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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了自己,马上拾起戴上,“您走的时候记得拿走,否则我可没法解释。”“嗯。”苏锦看着他,乌发衬着苍白的肤色看着脆弱极了,原来笑起来神采飞扬的影子已经找不见了。现在的他像个掉入牢笼的仙人,被抽了仙骨,再也没法逃掉了。苏锦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这个样子比以前要动人得多,特别能激起人的施虐欲。苏锦问道:“半年后鹤景楼会对卫国开战,这是个好机会,在这之前你能离开这里?”司空闲道:“我不能肯定,将军想跟我合作吗?”苏锦笑了,挖苦道:“你身处禁宫,羽翼尽折,毫无翻盘的余地,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司空闲抿嘴一笑,马上反唇相讥,“你失了懿王正统名号,党羽散尽,空有一个将名,又有什么值得我攀附的?”即使被这么对待,他还是有点骄傲,苏锦心情不错地笑道:“你现在必须求着我,没了我你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司空闲嗤笑一声,妥协了,“既然将军这么嘴硬,我就让一步,现在是我求你帮我,不过您可别告诉我说你没打算利用我。”苏锦道:“我说没有你会信吗?”司空闲马上答:“当然不信。”苏锦给他塞了塞被角,这里见不到阳光,时间久了连被衾都是湿冷的,他无意间碰到之前受了伤刚拆了绷带的脚心,也是冰冷如铁。苏锦握住他晶白剔透的双足,想让它没那么冷,这才以平静无比的语气开口。“齐小王爷,我知道你眼里已经没有是非黑白了,但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下作。懿王对我有恩,我要报他的恩情,有生之年我一定要鹤景楼这个小人偿还,只是这样。”“哈哈,好。”被这么说司空闲也不生气,手指抚着手里的书页无声地笑弯了眼眉,柔声道,“那就请将军继续忍耐,万不可让鹤景楼起疑。”苏锦问道:“那你呢?”“不知将军是否熟悉蓝歆尘?”“蓝……认识。”“希望将军联系上他,我也会尽量找机会跟他碰面。”“好。”“鹤景楼的十五皇弟,鹤林将军认得吧?”“鹤……也认得。”“麻烦将军用各种方式间接让他知道我在这里受苦,传得越惨越好。”“好。”“还有鹤景楼座下客卿……”苏锦听他一一嘱咐,突然问了一句,“你没想过先从这逃离吗?鹤景楼不是什么善茬。”司空闲眼睛暗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不考虑后果的话,还是柔声笑道:“我和鹤景楼的事,用不着你cao心。”苏锦分明听说了他的遭遇,又听他这么说,心里冷成一片,还是没忍住道:“你以为自己很能忍?”司空闲莫名道:“难道我现在逃回齐国再起兵就能跟他对抗了?那不过是再被他打败一次罢了。将军,灭卫国是我们唯一翻盘的机会,我不想忍也得忍。”苏锦道:“你就肯定卫国会坐以待毙吗?”司空闲这次停了更久,淡淡道:“卫国可能会设计害我,如果我真的遇到危险了,就请将军拜托蓝歆尘想法救我。他是我兄弟,不会看着我死。”……虽然他已经好几次差点逼死这个兄弟了。看时候不早了,司空闲虽然还想多谈,但这不是合适的机会,便摘了手套还给他送客了,“将军请,谢谢你的手套。”苏锦手跟他触碰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点也没有暖起来,还是冷冰冰的。他也知道这人从来没相信过自己,不过这样也好,就让他觉得他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吧。于是苏锦将他的手也一并塞回被褥里裹了起来,趁这个动作低头和他的侧脸轻擦了一下。司空闲不经意地被他碰到,颇有些不自在,但也没说什么,苏锦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笑道:“好好活着,可别死了。”司空闲侧了侧身子,他双手被铐着,换这个姿势会更舒服点。司空闲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冷淡道:“放心,我不会死。”苏锦用指节刮了刮他眼尾的那一抹红,笑道:“回头见。”司空闲没能躲开,被他占了便宜,也不生气,只柔声道:“回头见。”苏锦顺着那半扇窗翻了出去,几个起跃消失在了夜色中。司空闲缩在被子里,像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般,一阵困意上来,安安分分地睡了过去,一宿无梦。他倒是盼着鹤景楼来找他,毕竟这是能决定他离开这里的人。谁知第二天中午就把他给盼来了,这次司空闲刚听到脚步声就下床跪迎。“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嗯。”鹤景楼没像过去那样盯着他看,而是在桌边坐下轻描淡写道,“起来吧。”司空闲不但没起,反而再次叩头,鹤景楼就不说话了,等他说,司空闲果然哀声求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鹤景楼揉了揉眉心,手虚扶着桌沿,淡淡道:“别求了。你是降臣,冒然参政会引起非议。”司空闲顿了一下,连忙道:“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这间房间太阴了,我的手都冻起了疮,可不可以求陛下赐些炭火,或者给我换一间朝向?”这还真是个无伤大雅的小要求,鹤景楼便应了,马上吩咐手下派些炭火来点上。“先这样吧,房间就先不用换了。”“谢陛下恩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感觉,司空闲不会在禁宫呆太久,时间短到连换都不必去换。“陪朕用膳吧。”鹤景楼道。第九章:还在不安,怕是黄粱一梦鹤景楼上次见他哭得伤心,其实早就想来看看,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就搁置了下来。这两天无意间问了下,说是恢复得不错。鹤景楼短暂考虑一下,就抬了抬下巴示意,司空闲慢腾腾地爬到他脚边伏在他膝盖上,鹤景楼手顺着他的后背描摹着他雌伏的曲线。像是得到一个新玩具一样爱不释手,玩多少遍都没厌倦,他突然很厌恶这样的自己,更讨厌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玩具。感觉到鹤景楼微凉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脖颈上,他只要用力一掐自己就会断气,司空闲感觉到杀意猛地抬眸,眼里是无声地哀求,鹤景楼低头紧盯着他,神色有些挣扎。他们的眼神头次相交,司空闲先垂下了眼,颤抖着抓着他的裤脚,几滴泪水落在他皇袍上。他身体抖得厉害,鹤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