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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毕剔笑道:“若是论脸白的话,我倒是觉得,怕是没人比毕公子更称得上‘小白脸’这话了吧。”她刻意咬重了“小白脸”三个字。毕剔没生气,吊儿郎当的摇着扇子道:“不敢当不敢当,jiejie夸我呢,我自然高兴,不过说句老实话,若是真论脸白的话,谁还有咱们家世子脸白啊,jiejie您说是吧?”毕剔承认陆谏一直不理他,这是他故意的。其实陆谏从毕剔喊住人的时候,就抬了头,这会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张妤。张妤不想回应毕剔这话,于是抬了步子便想走。“今日的人情,你会记着吧?”椅子上的陆谏阴沉着脸开口。张妤抬步的动作慢了一下,平静道:“自然。”陆谏说完,就站了起来:“但愿你不要忘了,不然的话,那书生若是出了什么事便不好了。”他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未有人注意,他紧掐住小指,似乎极力在克制某种情绪。这边毕剔也顾不上跟张妤说话,跟在陆谏后头赔罪:“我方才说笑的,你不会真生气了吧?”院子里,只留下蹲在一边的阿八可怜兮兮的舔了舔盆里的鹿rou,但也不敢待久,看见还站在院子外的张妤,缩头缩脑的跑了。张妤皱着眉,此刻有些懊恼。她觉得定是自己今日失了态,才让陆谏以为抓住了把柄,往后好拿捏自己。她有些心烦,同时心里又骂了声。也不知道这厮怎么回事,这么些年过去了,难不成还急着那时的那件事,到而今还想着怎么报复自己?要真说起来,自己不找他麻烦便算是好的了,他又哪来的气。这般想着,张妤开始考虑换院子的事了。其实这事她几年前提过,只不过那会张鸣成不答应,说是院子刚住下,长公主那边不好交代,便让她再住了几年,这么一晃,也过了六年,也是该换院子了。等聒聒噪噪的毕剔走后,言清走到了陆谏边上,低声回道:“世子,人查出来了。”陆谏没说话,言清继续道:“那姓叶的十三岁丧父,而今只有一个寡母。来京城,是六个月前,同岳秀儿她们一家一道搬来的。到京城那日便四处打探,之后托了牙人找了江府赁居屋子,而今就住在长兴街武巷江府的名下宅子里。再此之前,他与其母一直居住在安阳,从未到过京城。”陆谏蹙了眉:“一直居住在安阳吗?那姓叶的也从来没去过咸阳城?”言清摇了摇头。陆谏有些不解了。安阳与咸阳虽说不远,但也隔了几处县城,马车不休少说也要走上十天半个月的,那这张妤是怎么认识他的?“消息可靠?”言清点了点头,但还是谨慎道:“要不小的还是再去查查吧?”陆谏随后便挥了挥手,招呼言清下去了。言清出去后,他便烦躁的在房中踱了踱步子。若是没见过面,那俩人是怎么相识的?他可不觉得张妤那日与那姓叶的会是一面之缘,那日她的失态可明晃晃的装进他眼里。这般想着,陆谏心口越发像堵了气,他攥了攥拳,咬牙道:“叶路生。”张妤这边呢,她第二日的时候,便想跟张鸣成提换院子的事。但没想到,她去到张鸣成院子里时,刚说了个头,便被张鸣成截住了话,只说她来的凑巧,让她坐着等会,说是有客上门。本来张妤还奇怪呢,既是客来了,哪还有让她等的,可不早早让她退下了。之后等人来了,她才知道为何张鸣成让她等着了。顾家来京城的第二日,便上门来拜访了。张鸣成显得很高兴。作为曾经的老相识,现今飞黄腾达了,在京城这群达官显贵中嘚瑟不起来,但在以往那些穷亲戚中,那是相当得意的。看着面前这个,还是地方小官的顾承义,张鸣成只觉得满心舒畅。“我就知道,张大人定是龙凤,早有一日会一飞冲天的,而今真是可喜可贺啊。”顾承义脸上的笑带着讨好,捧了杯茶给张鸣成。讨巧谄媚的声音张妤见过不少,但是听见这个声音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顾承义虽然脸上笑的欢,但心底早就在嘀咕,什么货色,早些年还不是靠着自己的接济,现今学会拿乔了。不过面上丝毫未现,奉承完,还招了一直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年轻男子,“经知,你还不过来,给张大人奉杯茶。”是一个年约十七八的男子,那男子生的周正,身材也好,着一身书生公子的打扮,有几分书生意气。顾经知双手奉茶,微弯腰:“张大人,请。”张鸣成没接,一双眼先在他身上打量。顾承义看着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一哼,面上却笑道:“经知是个有出息的,今年已通过县里的院考了,本来我是想着今年过了才来京城的,但经知这孩子,非要催着我上京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京城里有哪家姑娘在等他呢!”他说的好笑,但却实在隐晦的提醒,自己这次上门的目的。张鸣成看着他,心里还算满意,他当然也知道顾承义的目的,无非是想问问他的意愿,是否履行当年的婚约。其实这话他在信里已经提了几回了,但是张鸣成一直含糊,含糊的主要缘由的是,那会他嫌顾承义只是县里的县官。但这次顾承义在地方政绩做的不错,这一次升任,看来是上头有意将他留在京城常驻了。张鸣成那边有自己的打算,顾承义这边当然也有自己的思量。他知道京城这地方,各府关系盘根错节,想要混下去,并不容易。这不,他这就想起来早年间和张鸣成婚约的事。张鸣成现今做了驸马,又在京城驻扎这么多年,各路关系必然是比他好的。一杯茶的事,张鸣成在脑子里过了众多遍顾承义往后能帮着的地方。他和长公主随后成婚多年,但对于长公主这人的心思,仍旧是抓不住她心思。在官场上呢,各府世家虽然也结交了遍,但是在职位上呢,却也没向上动一动,实在是让他郁结。他有心想扶持自己的势力,但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不上不下的,实在让人难受。而今顾承义刚升入京城,儿子瞧着又是个有出息的,他心里活络了起来。张鸣成架势拿的很足,接过顾经知的茶,慢悠悠的喝完,才道:“叫张大人就生疏了,大哥的孩子,我看以后还是叫我舅父吧,反正往后也是一家人。”顾承义一听,知道他这是认下了这门婚事,这才有了几分真欢喜:“也是,往后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怎么都应该亲近些,经知你就叫舅父。”顾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