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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过……”“不过什么?”徐桤杨道:“我应该可以保送上研究生。”陈斯善笑道:“看来你成绩真的很好。”徐桤杨说:“也不难。”来自学神的打击,陈斯善默默扒饭。徐桤杨问:“你当初为什么不读研?”陈斯善想了想,说:“成绩不好。”这理由不过关,徐桤杨说:“你是美术生,读研看专业水平,其他成绩只是陪衬。”陈斯善笑笑,“确实有其他原因。”他缓缓道来:“我在大三下学期,不小心出了个柜。”徐桤杨眉毛一扬,“不小心?”小情人太会抓重点,陈斯善也没瞒着,“周末我回家,晚上没事干,就下载个钙片看,没想到,看得太投入,我爸……他敲门我没听到,然后就被他看到我看钙片。”简直是史上最惨出柜现场,徐桤杨不厚道地笑了。陈斯善也叹口气,“他老人家,从小学的是马列中特,在长征精神的熏陶下长大,背的是八荣八耻,心里只有共产主义,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冲击力的画面,当时气懵了。”徐桤杨问:“后来呢?”“我当时也吓到了,怕他吓出心脏病,所幸陈大牛同志状如牛,还有力气打我,我当时就离家出走,再也没回。”陈斯善摇头叹气,“我母胎单身二十来年,虽然知道自己性向,但是那会还不是出柜的时机,被迫出柜,我也很无奈。正因为离家出走,所以他们邀请我创业,我就答应了,直到现在。”不过出柜这个话题总归太沉重,两人就这样略过。饭后,徐桤杨洗碗,陈斯善抱着电脑坐在客厅修图,修好后发微博。@SEAN:炮/友再次下厨,厨艺是真好,万一他以后不跟我约了我该怎么办?这次只过了一分钟,评论如春笋般来。——有本事放出你火包友的床照,我就信,光放毒有什么用?——Po主,色/诱他啊,保准他不腻你。——我想这个情/趣/内/衣店你很需要[链接]——[是你大熊眼光高了,还是我静香不够sao了.JPG]——光是厨艺好吗?——我替Po主回答楼上,不止厨艺好,床上功夫也好。——楼上,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烈女也怕难缠郎。——楼上,Po主和火包友都是boy。陈斯善看了会评论,也不知道自己傻笑什么。徐桤杨洗完碗,开始收拾被陈斯善到处扔的衣服,多半是穿过一次,但是没洗就乱扔,这人不太会洗衣服,还喜欢穿白色,很多白色T恤、白色衬衫因为吃饭溅上一滴油渍,便统统扔到阳台,徐桤杨边收拾边想,他是想通过光合作用来光合这些油渍?能机洗的机洗,不能机洗的手洗,阳台上晾起一件件衣服。而陈斯善,在玩手机看电视。徐桤杨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陈斯善。”陈斯善目光不离电脑屏幕,问:“怎么了?还有,没大没小,叫哥!”“晾衣架不够用了。”陈斯善喊道:“阳台柜子里有。”“洗衣液也没有了。”“阳台柜子里好像还有一袋洗衣粉,将就着用。”他只是动嘴,看电视的动作变都没变,徐桤杨擦干手从卫生间出来,“我们去一趟超市。”陈斯善暂停电视剧,“去超市干吗?”“洗衣液,洗洁精,垃圾袋,卫生纸,晾衣架,食用油,牙膏……”陈斯善说:“阳台柜子里……”徐桤杨道:“没有,早就被你用完了,你的阳台柜子又不是百宝箱。”*****麦德龙广场,麦德龙超市。徐桤杨推着车,陈斯善和他并肩走,“最近你爸休假?方瑾不用陪?”“之前怀疑是自闭才陪的,既然没事,就不需要看着,他最近和邻居一个小孩玩得来。”徐桤杨主要采购日用品,陈斯善则搬了十几瓶酒,酒瓶上有各国文字,又扒拉一堆零食、水果,“吃不完带去公司。”最后所有东西堆满两个购物车,结账时陈斯善后悔了,“我忘了我们没开车。”现在再放回去也不太好,徐桤杨说:“我能提得动。”轮到他们,陈斯善递出会员卡,徐桤杨打包,整整四大包,陈斯善只提两大袋零食,徐桤杨负重前行依然健步如飞,陈斯善想,明天就去办健身卡。回到家后,徐桤杨继续洗衣服,陈斯善越看越不好意思,只好拿起拖把拖地,然而他拖还不如不拖。徐桤杨阻止他乱来,陈斯善提着水壶去浇花。晚上两人完成生命的大和谐,时间还早,便相偎靠在床头,也不说话。徐桤杨的手机叮一声,陈斯善离得近便顺手递给他,徐桤杨往开一划,一条微信赫然呈现在眼前。陈斯善不是故意要看,但避无可避。徐桤杨没有改备注,所以不知道叫什么,只有原昵称紫苑两个字。紫苑:[图片]紫苑:我在XX路XX宾馆405房间等你。陈斯善一看图片,脸都黑了,他的小情人还在他床上,居然有人给他发裸/照。紧接着过来一条语音,陈斯善手往屏幕一戳,外音播放。居然是一段呻/吟声。徐桤杨皱皱眉,手点右上角,打算直接拉黑。陈斯善道:“别呀,看她会不会直接发一段小视频过来。”他话音刚落,果然过来一段小视频。徐桤杨:“……”他果断拉黑对方,陈斯善都没来得及点开小视频看。“你急什么?手那么快干什么?你把她加回来!”徐桤杨亲他额头,“看她干什么,我都不知道她是谁。”陈斯善问:“欺负到我头上,还不准我回击?”徐桤杨压上他,堵住他嘴,继续下一轮的生命大和谐。手机又响起,徐桤杨有些头疼,可千万别是哪个女生。一看来电显示他松口气,“喂?”“徐桤杨,来陪我喝酒,在月宫。”“自己喝,没空。”他挂电话后打算继续,陈斯善却不干了,不像刚刚那样情绪外漏,看着特别高冷,“又是谁啊?徐草人缘真好。”徐桤杨笑道:“你见过,就之前在月宫和李铭砚打架的那个,他是我朋友,估计他男朋友又拈花惹草了。”既然不是挖墙角,当然选择原谅,不过陈斯善不懂怎么有人被带绿帽子还如此痴心不改,“他是不是傻?”徐桤杨道:“别管他,他乐意。”第17章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