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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最大。那么司徒的管辖到底是什么呢?其实很简单,徒就是人民的意思,大司徒的管辖范围就是民生,上至制定军法,征集劳力兵役,下至制订历法确定税收,复杂至规划国土、记载户籍,广泛至帮助国君安邦定国,那都是司徒的关系范围。也就是说,大司徒的手,既能伸到兵权上,也能伸到钱财上,怪不得大司徒乃是三公之首,因为所有的官职,都是基于大司徒之后,再行细分的。大司徒年纪不小了,乃是齐僖公,也就是齐侯的老爹在位的时候,便立的人,的确是个能人,齐僖公的时候,将齐国管理的井井有条,后来经历了齐襄公的暴政,随即是公孙无知的作乱,紧跟着才是齐侯的登基,大司徒可以说也是拥护公子小白的功臣之一。大司徒和高傒国懿仲一样,都是齐侯继位的恩人,也是齐国的栋梁之才,很夸张的说,这三个人打一个喷嚏,都能影响到齐国一个月的发展。大司徒一方面因为自己对齐侯有恩,所以难免自大放纵了一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真的年老力衰,有些事情渐渐力不从心,也没有年少时候手段强硬,管理有方了,因此管理渐渐松懈下来,但是齐侯碍于面子,也拿他没办法。最近大司徒身体不舒服,经常请假,三天两头在家中歇息,按理来说,年纪大了,疾病缠身没什么错儿,还需要好生休养,齐侯该当关心才是。齐侯也的确关心了几次,但是错就错在大司徒没精力去管齐国的民生,但是又霸着大司徒这个位置不撒手,齐侯想让他告老,那大司徒是个精明人,听出来了,却不愿意告老,如果告老也行,必须让他的儿子沿袭司徒这个位置。的确,有很多官职是可以沿袭的,就像家天下一样,但是大司徒那几个儿子,堪称草包中的草包,根本没办法沿袭,齐侯是一个也看不上的,恨不得比公子元还要草包。齐侯和大司徒的关系有些僵硬,后来大司徒干脆直接称病在家,也不上朝了,其实齐侯还挺放心的,毕竟大司徒来上朝也是唱反调,齐侯才继位一年有余,朝中经常有人唱反调,还是三公之首,这影响太差了。因此大司徒不过来上朝,齐侯就很爽快的恩准了,哪知道今日大司徒可算是找准了时机,齐国突然发生了地震,一个小邑的河床被震裂了口子,闹洪水不说,还有泥石流,山石混合着泥浆从山上崩裂下来,冲毁了农田。按理说古代百姓住的都是草房子,地震根本不会出人命,出人命就出在有钱人身上,因为有钱人住的房子,都是实木的,一塌下来,就是一层楼也砸死人。不过这次地震很大,不只是地震,还引起了洪水和泥石流,农田没了,河床崩裂,很多人直接被洪水冲走,不论是百姓还是豪绅,损伤非常惨重。这样一来,果然是给大司徒找了一个借口,和齐侯对着干,大司徒心想着,就是因为齐侯不听自己的,所以才演变成今日这个情况,上天责罚,苍天都看不过去了。大司徒今天来,其实是立威来的,果然效果不错,他一出口,卿大夫们就进了大司徒的坑,想到了齐侯对吴纠的宠爱。但是没想到,齐侯竟然用有伤在身为借口,说不舒服,转身就走了,当时大司徒还在殿上跪着呢,简直被赏了一个大嘴巴,如何能不生气?吴纠走到政事堂,管夷吾还没来得及禀报近期的大小适宜,就听到人群一阵sao乱,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司徒来了。虽然大司徒是上大夫,吴纠这个大司农也是上大夫,但是大司徒乃是三公之首,所以吴纠这个平级,其实也比大司徒矮了一截。而且大司徒乃是长辈,吴纠于情于理都要拱手作礼,便说:“纠拜见大司徒。”那大司徒应该也拱手还礼,但是却背着手,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吴纠,说:“边邑闹地震,需要大量的粮食赈灾,你们司农,能给多少?”吴纠听他口气,就知道大司徒乃是来找茬的,便笑了笑,说:“大司徒想要多少?”那大司徒见吴纠一脸平和,气儿就上来了,冷冷一笑,说:“我想要多少?好大的口气啊,我想要多少,你们司农部门就能拨出来多少么?别尽跟我说这等废话!”旁边的司农大夫们都要看不下去了,虽然很多人说吴纠是馋臣,靠着齐侯宠爱,或者干脆是美色上位,但是那多半是醋溜溜,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嫉妒,只要和吴纠共事的人都知道,吴纠是什么样的作风,虽然工作上一板一眼,从来不打马虎眼,但是为人并不刻薄,分配工作也十分合理,是个很有管理能力的人。那大司徒明明自己出言不逊,就像齐侯说的,倚老卖老,却说别人口气大。一边的展获虽然是个看起来温柔的人,但是其实他性子很直爽,有事就说事,也不怕得罪人,便说:“司徒大人,大司农好歹也是君上亲封的上大夫,司徒大人出口不逊,恐怕实在不妥,以展季看,今日大司徒过来这趟,可能不是来协调赈灾粮的罢?”展获做了出头鸟,那大司徒瞪了他一眼,说:“你是什么人?哦我知道了,你是那个鲁国来的叛臣,看看看看,君上都用一些什么人,鲁国来的叛臣也要重用,就是因为我齐国有这么多叛臣,什么人都能在我齐国搭上一官半职,因此天威才会震怒!才会有地震一说!”吴纠是个护犊子的人,有理说理,没理就别怪吴纠了,再者说了,大司徒张口又把展获捎上了,吴纠怎么可能不护着自己手下的人?吴纠淡淡一笑,说:“大司徒说了这么些,不过是想说君上昏庸无能,任用jian臣。那这事儿,可不关我们司农管理,大司徒若是有什么怨言,请去大谏上疏,或者直接面见君上,当面指责君上的昏庸,若是大司徒口舌伶俐,能把君上骂醒,纠也是佩服的。”大司徒顿时被抢白了,瞪着眼睛说:“你……你说什么!?”吴纠笑眯眯的说:“大司徒恐怕真是年老力衰了,这样儿都听不清楚,纠说……大司徒若是觉得君上昏庸无能,请去大谏,或者小寝宫面见君上,我们司农管不了这件事儿,纠还有几件要事在身,大司徒,请罢!”大司徒被吴纠的话说的,气得面红耳赤,冷笑说:“好好好,你等着!”他说着,转身便甩袖子走人了。等大司徒一走,司农部门的卿大夫们才纷纷低声说:“这大司徒,是老糊涂么?灾情严重,不跟咱们好好协调赈灾粮,反而跑过来像泼妇一样骂街?”另外一个人说:“你不知道么?大司徒家中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之前想要儿子沿袭司徒的官位,结果被君上驳回了,大司徒还想让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