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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这三十一条命,你要如何偿还?”你可以叛我,不可叛教……因为你叛我,也不过是蚍蜉撼树,甚至都不必让我多看一眼。教主就是这个意思吧?临砚站在他身旁,听到这句默然想到。就算教主病重,教中上下,仍没有一个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我也不能……临砚心里浮现出这句话。他的眼底,也随之微微一暗。不错,我也不能。“我明白,”穆如松叹道,“我不求生路,但求教主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我一个痛快。”“好,我也不说多余的话,”沈惊澜道,“我让他们抓你们回来,而不是就地处置,你们想来知道我要问什么。你们已经泄露了哪些情报?逃出幽州时,究竟是谁在接应你们?本教分坛里,必定有你们的内应。都说出来,我就让你们死得痛快些。”穆如松与邬霜对视了一眼,略一犹豫就道:“好。”“我们所知的大部分情报,都还没有泄露出去,我们只说了……”一蓬青碧色的烟雾,忽的从他身上散出。烟雾里似带着剧毒。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觉得教主和阿砚两个分开来都不弱,两人相处的时候就一个比一个软?orz笑笑就不说了他对阿砚从来没硬气过第15章骊姬一堵透明的弧形结界,拦在了沈惊澜三人身前,将青碧色的毒烟隔绝在外。趁着毒烟掩护,穆如松和邬霜飞遁而出。他们到底没有拼死一搏的勇气,只想逃得越快越好。天绝教上下对教主沈惊澜的敬畏之心,都是刻进骨子里的。“快,快去追——”少渊没料到他们有这一出,急道。“咦,你们怎么都不动?”沈惊澜还安之若素地坐着,临砚静静站在他身后,两个人都还很镇定。临砚道:“我已经在穆如松身上种下了追踪术,他稍后潜伏在何处、与什么人联络,还有正道又谋划了什么,我们都会知道。”沈惊澜也道:“我替小砚护持过了,这追踪术他们绝不会发现。”“什么?”他们俩这一唱一和,让少渊听得愣住,“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临砚嗤笑一声。“这种事情又何须商量好?”这本来就是他们多年的默契。连一个眼神都不必,就已心领神会。“人心啊,真是复杂莫测……我真想知道你和教主都在想什么,说不定很有趣。”少渊又一次感叹道。他和临砚正驾云飞遁,越过丘陵和河川。见临砚没接话,少渊偷偷瞟他一眼,道:“哪天你要是不想活了,别忘记告诉我一声,我把你沉进我家池底,看看你都做什么梦,行不行?”“我还没有不想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临砚冷冷道。少渊顿时噤声。临砚知道跟他没法计较。这家伙心智尚未健全,说什么都只能当童言无忌。少渊只安静了片刻,又道:“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家仆吗?我看不像,哪有家仆这么对主人说话的。”临砚没好气道:“待会儿到了人前,自然就像了。”他已换了一副新面貌,变作了平凡无奇的青年男人,穿的也是一身粗陋的青布短打。趁着穆如松这条鱼游在外面还没收线,暂时没事可做,少渊来处理一下他的私事。——了结被他吞噬的那个“少渊”,未尽的因果和夙愿。蜃魔将人吞噬,就是与这人的灵魂融合,获得他的记忆,承受他的感情。被吞噬者生前最强烈的愿望,蜃魔一般也会代他实现。少渊就是来办这么一件事。说话间,一座依山傍水的庄子,铺陈在了两人眼前。映月湖畔的樊家,是名镇一方的世家豪族,延绵了数百年之久,这座山庄当然也气势非凡。两人按下云头,落在了山庄入口。“这位公子,所为何来?”守门的家仆迎上前,恭恭敬敬地问。少渊沿袭了被他吞噬的那人的外貌,打扮也得贵气,确确实实像一个公子哥儿。至于临砚,就很不起眼了,垂眉敛目地站在少渊身后,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下人。“所为何来?”少渊道,“我来会会故人。樊步云那老家伙还没死吧?”家仆脸色顿时变了。直呼庄主的名讳,这一听不就是来踢馆的?他也不多话,直接扬手放出一支响箭。不一会儿,有人领着一支卫队匆匆赶来,从庄子里一涌而出。领头的劲装男子道:“就是他们要踢馆?”他连正眼都没看少渊一眼,问的就是那守门的家仆。见家仆点头,劲装男子脸色一寒,这才瞧了眼少渊:“阁下想踢馆,该不是走错地方了吧?上一个来踢馆的人,已经被我们抛进了湖底喂鱼,那滋味想来很不好受!”“是吗?”少渊笑道,“你没喂过鱼,怎么就知道很难受呢?”“是,主人。”临砚适时地接上一句,“我这就将他们都抛进湖底喂鱼,让他们亲自体会一下是什么滋味,再来回报主人。”“好大的口气!”劲装男子怒道。话不投机,当然是没法再说下去了。他一抬手,所有人都拔剑出鞘,向两人袭来。临砚的身形,也忽然从原地消失。有若一个鬼影,在人群中穿行——每闪现一次,就有一人惨嚎着倒下。“今天给湖里投下了这么多鱼食,一定能救不少快饿死的小鱼,算不算一桩大功德?”少渊还在袖手旁观,一边笑嘻嘻道。临砚的速度甚至快到他每说一个字,就有一人见血倒下。他身为主人,总要高深莫测些的,当然不用他亲自出手。——而且他一出手,也很容易被人看出蜃魔的真身。因为人类的法术,他是一窍不通。浓烈的血腥味,在风中飘散。青石铺就的光洁地面,也被鲜血涂遍。那家仆看得眼神发直。他已经吓呆了,连跑都不敢跑。眼也不眨地伤了这么多人命,这才是真正的煞神啊!“喂,还没完事呢,都丢下去喂鱼!”少渊向着临砚道。“是,主人。”临砚背对着那家仆瞪了他一眼,动作却很乖觉,每具尸体踹上一脚,统统飞进了湖里,水花四溅。少渊转头又望向那家仆,刚要说什么,那人就脚下一软,一头栽倒。竟然晕了过去。“一个活人都没有了,现在让谁带我们去见樊步云?”少渊皱了皱眉。正在这时,又有一人从山庄内疾步赶来。虽只一人,隐隐的气势,要比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