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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多厚。四十多名黑衣暗卫皆是一模一样的装束,分成二十队自七尺巷白府私宅为发散中心沿着不同的方向隐入夜色之中。琵琶声一声高似一声,急促的乐音不由让心纠在一起提到了嗓子眼,叮的一声脆响余音回旋,戛然而止,萧辞落下最后一子温文笑道“相爷,你输了。”黑白棋子阴阳相融几乎摆满大半棋盘,白子反戈一击,黑子惨败,他把手中的黑子丢入棋盒,脸上维持着慈善的笑容“刘府满门抄斩,九族株连,不想还有漏网之鱼,当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哦?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萧辞淡淡嘲讽道“相爷当真秉公执法,高风亮节,相爷可要慢慢搜查漏网之鱼。”“逍遥王府一脉命息衰薄,未免王爷多思多虑,缠绵病榻,天命早夭,还是好生静养为好。”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之意,他捡着棋盘上的棋子丢入棋盒之中,抵唇轻咳一声“更深露重,夜路难行,相爷请吧。”白维起身阴郁的望了他一眼“你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自寻死路?”“为了万千冤魂,正义善仁,国法纲常,是非黑白理应正大光明大白与天下。”☆、局中局月朗风轻,暗埋杀机,险中求胜,波涛暗涌之下阴谋从未有一刻的休止。东方微明,扶黎一袭月白色衣裙,玉白绸带随意系在发尾,两粒圆润小巧的珍珠随着她走动的步伐荡漾起伏打在腮边。借着朦胧不清的光线她伸开手掌凝视其上浅淡的掌纹,长睫微动,满眼戾色,厌恶的虚握成拳负于身后。浅淡的草木清香夹杂着不知名的药草气息,萧辞盖着厚厚的白虎毛毯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她蹑手蹑脚走过去伸手拭了拭他额头的体温,而后掀开白虎毛毯探了探他手心的温度。触手温热,嘴角不自觉挂上一丝笑容,还未来得及抽手,被他无意识的反握住纤手,温和的体温透过他的掌心让她的手掌微微汗湿,不再是冷到骨头的冰凉,是正常人的体温。扶黎怔怔然手指隔着半张银色面具隔着半空中一片虚无描画着他的轮廓,手指滑过鼻尖离得稍近可以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他睡觉的时候十分乖觉,一动不动,呼吸又那样轻,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平常倒真没有留意他睫毛竟然很长,好奇的碰了碰他的睫毛,滑过指尖痒痒的,酥酥的。对视上他睡眼惺忪的眸子,她快速的收回了手“我……我……我来看看王爷的烧是否退了。”无措之际正欲起身,被他握着的右手,力量牵动,复又坐回了床榻边,萧辞眼中睡意未退,慵懒疲散,自然的松开她的手,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手有些凉。”这会子还说别人的手有些凉?扶黎促狭的看了他一眼,俯身扶着他坐了起来,墨发如缎凌乱的披在身上,额前散落着几缕长发贴着肌肤没入亵衣之中。病弱西子?一个词从她脑海中滑过,她偷瞥了他一眼好笑的摇了摇头,云端高阳,芝兰玉树,容貌尽毁,风华犹在。萧辞挑眉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病弱娇羞,弱柳扶风,侍儿扶起娇无力,今儿总算见识到了。”她掩唇轻笑好整以暇道。他微微蹙眉,黑眸暗沉无波反问道“是吗?”未待扶黎点头,全身酥麻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他的臂弯中,在他拂袖之间已不着痕迹点了她的麻xue,暗悔自己大意,他怎么恢复的这样快,竟然折在如此简单的招数上。浅淡的兰花馨香掩盖住身上难以冲洗干净的血腥气,除去手臂支撑着她的身体,他并未有任何逾矩的举动,轻柔的把她用来束发草草绑上缎带扯了下来,手指灵活顺了顺她垂在胸前的发仔仔细细绑了一个好看的花结,摇头轻笑。“公子……”景皓推门而入不想看到的便是如此惹人遐想的一幕,隔着半掩的纱帐,隐约可见二人乌发纠缠,相拥窃语,踏进的一只脚赶忙缩了回去,关好房门掩耳盗铃般故意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继续?”萧辞含笑看着扶黎问道,她怒瞪了他一眼,他恍若未觉卷了卷她腕间的水烟罗袖口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手腕把了把脉,沉思片刻解了她的xue道将她扶了起来,不忘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本王今儿也算见识到了。”耳根发烫,利落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温和轻缓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雨若姑娘开的方子?”“嗯。”萧辞没有继续追问,起身拿过案几上折叠整齐的白袍,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起,扶黎担忧他的身体正欲帮他更衣,他笑着摇了摇头“无妨,你去把景皓叫来。”景皓、青鸾一道入门时,景皓忍着笑意一直用暧昧莫名的笑容望着扶黎,青鸾不明所以白了他几眼,招呼婢女端来温水等物梳洗。扶黎挑了挑眉梢走到景皓面前一个小擒拿手捏着他手指间的xue道把他的右手反剪到身后,景皓夸张的露出龇牙咧嘴的搞怪模样只嚷痛“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还打算把我杀人灭口吗?”青鸾正摆放着早膳用的碗碟,闻听此言顿时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扶黎松开钳制他的手,活动了一下筋骨,景皓抵唇干咳两声摸了摸鼻子。她抬眸责问般的望向萧辞,他的眸光出奇的柔和,云淡风轻勾唇一笑“用早膳吧。”逍遥王府密室建于荷池之下,光线黯淡,干净整洁,一排排金丝楠木镂曲云纹木架,古籍、羊皮卷、竹简、布帛画轴……分门别类摆放的整整齐齐,平整的青石板墙壁往里凹陷,四面墙壁的暗格抽屉皆用青铜浇筑而成,每个用一个小巧玲珑的铜锁封死。扶黎略微翻了翻心下讶然,这里存放的有关雁月的情报绝对不亚于剑阁,当真是别有洞天令人叹为观止。景皓转动青铜饕餮纹样的圆环,石门借助铁链的拉动现出一间小小的房间,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眼窝深陷,脸上包着厚厚一层白色纱布看不出模样,靠在软榻上倚着冰冷的墙壁,目光呆滞。天胤白衣紫袍,无悲无喜,神情淡漠翻动着一册竹简,司马云朗黑色锦袍,宽衣窄袖,阴沉着脸色对着刘骏说着什么。“王爷。”司马云朗对着萧辞抱拳一礼,他点了点头,天胤合上竹简淡瞥了萧辞一眼,冷冷道“多此一举。”刘骏瑟瑟发抖蜷缩在墙角喃喃自语,环视四周笨拙的挣扎着起身从软榻上摔落了下来,硬撑起身子跪在地上磕头磕的啪啪作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是我!不是我!”“刘骏,秦谦一直视你为异性兄弟,生死之交,他含冤惨死建业戈滩,呵,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