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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争。”“你最大的敌人不是几位皇子,是……”站在窗口的女孩子抬手指向西南的方向。“我知道,但是眼下我有的太少了,我的几个兄弟是我必须跨过的坎。”安乐公主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同她一道看向窗外,“有时候我也会想,我同兄长前后脚出生,我们长的这么像,几乎形影不离,但是兄长却要每日做无数的功课,而我却可以随意的玩耍,读女则女戒,大家看来,做个公主都是那般轻松的吧!但我反而很羡慕兄长,我也想被夫子先生训诫,却因为我是女子,要学会皇家礼仪,学会公主风范。”“泱泱大楚已然是开明包容了,但是我觉得还不够。”安乐公主说道,“我知道要的太多,很可能会摔的更惨,但我不想要别的选择。”“我知晓外祖父给我他的人只是他无人可给,毕竟兄长已经去了,但我也只有趁着现在还能同外祖父胡搅蛮缠的时候,尽可能的借力,我自己的人太少了。”“你知道么?长乐那个长乐社可以传递消息,那种叠猜字的办法,你同我说过。”安乐公主说道,“所以我要同长乐结交。”“先前在延禧皇祖母的慈安宫我替长乐与清河姑母说情了,被延禧皇祖母训斥了一顿,指桑骂槐说我心向着别人,是蠢货。”安乐公主低笑了两声,“我知道皇祖母的意思,但是真正要论自己人,四百年前都是太宗陛下的祖孙,如何分出你我来,延禧皇祖母着相了。”第五百二十三章挑衅酉时,当值的官员该换班的换班,该下值的下值。皇城门口停了不少在外等候接官员回家的马车。女孩子走在其中似乎并不显眼,但枣糕一眼就认了出来,疾步上前将卫瑶卿摘下的官帽抱在手里。“我随意走走,你们先回去吧!”她摆了摆手,向前走去。枣糕转身上了马车,小姐做事有自己的打算和主意,她听命便是。整座长安城华灯初上,初夏的夜晚,长安城热闹不凡。她穿过黄天道,百胜楼里还是宾客满座,会仙阁门口浓妆艳抹的王会仙依旧在门口揽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香粉味,不过今日,她并没有停住脚步,而是横穿黄天道,继续向前走去。少女走的很快,看起来似乎一步一行并没有如何特殊,但走起来偏偏好似怎么都追不上。不远处就是长安城最大的马球场回园了,而回园一旁就是曾经在长安城赫赫有名的天师道,女孩子站在了天师道口站了会儿,天师道只有七座宅子,不管宅子如何修剪,七这个数字从未变过,据理阴阳七变。宅院门前挂着灯笼,为经过的路人引路,借着这点亮光,虽是夜晚,倒也能看的清前路。“嘭——”一声不大的响声过后,归于平寂。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宅子大门打开,上头书着“裴园”两字的匾额歪歪斜斜的挂在门头上,上头还有两个脚印。她才走了一步,那书着“裴园”二字的匾额就不堪其重负的掉了下来。卫瑶卿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这当真是杀人于无形意外啊!”越过匾额,跨入门内,裴园里的不速之客已经走了,穿着一身中衣粗粗披了件袍子,披头散发站在正中的裴宗之仿佛刚从床上爬起来,不远处廊后躲着的黄石先生探了一个头出来正在四处环顾。“发生什么事了?”“有江湖上的阴阳术士找上门来了。”黄石先生见那阴阳术士确实走了,卫瑶卿也来了,这才从廊后走了出来,摸着脑袋,“这是来了个下马威么?我好端端的喝酒作诗,突然就杀上门来,这匾额不要钱啊!”“我这两日睡得早,听到响动声,出来看看,便看到有人踩了匾额就走了。”裴宗之说着一脸茫然的看向四周,“发生什么事了么?”卫瑶卿侧了侧身,手指向门外:“我是想来寻你们的,走到天师道口就听到一声响动,这才看到匾额被人踢下来了,还踹了好几脚。怎么回事?”“不知道。”裴宗之一脸不解道,“我二人不曾得罪什么人。”“也许得罪了什么人却不知道。”卫瑶卿适时的补了一刀,“其他地方瞧着没什么状况,也不知是冲你们来的,还是冲裴家来的。”“是不是冲裴家来的,明天打听打听左相府有没有出什么事就知道了。”裴宗之看向她,“你来做什么的?”黄石先生见状,连忙朝他挤了挤眼:“怎么这么说话?”“不这么说话怎么说?”裴宗之不解,“她没事也不会来啊!”黄石先生嘴角抽搐,转过身去,不敢看那边卫瑶卿的脸色。不过好在女孩子也没有生气,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直来直往,开口道:“确实有事。”“坐下说。”裴宗之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走过去,自己坐了下来。卫瑶卿也跟了过去坐下来,开口便是:“李修缘见过我。”“他现在是阴阳司的大天师,你要入职,自然要见他。”裴宗之点头表示很正常,“怎么了?”“天光大师撒谎了,和尚打了诳语。”女孩子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眉目间多了几分孩子气,“可以拿来威胁他了。”“修行烫个戒疤本就只在于自身,他若不愿破戒自然不会破。他若要破戒,威胁也没用。”裴宗之不以为意。“杨公找我,是你出卖了我?”“是。他要找张解,我交不出来,只能推到你身上了。”裴宗之老实的应了下来,“你又没剪个小纸人给我冒充张解,我没有法子,只能说实话。”说罢还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仿佛都是她的不是。“小纸人这种小把戏骗杨公还是算了吧!”卫瑶卿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方才那些话都是借口,眼下我一头雾水,所以来寻你问问。”裴宗之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仿佛觉得她会一头雾水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明日延礼太后入长安,陈述要走。”卫瑶卿道,“老实说,我不太愿意陈述走。”“你可以让他不走或者死了。”裴宗之摊了摊手,“我觉得你若想的话,未必做不到。”“但是陈述一死,陈善现在起兵,大楚胜算不大。”她说着自己也笑了,“若非陈善顾忌名声,想要做个如大楚四百年永昌这般的开国之君,眼下这天下早就乱了。不过乱了也未必坐的上那个位子,边疆匈奴,南边刘姓皇族气候已成,怕就怕为他人做了嫁衣。”这天下鹿死谁手还难说得很,不是只有陈善一人对大楚疆土虎视眈眈。裴宗之在一旁坐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了:“那个想要做帝姬登基为女帝的公主怎么样了?”“很勤奋,看的出她是认真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