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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了我的金钗?”卢大做贼心虚,被喝怕了,颤颤巍巍得一个踉跄就跪到了凌翊身前,他声泪俱下:“凌公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边上的韩萧冷冷插了句:“怪不得见你对凌兄的态度非常暧昧了,原来如此,真是做贼做到天皇老子头上去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卢大就像是被逼急了的狗,立马反咬一口,却被韩萧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西街二胡同槐树下。”这句话一出,韩萧的脸色立马变得煞白。他的眼中透着杀气,直指说话人——华天,并且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华天狡黠地一笑:“我?我华天啊,不过这可能不是我本名。至于我本名是啥,并没有兴趣告诉你们啊。”靠在墙边的白一千轻轻嘟哝了句:“无聊。”便转过脸,不理睬这出闹剧了。被这句话激起的可不止韩萧一个人,另一个人也脸涨得通红看向韩萧:“是你!是你帮那个混蛋毁尸灭迹?!”韩萧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慌张,被这气势震得都结巴了起来:“我……我,不知道。我,我都是听彩姐的话的。那天我在另一边玩得好好的,彩姐突然跑过来派了这个任务给我,我可不想接的!我认也不认识那个人,他怎么死的我更不知道了。”听着自己被拖下水,彩姐也终于忍不了了,她冷冷递过来一句:“得了吧,韩公子,当初是谁悄悄来问我,要如何才能勾搭上凌公子的?别给了人情还要泼脏水。”韩萧把头一低,也没话了。旁观至此的严湛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而同样沦落为旁观者的苏明在站到了他身边,向他投去温柔的一笑。严湛轻声问:“华天到底是什么人?”苏明答:“一个可靠的人。”严湛见他也无想要正经回答的意思,也就没再继续追问,而是转了个话题:“你会怎么处置凌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苏明淡淡答,继而认真看着严湛的眼睛说:“严兄,京都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放心,即使我高中了,也会自请外放。”严湛冷静答,今天这出戏简直就是个笑话了,在这儿和这帮子人浪费岁月,他不知能够拯救多少水深火热中的平民百姓了。但这句话明显让苏明很意外,在常人的思维中,读书考试做官,不都是为了能够在繁华京都落个脚,最好是能够在皇帝心中有个一席之地吗?哪有高中了还自请外放的傻子?一般帝国对于殿试前十名会在文殊院先干一会文献管理的文职,过个一两年,表现优异者便能在中书门下两省谋得一官职,那是可以和当朝宰相直接接触的,若受到贵人提拔,前程一片大好。事实上,现如今的宰相和副宰相便都是文殊院出身。苏明还是第一次见着自动放弃这个机会的傻子。他看严湛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严兄真是很不一般。”也只能感叹那么一句。不过严湛却不以为然,反驳道:“若京都为官,见冤不得反,见恶不得除,见贪不得治,那留在此处又有何用?”这一句句的,倒是把苏明说得无法反驳。他说:“那去到地方,严兄想做什么呢?”“与民为利,替民消灾。”他答得非常坚决,眼神清明。苏明叹了口气,也许他说的没错,但是地方官能做的不过是小事,救得了一县的民,洗得了一人的冤,又如何拯救苍生、造福千千万万的帝国百姓呢?想到此处,苏明不由暗暗可惜,分明是一个很好的苗子,若是只有这方圆几百里的理想,真的是可叹啊。“严兄就不曾想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严湛被这个问题给震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是宰相吗?这个位置对他而言就像是天堂般遥远,是怎么都不曾想过的。尽管严湛是个读书人,可是他也是个很踏实的人,从来不会做那些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而做宰相,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苏明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想也没想过了,不由又叹了口气。却没想到,严湛很认真地问了句:“要怎么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错,他以前是没想过,但经苏明那么一说,突然觉得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要怎么做呢?也许没有那么难?苏明笑了笑,答:“只要心系天下,并让陛下知道你心系天下,自有机会。”严湛有些懵懵懂懂,感觉他好像说了句废话。他悻悻地点了点头,没再答话。苏明又补充道:“这不是就要殿试了吗?正是好好表现的机会!不过,依严兄所言,先从地方做起,了解民间疾苦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若地方政绩突出,陛下自然也会有所关注。”“嗯……”严湛又点了点头,却好像心不在焉地在想其他事情。“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严兄不用客气尽管提。”苏明最后爽快道,心中却暗暗琢磨,这位严先生思维奇特,若真高中免不了在朝中磕磕碰碰,他又不是那种会笼络人心之人,如果没人照顾着,不出几日必定遭贬。尽管现今苏明还不了解严湛到底有几斤几两,但他莫名就是觉得,这家伙不简单。那头华天一个人就把事情给收拾了七七八八了,转头招呼苏明:“人你带走吧,齐全交给我,说好的。”苏明抿嘴笑着点点头。这场局,也就这样散了。依着那鬼画符一样的地图,严湛终于是找到了落脚点。面前大门上的牌匾赫然写着“徐府”二字,正是他这次投靠的地方。徐家老爷是当朝吏部尚书,但他本性温厚,不与人为争,而且成亲多年,膝下无子。上次严湛来京参加会试时便在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这位大人,徐大人很赏识严湛,便招呼他下次来京可以暂居徐府。想来是把严湛当儿子一样疼了,尽管两人也就差了十来岁。他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场殿试会牵扯出今后那波澜壮阔的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