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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吏道:“狄大人,您可曾听过这位卫天师自家的事情有出过差错的?”狄方行摇头:“好像也没有。”那官吏笑道:“那就是了。狄大人,你不觉得这样一个做事从未失败的人很厉害么?虽说她年纪小,看起来用民间的话说就是嫩的很,但她办事从未失败过,这不就是厉害?”“你这样说的话……”狄方行怔了一怔,狐疑的瞟了他一眼,“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可万一……本官是说万一她只是运气好呢?”那官吏肃然道:“那更厉害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运道之人啊!我们请了她,不就代表此事能成了么?说不准大人还会因此得了陛下的亲眼什么的。”“都这种时候了,亲眼什么就罢了,我狄某人这辈子估摸着也在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到头了。”狄方行对自己倒是看得明白,他身后没有什么真正的靠山,再往上,便是侥幸上了,怕是也站不住,就如李修缘那样,实力不济,站不住脚,就算大天师又如何?陛下心底里到底是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大天师来尊重的。“不过,”狄方行捋了捋须,“事情既然到了咱们手里,就要办好了。”他说着看了眼那头的几个年轻的吏部官员,“莫要丢了我们大理寺的脸面!”那官吏忙道:“是。”“看不出来你还怪机灵的。”狄方行伸手拍了拍那官员的官帽,笑骂道,可不是么?这官吏其实没有说错,一个做事从未失败的人,这也委实太厉害了,也不知自己怎的先时就不曾想到呢!……请人去阴阳司一个来回也是要时间的,正巧长乐县主与玲珑乡君那里妥当了,他们便先过去了。进去的时候,玲珑乡君与长乐县主已经坐在大堂中了,薛二小姐坐在一旁,活像个客人一般,盯着手里的经书嘴巴动着,念念有词的模样似乎在念经,同不存在一般。如此也好,狄方行暗道,随即上前向还在抹眼泪的玲珑乡君见礼:“下官见过长乐县主、玲珑乡君!”“虚礼便免了吧!”长乐县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身看向哭哭啼啼的玲珑乡君,“玲珑,你可以说了吧!”玲珑乡君点了点头,见人都来了,这才说了起来。“家姐长我五岁有余,我自小同家姐关系便甚好,家姐身子不好,这一点并不是秘密……”玲珑乡君说着越过狄方行看向他身后的王栩和崔璟,道,“是也不是?”崔璟点了点头:“不错。”“以前阴阳司替家姐算过,说家姐出生的时辰日子不好,阴日阴时,八字轻飘,容易沾惹邪祟,”玲珑乡君道,“所以家姐的身子一直不大好,陛下也一直未曾下封乡君。”第七百零八章此人(4K长章)“我性子沉闷,与旁人玩不到一起去,是以不大合群。见过我的人不多,这一点县主也是知道的。”玲珑乡君说着看了眼长乐县主。长乐县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玲珑乡君笑了笑,道:“家姐也是,我姐妹二人虽出身宗室,但真正说起来,见过我姐妹二人的人并不算多。”“家姐身子一直不太好,但我们姐妹关系很好……”玲珑乡君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长乐县主看的眉头直皱,心道真是啰嗦!但这等情形之下,还真不好说什么,啰嗦便啰嗦吧,她能讲清楚就成了。玲珑乡君继续道:“那一年元宵节,我想出门看灯,jiejie便陪我一同去了,因着jiejie身子不好,父亲并不准许jiejie随意出府,我们便偷偷的,让jiejie扮成我身边的丫鬟出来了。元宵节出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一直不曾出什么事,没想到那一年却出事了。”“我与jiejie一直手拉着手不曾走散,却让贴身的婆子同我们走散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左右我认得路,但我不曾想到有人早在暗中盯上了我们,不,准确来说盯上的不是我,是jiejie。”“那些人把jiejie拖走了,我不肯松手,追了上去,还因此摔了两个跟头,那些人亮了刀,似乎是怕我坏事,最后……我还记得是jiejie主动松开了我的手,我挨了一闷棍,晕了过去,待到醒来,便连忙央了父亲去找,那几年官府、父亲都一直在找,却什么也找不到……”玲珑乡君捂着脸低低的哭了起来,“我们什么都不求,只求jiejie活着就好了,但终究还是找不到了!”“大家都说jiejie出事那天就已经死了,我却一直不信的,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jiejie被什么人救了下来,只是失去了记忆,不记得我们,这才没有回来?”玲珑乡君啜泣着说道,“哪怕天各一方,只要活着便好。”“我一直很后悔,如果那天jiejie不曾陪我出门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玲珑乡君哭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求,寺庙也好,道观也罢,都求,却不料今日……”堂中很安静,就连在一旁默默念经的薛二小姐都不由停了下来,看向说话的玲珑乡君,心里有种涩涩的感觉。“原来是这么走丢的!”几个吏部的官员对视了一眼,了然,似乎是想到什么了一般,有人口型比了三个字“国子监”,国子监前不久一位学子的meimei也是如此失踪之后便再也不见了的,同样的八字轻,同样的失踪。聪明人已经猜到了这两件事大抵与怀国公府脱不了干系,但猜到是一回事,放到明面上来又是另一回事。就像这世间,很多事情,人们不是心里猜不到,但真正放到明面上来查的,还是要通过某件事牵引出来的。譬如今日,在怀国公府中发现了骸骨,这件事已经被摆到明面上来了,自然就不得不查了。狄方行捋了捋须,问道:“你又是如何证明这是你jiejie的尸骨的?”玲珑乡君道:“我jiejie有腰伤,因着jiejie身子不好,年幼时不小心从假山上掉下来,就受了腰伤。”她比了比位置,“这个地方,此事昔日太医署已退的杨老大夫也知晓的,他便是经手人,最清楚是什么位置。那尸骨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而且看着身高跟我差不多,家姐走失时的身高也与我如今一般无二。”狄方行道:“虽说乡君说的有理,但仅凭腰伤与身高怕是……”玲珑乡君又道:“我自幼与jiejie一起长大,可以说是最清楚jiejie的人了。除了腰伤,右手手肘,jiejie小时也受过伤,还有下巴,这尸骨的伤,每一处都与我jiejie吻合,我有预感,这一定是jiejie!”狄方行想了想,还想继续说话,便听外头响起了一阵喧哗声。狄方行口中一顿,看向外头:“何人在外头喧哗?”几声女子与男子的话语声后,在小厮的带领下,一位穿着阴阳司官袍的女天师走了进来。虽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