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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紧,他害怕了,他怕这人过分清亮的眼神,怕这人死扛着不肯晕过去的坚强,怕这人有增无减的爱,他妈哪个混蛋说沈逸不爱自己,这分明是他妈太爱,才会这么不在乎疼,不在乎苦,只怕自己心疼。“笑一个,笑一个我就晕给你看。”虞墨觉得自己肯定脑子有病,不然不会真的努力调整面部神经准备笑一个。“哭丧都比你这好看点,不过老纸满足你。”总觉得自己抱得不够紧,还想更紧,虞墨恨不得此刻将这人就揉进自己骨血里,或者干脆生吞了算了,也好过眼睁睁看着这人刚说完话就毫无预警的昏过去,是早就挺不住了吧,却固执的想看自己笑,想让自己放心。伸手摸摸那熟悉到陌生的脸颊、眉眼,似乎两年过去这人更见疯狂,可谁为爱又不疯狂呢?尤其是碰上沈逸这样的人,这样的性子,他的一出现、再离开,再出现,就像专为了挑战自己每一寸神经而存在,那感觉像是生来就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心疼,怎么让自己着迷,而且越疼痛,越甜蜜····救护车吱的一声停在一处疗养院前,虞墨这才发觉事情不对,“你们是谁?准备送他去哪?”完全的保护姿态,甚至要不是医生眼疾手快,虞墨当下就把沈逸正输着的液体拔掉。“我们是沈先生专门找来的,他说如果自己坚持不住,就送到这里。”看了看两个忙了一路都没说过话的救护人员,虞墨还是不信,自己的亲人犹能背叛,这两个人拿什么证明忠诚。对方见虞墨不为所动,拿出沈逸事先交给他的银行卡,“他说让你用这张交住院费,另外让我转告说今天的彩礼钱都是从这里出的,还说工资好少,不知道够不够付。”本来的哀伤活生生让沈逸刻意的安排弄得打了折扣,坐在手术室外虞墨开始想象礼盒里都装着些什么,不过像沈逸这么小气又精于算计,里面肯定不会放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呢?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多,医生护士进出的越来越多,送血送药的次数越来越多,虞墨仍旧再想,里面到底有什么呢?不知不觉中,想的手有些发抖,不知不觉中,时间分分秒秒的溜走,不知不觉中···他在努力做着沈逸交给自己的习题,假装自己没发现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三个,四个····【我所期望的-下】我所期望的,一床两枕三四件套,用上五六年间,拼尽八九绵力,换你十年共眠,仅余爱七之数,不知你可应否?沈逸的彩礼真的很简单,甚至连帮忙抬得人都觉得轻,可是里面放着的却是他的一个梦,或者一份承诺。大红色的四件套床上用品,沈逸不重样买了三套,他想着若每样用足五六年时间,加上自己八九分的勉强努力,或许可以拼着和虞墨安稳过上十数年,之后的便要看天意使然,只是妻之一字,不知虞墨愿不愿答应,所以在锦盒最上层,自然是沈逸最爱的花笺纸上配着小隶书。“锁骨骨裂,腹部伤口感染,机械瓣膜血凝造成心跳过缓,这就是他见你的代价。”方如进是手术一半中赶过来的,那时医生已经给沈逸上了麻药,一度心跳衰退到一分钟三十次,好在他跟进沈逸的病况很长时间,快速的指导用药,才没有酿成大祸,所以他生气,气那人明明知道会受伤仍然执意要去见这人,而事后受伤还对自己隐瞒。其实沈逸不想那么高调的抢亲,再此之前的一天他刚得了消息就找人准备将虞墨弄出来,可是军队大院还没进,就在偏僻小巷被堵住,原来虞胜治早就料到沈逸不会坐以待毙,安排了人在大院外的各个路口,专门等着沈逸上门,还好他当天带的人手够,即使这样仍不免受伤,铩羽而归。虞胜治本以为那人受伤得了教训肯定会安分,却没想到第二天沈逸弄了张请柬愣是光明正大的来送礼,所以看到他时,虞胜治才会觉得丧钟响了,因为一切计划都覆灭,自己到底年老,没了当年的狠辣。“他现在怎么样”说这话时虞墨一直站着,不进也不退,因为他和沈逸的事,别人没资格替谁抱怨,更谈不上公不公平,所以即使此刻心如刀割,虞墨仍旧面上不为所动。“你觉得呢,不能打麻药的缝合伤口,自然疼醒了又昏,昏了又醒,所以时间才格外长。”方如进看着自己说完对方脖子上青筋根根抱起,离的三米开外都能听见手指骨头捏的乱想,其实这人也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无动于衷吧,所以发善心的,他指指手术室,“马上出来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昏是醒,别说我说的。”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刚落,手术室的门就被推开,虞墨几个箭步窜上去,正对着那人有些迷蒙的眼,可是下一刻,那人看清自己后瞳孔立时恢复了清明,“留在这等我。”声音很小,可是虞墨确定听清了、听懂了,他没有拦下医护床的前进,只是握着那只带着相同戒指的手陪他走向病房。多年后,虞墨央求着沈逸非要走一次红毯,可是沈逸一直不肯,因为一生一次的这一段路,在今天虞墨已陪他走过。【如何会是阴谋-上】好容易醒来的沈逸说什么都不肯老实休息,一会摸摸人家的手,一会摸摸人家的脸,边摸还边嫌弃,“都说家养不如放养,我都把你放出去两年,怎么饿的这么瘦回来?呲呲~~”虞墨什么都没说只是宠溺的笑笑,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满足,爱的人就在身边,只是身体不好,想到这个脸上那点笑意又散了。“你们部队就是抠,这怎么说也是因公受伤,就不能给装个体面点的指头,这都不能弯,挖鼻孔都不方便。”摸来摸去,到最后沈逸还是摸在那断了又接的左手无名指上,虽然戒指挡去了缝合的伤口,可是明显和其它手指颜色不一样,忍不住抓过放在嘴里咬咬,“疼吗?”摇摇头,虞墨不在乎沈逸刻意的傻气,也不在乎他的嘴毒,更不想解释他从来不用无名指挖鼻孔,因为他怕自己解释了,那人肯定会问不然你用哪根···其实他心里明白,那人是怕自己心疼,所以才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说说自己,算了,沈逸不想说的,他可以不去知道,只是有件事非现在问不可,“沈逸礼盒里装的什么?”“烂棉花、破被套,穿剩的旧袄。”虞墨看着那人耳际泛红,但表情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