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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对方模样,却听他道:“……我不想见他。师弟你……应当懂的吧。”40、秦铮过了会儿才道:“这倒是。”起先不觉得,这三字一说出来,他觉得极尴尬,幸而两人并未真正面对面。临去前,他还是忍不住道:“其实大师兄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看师父这些年好像、好像……”江逐水低声道:“好像什么?”秦铮塌下肩,自暴自弃道:“师父对我们是不好,对大师兄却一直不错。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有些话他不好说,又怕自己说得太隐晦,对方听罢,稍停了停,道:“我记下了。”秦铮判断不出他是否在敷衍,也没别的办法,离开后没耽搁,又去见何一笑。他入狱法近十年,头回来师父住处,在门外徘徊许久,也没敢上前。倒是屋里人先出声:“你既来了,为何不进来?”秦铮只得白着脸,低下头,战战兢兢推了门。何一笑见了他,却道:“怎是你?逐水呢?”一句话便叫秦铮噎住了。何一笑未起身,侧身而坐,支着颐:“逐水怎样了?”秦铮将师兄要求说了。天泉池水并不能疗伤,因而何一笑并未多想,只道:“他若要用,本不必与我报备。可为何要叫你来?”秦铮没敢把师兄那句“不想见”也照搬,但对方瞥了眼他,懂了。“他既不想见我,那也算了,”何一笑又道,“往后几天,你每日去看看他,也别忘了息神香。”秦铮自然都应下。他记着师兄看似急得很,没当真黄昏时才去,甫别了师父便又回了江逐水住处。江逐水在静室里听他复述了师父意思,方道:“多谢师弟了。”秦铮却没走,仍站在门边。江逐水等了会儿,忍不住道:“你为何还不走?”这种话他平日是不会说的,秦铮一听便知他有事:“师兄你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见对方不说话,他作势要推门:“如果再不说话,我便自己闯进来啦?”以他修为,与江逐水差得有些远,这威胁并不十分有力,正在秦铮想着师兄若不开门,又要如何时,紧闭着的门忽地开了。冲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血腥气。秦铮一眼便见这小小静室里满是血迹,对方衣衫上也沾染许多。“大师兄你——”与他惊慌相比,江逐水镇定太多,除却面色微白外,看不出分毫异样,道:“你既要看,便给你看了。我去天泉,你将我这儿打扫干净,别叫人知道。”秦铮正担心他,一听这话,忍不住抱怨:“你差我做苦力!信不信我告诉师父去!”江逐水低头笑了声,周身气质立时柔和下来:“你去呀。”秦铮忍不住摘了腰上的竹笛,放在手里把玩了会儿,心中满是纠结。大师兄将这事瞒着师父,必有原因,若他不管不顾去告了密,后果如何谁也料不到。可看情形这么糟,他也放不下心。“大师兄的伤……”江逐水道:“已经过去了。与任白虹对上时,我有所突破,因而才需要借助天泉,镇压下因冒进而出的心魔。”这倒有理,秦铮放下点心,道:“暂且信你。”他不是没心眼的,故意将明日要去天泉的事隐下,好看看师兄是否当真无事。天泉池水便在主峰顶上,与何一笑结庐所在相距不远。江逐水将清扫事宜留给师弟,自己换了身干净衣裳,便上去了。路过何一笑住处时,他不由站了小会儿。以何一笑修为,自然发现了他,但知对方不想见他,便没出去相见,只等徒弟走出一段距离,才敢走出去看一眼。对方只剩背影,山路陡折,不一时完全隐没了。峰顶上有片削立的崖壁,高逾三丈,仰首观之,有擎天之势。长更有二十来丈,下宽上窄,壁面平滑如镜,隐约可以照见人形。若非崖壁两头并不平整,直似巧匠所出。壁上最高处排开十二个洞口,大小不一,小者如指,大者如泉,径落入下头池水中。这池水乍看似一片湖泊,广不知极处,水面蓝莹莹的,雾气缭绕。虽未到得近处,那寒意已自皮rou里沁了进来。与砺剑崖不同,人虽知晓这冷意,却几乎感觉不到刺痛,神智清明,连内力的流转也快了几分。这对江逐水却不是什么好事。他从前也来过几次天泉,熟门熟路的去了衣裳,留了条亵裤,便下了水。体内原本尚安份的热度竟又扑腾起来,仿佛与天泉的寒气较劲。本来那热度更张扬,但不知天泉是否受了刺激,寒气竟也烈了起来,原本温和的冷意一时竟比砺剑崖上的风霜更可怕。双方都非等闲,江逐水却是血rou之躯,作为交战之所,一时像被投进火炉,一时又像入了冰狱,面上也一时绯如朝霞,一时又白如霜雪,周身方圆内池水,沸腾一般咕咕起泡。某几个时刻,他都以为自己会命丧当场。本意是借天泉压制热度,谁想起了相反作用,可这时他动弹不得,只得将这些生受了。眼见那寒意被逼退,炙烫侵占了他经脉内每一处空隙,不消一时半刻,他便要被心火焚尽,尸骨无存。江逐水忽有些绝望,想,若当真如此,师父找不见我,可会伤心?假如自己不曾将衣物留在岸上就好了,到时或许对方以为他是独自离山,便不会太过在意了。41、他难得陷入自怨自怜。便在热气逼进丹田时,里头那一团他自身携着,又一直隐匿不发的寒气竟忽然跃出。在江逐水记忆中,这寒气应是他当年为青娥剑所伤时残余下的,此时再看,却不似那么回事。青娥剑气一旦入体,便要引得其人身体爆裂,这剑只能伤人,不能救人。而他体内这团既能好端端潜藏在丹田里,与青娥剑气有天壤之别。此时也由不得他想这些,这团寒气爆发后,便似与天泉的寒意联手,将那热气迫得节节败退,最终溃散入经脉内气中,一时半刻聚拢不起,也无性命之忧。方才凶险远非言语能说,他脖颈以下,都没在水下,长发却全然湿透。不止是身体,他方才精神上也经受了莫大考验。江逐水调息了一会,平复下经脉内的痛感,天泉池面也静谧下来。他缓过神后,低头看见自己的倒影。实在狼狈。湿了的鬓发凌乱附在脸侧,一张脸惨无人色,眼中更残留惊悸。江逐水整个扎进水里,过了会儿才冒出头,在面上抹了一把,将湿漉漉的长发稍作整理,才觉好些。第二日一早,秦铮便来了。他头回来天泉,冷得抱紧自己,还是直打哆嗦。江逐水游到岸边,笑道:“连这点都受不住,去了砺剑崖可要怎么办?”秦铮跳了脚:“大师兄别吓我!”雾气之中只见江逐水长发如漆,丝丝缕缕浮在水上,衬得他面容愈发白皙,气色却好了许多。他状态一好,便有心思逗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