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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还有话没说完。“什么都不用说,事儿我会办好的,到了时候,如约举事便可。”苏衍好整以暇的面容添了分阴狠。“这次我要让苏家血债血偿。”太子听他话里带着戾气,不免有些担心:“老四……”“殿下放心,我绝不会做出不理智之事。”苏衍淡淡道,“苏家好日子过得够久了,差不多也该到头了。”他那苦命的娘亲在地底下等了这么多年,也该等到那个负心人了。太子点了下头:“是啊,等的太久了。”人这一生能活多久,又能有多少的时间拿来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呢,对苏衍的娘来说,是个未知的谜,对徐青螺来说,又何尝不是呢。☆、第六十五碗汤(七)第六十五碗汤(七)徐青螺早知道苏珩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这人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那双眼睛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恶意,她之前就觉得苏珩对自己太“好”了一点,未免有种刻意亲近之感。不过这段时间内没怎么再见,她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今日恰逢苏衍不在,她本来在院子里弹琵琶,可一曲没有弹完,就瞧见苏珩走了进来。怎么说这人也都是苏衍的兄长,即使苏衍对苏家人没有感情,这表面上的功夫该做还是要做。因此徐青螺起身行礼:“见过大哥。”“请起。”苏珩伸手来扶她,徐青螺躲得很快,所以最后他只是稍稍虚扶了一下,倒也不算面子上过不去。但苏珩此人就喜欢这个调调,徐青螺要是像之前苏衍娶的那几个女人,他稍稍对她们好一点便绞尽脑汁与他亲近的话,他反倒觉得不够味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原以为徐青螺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歌姬一入苏府,便会被这里的繁华奢侈迷去眼,谁知道这小娘子也忒能忍,还真就做出一副好妻子的样子来。对此苏珩是不信的,他太了解女人了,他对于女人的兴趣和他看起来光明磊落的外表完全是个反比。从苏衍开始娶妻“冲喜”以来,固然有那些女人本身爱慕虚荣的原因在,苏珩的引诱与暗示也是少不了的。甚至不仅是苏珩,还有苏衍的其他几个兄长,他们在暗地里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默契,那就是谁能搞到苏衍的妻子就算谁厉害。在这之前的几个妻子全部都沦陷了,并且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大夫人对于他们这种游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之所以给苏衍娶身份不高的妻子,一是为了羞辱苏衍不让苏衍好过,二也是为了给苏衍安上一个命硬克妻的罪名,等到老爷彻底厌烦了苏衍把他赶走,她就终于没有心腹大患了。徐青螺是什么人,他人是真是假她一眼就能看穿,这个苏珩心思不正就差写在脸上了,焉能有看不到的道理。但苏珩却看不出她有多危险,全然将她当做了与以往猎艳对象一样的女子,之前看徐青螺就觉得她长得好,今日阳光之下凑近了看更是倾国倾城,苏衍那贱种也真是有福气,能娶到这么个媳妇,只是那病秧子成天跟药罐子为伍,能满足徐青螺么,要知道之前苏衍娶进来的几个女子可都还是处子之身,想必徐青螺也差不多。“弟妹真是好琴技,我也对琵琶颇有涉猎,却不曾听过如此动听的琴音。只是悲婉哀戚,弟妹可是生活有什么不顺?”基本上当看上去英俊文雅的苏珩这么问的时候,女子就受不了的想要诉苦,这一招无往不胜,今日却在徐青螺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她淡淡地看他一眼,道:“不过是首曲子,先贤曾经说过,音乐本无感情,是听的人赋予的,大哥从中听出什么悲婉哀戚,平时应该过得很不好吧。”牙尖嘴利的。苏珩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是带笑的,有刺儿的玫瑰最香,总比那些柔弱的花草来得动人些。如果不是苏衍出去了不在院子里,徐青螺才不跟苏珩周旋拖延时间,也不知道苏衍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走了都好一会儿了。他现在很是信任她,去哪儿都要跟她说一声,要徐青螺帮忙打掩护,苏珩被她噎了这麽一句也不生气,兀自以为是美人在同自己打情骂俏,便笑道:“弟妹说话当真是有趣,四弟可好?怎么这么会儿了都不见他出来?”“相公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场大哥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还让他出来见你,也太不心疼他了。”苏珩笑笑说:“我自然是不如弟妹心疼四弟的。”徐青螺觉得他格外虚伪,似乎都能透过这英俊的皮相看到他内里肮脏污秽的灵魂。但这样的黑暗邪恶是琵琶最喜欢的,它甚至开始在她怀里微微颤动了。徐青螺用手轻轻拍了拍,琵琶才安静下来。对它来说,苏珩简直就是十全大补丸的存在,吞他一个能抵得上吞十个普通灵魂,真是饿得受不了,可惜徐青螺不让动嘴。“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哥今日到这院子来可是有事情?若是,只管告诉我,我转告相公便是。”苏珩说:“我只是从外头经过,听得琴声美妙,是以进来探访,没想到弟妹竟然弹得一手好琵琶。若是可以人,日后可否为我指点一二?”徐青螺道:“不过粗浅之功,担不起美妙二字,大哥若是想学,京中琵琶师父多得是,我是万万没有这个本事的。”苏珩轻笑,伸手来摸她琵琶,似乎是要欣赏的样子,就在他手指靠过来那一瞬间,琵琶发出一声细微的筝鸣。如果不是徐青螺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揽住,此刻苏珩的手指头怕是已经被琴弦搅断了。本来就非常饿,结果食物还一直不要命的往跟前凑,不动嘴都是对不起自己啊。徐青螺的可以躲闪让苏珩有些不高兴:“我只是想见识见识这把琵琶为何通体如玉,是由什么材质做成,弟妹何必如此见外防范于我,难道我还会抢你的东西不成?”那谁知道呢?你抢不抢我的不好说,但抢苏衍的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徐青螺不欲再同苏珩废话,便想快些将他打发了,直截了当道:“大哥若是无事还是请回吧,院子简陋,无法招待,恕不远送。”说完就要转身走,她不喜欢被人骗,同样也不太喜欢骗人,但苏珩却趁此机会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弟妹。”徐青螺慢吞吞地把视线移到对方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上,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大哥想说什么?”“整日在这破旧的小院子里待着,不嫌憋闷吗?”“憋闷如何,不憋闷又如何?”“不憋闷自然不如何,可若是憋闷,苏府这么大,哪里不能去呢?”这就是话里有话了,暗示徐青螺可以投入他的怀抱,奈何徐青螺装作一副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的样子道:“大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