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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眼里突然闪出一片精光,“你去,你和沈逸最像,又是他弟弟,说不定管用。”“可是”,沈安很犹豫,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大哥的病情时好时坏,医生也让他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时候跑去那么远,万一··“我怎么能离开?”“我知道”,周树青明白沈安的顾虑,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提这要求,“可那是你大哥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人啊”,周树青想起之前兰永向自己描述的情况,这才继续劝说,“你想想,以你大哥对虞墨的执着,万一他醒了,知道虞墨变成那样··”想到那可怕的结果,周树青无意识的抖了一下,“那他还怎么活?”“那样!”那样是哪样?沈安带着这个疑问和沈穆的再三保证,这才坐上部队不知名的车,一路上没人跟他交谈,也不介绍情况,只是将车从城里开向郊区,渐渐两旁除了山石就没了人烟,“还要多久?”沈安不是担心这些人对自己不利,只是离的医院越远,他越怕大哥万一出点什么事,自己没办法及时赶回去。“就快到了”来人在山路上又将车开了五六公里,沈安突然发现前面显出一片军营,而门口正等着一个和父亲年龄相近的中年人,“你就是沈逸的弟弟?”沈安还没下车,对方就隔着车门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然后评价,“也就样貌像了三成,不过凑合吧,将人带过去。”沈安没有问要带他去哪,只是跟在对方身后向营地深处走去,路上他经过一排营房,发现里面正有不少人偷偷看自己,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十分不好,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那些人看着自己透出nongnong的失望情绪。“到了”,顾不上再多想,沈安发现随着他们东拐西拐,现在已停在一处看起来像仓库的地方,只见对方按了铃,门口的摄像头带着吱吱声转了一下,随后门开了。“人就在里面,不过见之前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你。”沈安顾不上多看内部几眼,因为对方一进入这里后表情就挂着深深的忧虑和痛心。“第一,在这里不管看到什么,出去都不要向外人说;第二,不要试图接近虞墨;”“为什么”,不等对方说完,沈安就急忙开口,“不是让我来开解他吗?不接近怎么开解?”听了沈安的疑问,兰永反问一句,“周树青是这么和你介绍的?”见对方点了点头,兰永当下就不太高兴,“说来开解,还真会避重就轻。”“难道不是吗?”兰永不想再多说什么,事情弄成今天这样,也不能说究竟是谁的错,只能怪虞墨爱的太深,所以不再做无意义的迁怒,兰永指了指前面的房间,“你自己看了就明白了。”【七种自残比不上一处相思-下】明白?沈安一点都不想明白,因为眼前那个四肢被锁在铁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虞墨,那一定是个和他有着血汗深仇的人,不然对方怎么会用野兽般带着赤色怒火的眼神仇视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沈安甚至在那个瘦的像皮包骨一样的身上,看不出丁点他熟悉的成分,“太奇怪了”,喃喃的,沈安捂着嘴,他发现随着自己的动作,里面被关着的那人挣动的更加剧烈,像是随时准备破门而出,却苦于一直被束缚,而那瞪的过分红的眼里,似乎除了疯狂,还有深深的受伤,“他想说什么?”看着对方边挣扎,边试图吐出嘴里塞着的过分大的软木,而嘴角和牙龈都因用力过大而出血而撕裂,沈安突然暴怒了,直指着将他带来的中年人,“你们怎么敢这么对他,他可是我大哥最在乎的人。”转了下头,兰永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确实他在生气时更像沈逸,也有着几分相似的气场,可只有这些还不够,他少了沈逸最重要的特质,疯狂,是的,不顾一切的疯狂,如果这个时候出现的是沈逸,兰永想,不管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如何,那人就是用身体撞,用牙咬,也会弄烂面前这扇门。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是因为再看了如今的虞墨后,兰永无数次想起若干年前关于这段感情,两人各自的回答,记得当时的虞墨归心似箭,可说起这人这情时,满脸虔诚,‘他说会把沈逸供在心里,想念的时候就会想想对方也是这么撕心裂肺的念着自己,就不敢想了,怕对方像他一样疼。”,而你哥在听了对方的表白后,没有十分高兴,反而骂他,‘没出息,想就想了,一遍不够想两遍,两遍不行便一天,大不了,时时刻刻、岁岁年年,扎在心间,要是尤嫌不够,那就搬开揉碎塞入骨髓深处,哪怕硌的肠穿肚烂、磨得四肢尽断,灵魂也消散,这都不算完。’兰永感慨,直到今天自己仍能记忆犹新,恐怕就是因为当时他已被这段血淋淋的誓言震撼,那算不上爱语的表白,裹挟着强烈的个人疯狂和不达目的毋宁死的觉悟,所以再看面前的沈安,兰永觉得不够,如果这人没有带着同等的觉悟,对已经深陷的虞墨来说,完全没用。“你大哥当时是这么说的”,即使如此,为了让沈安更明白,兰永将沈逸的疯告诉了旁边的年轻人后,还是诉说着虞墨的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待如今的虞墨,即使他把自己折腾都不像个人,可我却觉得现在的他最有个兵样,你知道吗?这个像仓库一样的地方,确实就是仓库,之前的关押室都被他毁了个彻底,甚至为了不再受拘禁,他逃跑后钻进军火库,然后一个燃烧弹毁了一排房,逼不得已我们才搬来这里,你会奇怪为什么空旷?”兰永指指四周的水泥墙,“是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可燃物,除了这间”,兰永指了指虞墨躺着的房间墙壁,“我把所有的墙都弄上软包,就怕他打不开门再撞墙,你看到他额头的绷带吗?骨头凹陷了,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只剩下了战斗本能,对于他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他都不在视作同伴,只当是阻挠他和沈逸见面的凶手。”“那为什么不让他见?”沈安厉声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他躁狂,因为他已经出现精神障碍,因为他被医生评定为极度危险和有严重暴力倾向,在此之前他已打伤了19个或看押或送饭的人,甚至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能将擒拿格斗和逃脱术使得这么淋漓尽致的人,呵呵”,兰永苦笑了两声,才又看向床上躺着的虞墨无奈叹息,“曾经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把兵培养成这样,要求他们像台没有感情的机器,除了会服从命令,就是听从指挥,执行任务是他们的根本,保家卫国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