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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中会有这么一句:成家为先,立业在后。成了家,家中有妻,有那么一个人心心念念、满心满眼都是你,你怎么舍得让她跟着你吃苦?怎么舍得看她失望神色?怎么舍得她屈居人下?顾衍收回杂乱的思绪,唇边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含笑点头道,“夫人说什么都有道理。”两人坐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姜锦鱼还得准备明日去顾府的事宜,便与顾衍说了一声,带着小桃走了。小桃面上带着一丝羞意,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前面的姜锦鱼,等回了正院了,姜锦鱼才发觉小桃总是悄悄盯着自己看,遂眨着眼问她,“怎么今日总盯着我看?”小桃一个没忍住,嘿嘿直笑,捂着嘴道,“奴婢就是替小姐高兴。”姜锦鱼无奈,撑颔好笑道,“又打听了什么,跑来打趣你主子我了?”小桃笑嘻嘻的,把门掩上了才道,“方才奴婢在外头候着伺候的时候,侍书小哥特意跑来和奴婢说,原本前院是有丫鬟的,是老太太送来的,哪晓得头一回进屋送茶,就被姑爷给打发走了。”这天底下少有男子不偷腥的,偏偏让自家小姐给碰上了,小桃也是一心替自家小姐乐呢。姑爷和小姐感情这样深,等日后有了小主子,那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呢!第82章敬茶次日,姜锦鱼他们便要去顾府,给长辈们磕头。作为新妇,这是姜锦鱼在顾家第一次正式的露面,所以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但昨日夫妻俩也算是交心谈了一回,姜锦鱼也安心不少,心里有些底气。受些刁难,兴许是有的,毕竟相公跟继母不合,公爹又是个不靠谱的,唯独祖母那里是一心念着他们好的。不过就像相公说的,顾家再看他们不顺眼,也不敢如何,谁让眼下相公是整个顾家最出息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顾衍早不是当初那个不得不避继母锋芒的稚儿,相反,如今是胡氏几个,对他避之不及。就似今日,得知继子要带着新妇上门,胡氏虽然心里万般不满,可也不敢撂挑子不干,不得不早早起来,与琴姨娘一同cao持好家中诸事。好不容易把人给盼来了,继子刚带着新妇进门,胡氏便彻底没了笑脸,一张脸臭的不行。嬷嬷们把热茶奉上来,按规矩,新妇要给公婆敬茶。姜锦鱼也没作新妇羞答答模样,大大方方端了茶水,先给公公顾忠青敬茶,“公公,请喝茶。”顾忠青其实感触颇深,他既因为长子的出色而感到骄傲,又因为自己与长子之间的疏离生分而觉得没面子,纠结的心态之下,其实他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得了探花郎的是次子顾轩,他是不是不用像现在这样思绪复杂?伸手接过茶杯,顾忠青倒不会为难儿媳妇,接过茶便饮了一口,然后扣上杯盖,勉励了几句,就把准备好的改口红包递了过去。姜锦鱼双手接过,旋即又给胡氏敬茶。同样是喝茶,胡氏喝得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了,她没把顾衍当成儿子,自然也不会把姜锦鱼当成自己的儿媳妇,连样子也懒得做,直接接了茶,也没喝,就把薄薄的改口红包一递,连多说一句都懒得说。胡氏虽不真诚,姜锦鱼倒不觉得委屈或是畏惧,大大方方起身,仿佛没看见胡氏对自己的不满似的。敬了茶,顾忠青便觉得留下也没什么话可说,正准备走。姜锦鱼见公公打算走,便笑盈盈提了个事。她话音刚落,胡氏的脸都黑了,恨的牙痒痒道,“你说你想给叶氏磕头?”她不把顾衍当儿子,是她自己乐意,可看到姜锦鱼不把她当婆婆捧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胡氏直接就冷笑出声了,“我看大郎媳妇,你还是不要生事的好。”姜锦鱼伸手按住旁边相公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面上笑得一派温婉无害,“这怎么能算是生事呢?为人媳,去给婆婆磕头,那是应当的,这是规矩。儿媳若是不提,那才真的是不懂事呢!”顾忠青听了这话,倒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而且他也不理解胡氏那种提到原配便翻脸的行为,还有些嫌弃她不懂事,上不了台面,还没有刚进门的新妇有规矩。先是皱眉瞪了一眼胡氏,顾忠青才点着头,对着顾衍道,“也好,你娘若是知道你娶了妻,泉下有知,应当也会为你高兴的。”顾忠青这话一说,胡氏便跟被打了一巴掌似的,颜面尽失,脸色难看得不得了。等顾忠青走了,胡氏才咬牙起身,恨恨瞪了一眼多事的继子和大儿媳,扭头走出好远,还不忘咬牙切齿咒骂。公婆都走了,姜锦鱼才转头笑眯眯,对着顾衍道,“相公,我们去给婆婆磕头啊。”顾衍沉默了一瞬,看着面前那张盈盈的笑脸,触及她眸中的暖意,终于扬起唇,点头,“好。”叶氏的牌位同样被存放在宗祠,兴许因为家中有了新人,不招顾忠青待见的原配夫人便受了冷落,连牌位都落了层灰。姜锦鱼走到跟前,一眼便看见了那厚厚的灰,微微皱起眉头。倒是顾衍仿佛不觉得意外似的,走到近前,随手拂了拂上面的灰,但心里没有多大的触动。说实话,生母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是个很难让人把她与母亲两个字挂钩的存在。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流连姨娘屋里的顾忠青,而他顾衍,虽与她同吃同住,但她却吝啬于给予哪怕一瞬间的温情。顾衍有的时候甚至会想,有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生父,一个视自己亲子为无物的母亲,他冷淡凉薄,再正常不过。胡氏那样蠢坏的人,也知道虎毒不食子,一心一意为了顾轩谋划算计。而他的生母,若是能挽回生父的一颗心,让她用亲子的命去换,恐怕她连迟疑都不会有。姜锦鱼没注意到顾衍淡漠的神色,从袖中取了绣帕,轻轻擦拂掉表面的灰,一切都收拾妥当了,雪白的帕子也沾了污渍。姜锦鱼捏着脏帕子,一时之间无处放,想了想,正准备往袖子里塞。打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将脏帕子取了过去。将帕子收好,顾衍神色淡淡的,姜锦鱼侧头看他,没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悲痛,或是其他的情绪,明明顾衍平日里在外人面前,也是这幅模样,但姜锦鱼莫名就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她抬手捉住了顾衍的袖子,仰着脸问他,“相公,你不开心?”顾衍神色一滞,倒也没瞒着,坦然道,“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姜锦鱼神色微微透出些凝重来,面上带了担忧,有点想问就不敢问的感觉。顾衍本不欲多言,毕竟只是幼时对慈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