御医,却一直没有什么起色。”青着脸的怀国公世子看着床上的美妇人叹了口气,“这些找太医对峙一番便可,我何苦骗你?”薛瑾瑜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再者说来,我夫人如此美貌,这天下间又有几人会舍得苛待她?”这倒是说到在场不少男子的心坎里了,如此美貌的妻子,应当极少会有人会去苛待她吧!何太平低头,不置可否:那可不一定,这些年他可看到过不少因妻子太过美貌反而惹出的案子的。但这些,何太平不会说,只是干咳了两声:“本官只看证据说话,所以……查吧!”怀国公府所有记录在案的下人都已经被叫过来了,薛瑾瑜背负着手冷笑,显然不认为能查出什么来。何太平转头吩咐下去:“本官查案一向细致,查一查府中各方可有遗漏的证物,然后再核查府中所有记录在案之人近几个月所有的出入记录。”薛瑾瑜闻言脸色微变:“何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第四百七十三章出行“怎么了?”何太平转身,看向薛世子,似有不解,“可有不妥之处?”薛景瑜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青红交加的看向一脸淡然之色的何太平:“何大人,查内子的事情与我府中主人下人出行记录有何干系?何大人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何太平闻言倒是笑了,伸手怕了拍薛景瑜的肩膀:“哈哈哈,薛世子不曾查过案,是以不太清楚,本官自踏入官场开始,就与大小案子打交道。你不要小看这府中主仆出行记录是小事,实则也是大事。本官还记得本官方才入仕的时候查的第一桩案子……”对面的何太平滔滔不绝的说着,有何青天之名的何太平说起案子来自然不愁话题,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说起了第三个案子了。薛景瑜脸色沉的快滴出水来了,谁当真对他所谓的案子有兴趣。也不知道何太平是真傻还是假傻,但不管怎么说,拒绝是不可能的了,且不说圣上那里说不过去,就说他无故拒绝,阻挠办案,这何太平一个不好说再捅到陛下那里去该如何是好。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薛景瑜不再开口了,走到一边,他知道接下来阻止不了何太平了,因为接下来,不管做什么,只要何太平一句“你不懂查案,查案应当……”这种话就能搪塞过去。看来这怀国公府,何太平不翻个底朝天是不会罢休的了。薛景瑜走在一旁,目光落到前方的地面上,久久未曾挪开,放佛在想着什么。长安府衙的官兵在他府里来回走动,府中的下人与主人都被带到了一旁,这次何太平甚至还带了宫中的女官来,为的就是特地搜查怀国公府的女眷。“薛世子……薛世子!”有人在叫他。薛景瑜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叫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太平。“你又有什么事?”薛景瑜脸色有些难看的回望了过来。何太平对他难看的脸色只作未见,只是伸手拢了拢衣袖:“突然想起,来怀国公府还未曾拜访国公大人,所以,想请世子引荐一番。”话真是说的好听!薛景瑜脸色发青:什么叫未曾拜访国公大人,分明是连父亲都想查一查。“何太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薛景瑜满脸不悦的站了起来,“家父避世多年……”“就是因为国公爷避世,平日里见不到,某才想见一见国公大人。”何太平说着叹了口气,感慨不已,“想想何某已多年国公大人了,依稀还记得国公大人当年的风姿……”何太平是个父母官,被百姓称为何青天不假,但能在长安城站住脚,可不是单单靠一个“何青天”就能站得住的,官场上的那一套,他并非不会。“真是一套连一套,”薛景瑜走了两步,转头望来,冷笑,“何太平,你得给我个说法……”“好说。”何太平哈哈一笑,收了冠冕堂皇的官话,后退一步,朝他行了个虚礼,“届时本官定然登门赔罪……”哪个稀罕你的登门赔罪?薛景瑜一甩袖子,向怀国公府的后院走去,何太平连忙跟了上去。…………晨光熹微,虽然才是初夏,但是天色亮的很早,不止长安城内一早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就连远在千里之外,各州府官道之上,也一大早便有不少行人开始赶路了。一辆驴车也在这群赶路的行人中。一根拴着青菜的竹竿绑在驴的脑袋前,毛驴迈开腿向前奔跑,越是奔跑,越是吃不到那颗青菜,如此拴着,就是近在咫尺,有时候甚至还能碰到那颗青菜,但就是叼不进嘴里。在一连串高头大马的而行的赶路马车中,这辆驴车倒是有些显眼,不少人皆回头向这边望来,还有人指指点点的想用马儿也这般试一试。黄石先生嘴里叼着半块干馒头吃的一噎一噎的翻着白眼,接过一旁裴宗之递来的水喝了两口才好了一些。他一边伸手在胸前顺气,一边感慨道:“几天前,我还在富庶的金陵看风月美人,吃上等美酒,今天就在这里跟你一起嚼干馒头,我真是自找的。”一旁同样小口小口的撕扯着干馒头的裴宗之蹙了蹙眉,而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要看美人,我看镜子也是一样的。”又来了!黄石先生不说话了,懒得搭理他,看向窗外。虽说才是早上,但日头已经升的很高了,阳光洒了下来,落下一片光影,看着天就热。“这个天……”黄石先生举着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蒲扇扇了扇,“热,还要赶路。”帮忙赶车的车夫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黄石先生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不再说话了。坐在外头赶车的车夫都么说什么,他这个坐在车里的再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无聊的坐了一会儿,前头好像有两辆四架马车迎面遇到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通行,正在商议怎么个过法。马车有单马拉的,也有双马拉的还有更讲究的四架也就是四马才拉得起的马车。一般这种四架的马车都是权贵富户自己造的,平日里的车马行几乎看不到。平日里路上鲜少看到一辆,没想到一大早竟有两辆,而且还迎面遇上了。四架的马车本就比一般的马车要宽不少,两辆迎面相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