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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在罗溪面前一度保持着我家儿子很优秀你作为儿媳要怎样怎样的态度。想起来就跟吞了个苍蝇一样。如果真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只是用想的都觉得非常可怕。罗溪把手机丢到一边,看了下时间,正好是晚上,她睡了多久啊?换了衣服下楼,就看见乔寒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见她下来了,对她笑道:“醒了吗?厨房里有晚饭,一直给你热着。”罗溪哦了一声,把饭菜端出来,慢吞吞地吃着。乔寒说:“不用担心你奶奶,我已经派人去照顾她了,那家人也没本事闹到她跟前去。老人家觉得很对不起你,等到你去看她,记得宽慰几句。”毕竟是上了年纪又传统的老人,也没有坏心,又是真心疼爱罗溪。“好。”罗溪一一应了,然后呆呆地问:“那……他呢?”“你说那家人?”乔寒挑眉。“这还不到一天,现在就问太早了。”罗溪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虽然乔寒不让她随意出门,但是那家人是怎样被辞退,怎样被指指点点,信息是怎样被发到网上,上了头条然后人人喊打的视频跟照片她却都看见了。巧的是他们家刚买的房子土地使用权到期了,也就是说,这刚装修好没几个月的房子,刚贷款借钱掏积蓄买了的房子,又得多交一笔土地使用费!看到他们这么悲惨,罗溪就开心了。更让她开心的是奶奶没事,只是气晕了过去,而且经此一事,奶奶再也不逼婚了,罗溪觉得这可真是件天大的好事,这样想想,这场恶心的婚礼其实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至少以后她不用再因为惧怕被逼婚连家都不敢回。她终于可以好好陪着奶奶了。只是让她难过的是,学长生了重病,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好几年了也没有治好,甚至连带着已经勉强能走路的双腿又重新瘫痪起来,跟在学长身边这些年,她学到了很多东西,她变得自信而又亮眼。可身为医生,她救不了自己的病人,这才是最让罗溪感到难过的。学长去世那天握着她的手,问她幸不幸福。罗溪想都没想就点头了。虽然她还没有遇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可是有奶奶,有这样的哥哥,还有那么多朋友。她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乔寒死后,根据他的遗嘱,乔家的所有产业都转到了罗溪名下。可罗溪并没有为自己一夜之间成为亿万富翁感到开心,她一直沉默地照顾着奶奶,罗奶奶去世后,她便带着这笔钱投身到了无国界医生的行列中。在那个时间里,有属于她的缘分在等候。☆、第四十六碗汤(一)第四十六碗汤(一)疼。太疼了。然而疼是次要的,疼痛难忍的部位最让男鬼不适。他感觉自己是趴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也许是块长方形木板,但此刻他根本没力气去看自己在哪里,只觉得浑身发冷,冷得哆嗦。而除了疼痛以外,还有nongnong的屈辱感。这种情绪当然不是他的,而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男鬼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疼。他勉强撑开一只眼皮,发现自己是睡在一个很小的小房间里,虽然阴暗潮湿,但挺干净,还有个太阳根本照不进来的小窗户。他想起来,但是试了下,最后又趴了回去,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不要乱动了,免得伤势加重。只是……男鬼慢吞吞地把一只手伸到了臀部上,这种痛……想也知道不会是痔疮。在这具身体上发生了什么?突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男鬼闭上眼,装作一副还在睡梦中的样子。来人的脚步很轻,听起来像是女性,她推门进来后,先是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然后才走近男鬼,男鬼听到了吸鼻子隐忍哭泣的声音,还听到女人悲痛的呼唤:“小树、小树……是mama对不起你,是mama对不起你啊……”他闭着眼,开始在心中接收关于这具身体主人的信息。郑嘉树,十四岁,初中三年级,五岁的时候父亲车祸身亡,从此跟随母亲生活,十岁时母亲改嫁,作为一只光荣的拖油瓶到了方家,认识了继父方怀。方怀酗酒,一醉酒便殴打郑嘉树母亲,郑嘉树母亲胆子小又逆来顺受,从来不敢多言,她一直都是个懦弱的女人。郑嘉树十二岁的时候上初一,有一天放学回家,母亲摆地摊买菜,只有喝得醉醺醺的继父在家,他回到家后先写作业,然后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只穿了睡裤t恤,半大少年继承了母亲的好皮相,斯文又秀气,继父喝高了,见色心起,性|侵了他。事后继父再三威胁他不许说出去,否则就把郑母打死,郑嘉树年纪小,胆子也小,竟真的一句不敢说。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日后他躲着继父走就是,谁知又一次喝醉后,继父借着醉酒到了他房间,再一次性|侵他。从那以后,持续了整整两年。郑母每天都要去菜场买菜,天不亮进货,忙得要命,回家还要负责一日三餐和家务,照顾丈夫和儿子,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郑嘉树的异常之处。而对继父来说,郑嘉树虽然是个男孩子,但十几岁的少年,漂亮又乖巧,最重要的是胆小,那一身皮子,雪白细滑,比女人的手感都要好,哪有不上瘾的,渐渐便成了习惯。随着时间过去,郑嘉树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内向,成绩也直线下滑,郑母每次去开家长会心里都急得要死,偏偏没有办法。她一直想知道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无论她怎么询问,郑嘉树都一言不发。他和母亲逐渐疏远,整个人变得阴沉而畏缩,偏偏又长得比女孩子还秀气漂亮,所以在学校,高年级的人就特别喜欢欺负他。什么下流的事都对他做过,在男厕所被脱裤子来回展示,被人用手心熄烟头,被迫喝酒……从亲生父亲去世开始,郑嘉树的人生就朝悲惨的方向行进,再也没有回头。他十四岁生日的那天,郑母特意早点收摊,还买了个蛋糕回家想给他庆生。谁知道开了门就看见方怀把郑嘉树摁倒在餐桌上侵|犯,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些脏话。看到了她,非但没有惊慌,甚至还将上前制止的郑母给狠狠地揍了一顿,郑母为此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家暴已是家常便饭,郑母一直都在忍耐,她是那种最隐忍的女人,可是这一次她不忍了。挨打后她没有去医院,而是在客厅坐了很久,方怀在郑嘉树身上发泄完后回房睡的鼾声如雷,郑母则到了郑嘉树的房间,亲了他一下,然后转身去了厨房,拿了把菜刀。杀死方怀后,郑母选择了自杀,从此郑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