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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地再次拒绝。“为什么?”陶鹤穷追不舍,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怎么会有这种追着弟弟要帮他○○的哥哥?!戚果简直就想举起双手就地投降。“哪有这种哥哥帮弟弟这种事情的?”他试图与陶鹤理论。“现在不就有了。”陶鹤竟十分理直气壮,眼看着又要把手伸出来,被戚果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哥哥!”他又生气又委屈地看向陶鹤:“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还是兄弟?投向自己的清亮眼眸中满是委屈,还带着些本人似乎也不知情的期盼,欲语还休看得陶鹤心头一软,几乎就想随了他愿,把那份执念生生压下去。然而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戚果:“我知道。”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上辈子开始算起,他已经默默守了这人几乎快三十年。在这漫漫长日的每一天里,他没有一天不是从睁眼起就因为他的存在而欣喜满足,而在每次入睡前都因自己的妄念而矛盾纠结。从弱小得只能受他照拂生活下去,到强大得足以为他撑起一片天空,其中艰辛重重,他却从未害怕犹豫过,只因为“要保护他”的信念足以支撑着他走下去。若说戚果对他只是纯粹的感情,那他便也藏起那份不可说的念头,一生都只做个宠他的好兄长。可时间越长,他却越是不信戚果只把他单纯地当哥哥来看,他对自己的依赖与亲昵早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兄弟的程度,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得寸进尺甚至是步步紧逼,只想让这人早点察觉他的感情。他等了太久,好不容易等到了他成年,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陶鹤的语气太过坚定,目光灼灼如炬。在他的凝视之下,戚果觉得心脏忽然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似的狂跳不止,他像是承受不住那份目光似的将双眼闭上,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如风轻微的叹息。“果果,你不想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吗?”他怎么不想?他早已经想好了:等到彻底将那些恶人一网打尽,等陶鹤将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他有能力赚了钱买了房子,便叫上陶鹤一起住在他买的房子里,还可以养只狗,每晚带着它一起去散步,兄弟俩长长久久地一辈子待在一起。“我想……”他仍是闭着眼睛,小声作答。“我想和哥哥在一起。”“没有别的人,就哥哥和你,两个人在一起。”陶鹤凝神看着他低垂的睫毛,“哥哥也是这么想的。”“这样不好吗?”他的赞同让戚果心中一喜,睁开眼睛急急道:“就这样一直下去——”好端端的眼睛怎么还泛起了水光呢?陶鹤目光一深,终于是忍耐不住内心的冲动,用自己的唇温柔轻拭过他的眼角,“可是哥哥忍不住了。”他呢喃道,“哥哥不只想亲你,哥哥还想吻你——千千万万遍。”这两个字有什么区别呢?大概是前者只是用唇瓣一蹭的亲昵,而后者却是唇齿相交的缠绵吧。戚果有些费劲地想着。陶鹤的唇压了下来,覆在他因吃惊而有些微张的嘴上,两唇相碰并不只是轻而浅地擦蹭,陶鹤很快地如他所说的那般,直接吻了进来。这或许是两个人两辈子的初吻。戚果本就对此事懵懵懂懂,对方的舌胡乱地伸了进来也只是不知所措地任它掠夺,而陶鹤的技术却也算不得好,莽莽撞撞地顺着本能行事,将他心中想了千百万次的想法付诸实践。只一会儿,两人便气喘吁吁地分开了。陶鹤仍依依不舍地贴着他的唇瓣:“再吻一次?”就像以往跟戚果耍赖讨亲亲一样,他不等戚果回答,便再一次地吻了上去。比起第一次,他熟练多了,吻得也更细腻细致,带着他对戚果一贯的温柔与珍惜。他看着被自己吻得眼角泛红的戚果,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笑意。“不讨厌哥哥这样?”“……讨厌。”太讨厌了。为什么这么害羞……这一早上他脸上的热度再也没退下来过,更别提此时此刻,整个人几乎被陶鹤亲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子。“我讨厌哥哥。”他睁着乌黑委屈的眼睛看着陶鹤,口是心非地说道。陶鹤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勾起嘴角,在他脸上连连落下几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忽而又道:“再吻一次?”回答他的是臭着脸的戚果倾身过来印在他嘴角的一个轻吻。“不许亲太多次!我……我会不好意思。”戚果用手半捂着彻底通红的脸,只觉得自己刚才的犹豫不安简直蠢透了。早知道是这样……不,他还是要坚定地拒绝这个最擅长耍赖的人!被他判定为最擅长耍赖的人在下一秒忽然轻笑出声,低声道:“好,不亲你。那哥哥来帮你——”作者有话要说: 陶鹤:哥哥帮你,你也帮哥哥,好不好?^^戚果:……不,好!(怒)如果我说这单元就这样完结会不会被揍(会今天我到大阪啦哈哈哈!住的民宿房东是个很可爱的老爷爷,一直絮絮叨叨地叮嘱我们注意事项。我说我会点日语他很开心地说真是帮上大忙了哈哈哈第69章包养黑道大哥22姑且抛开某人的技术如何这个问题,就单单是这样亲密的动作,就已经足够让人难为情了。戚果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太敢看陶鹤的动作,然而就算他不看,光凭那种刺激的感觉也能大致猜到对方在做什么。那双手的灵巧他从小到大一直都体会颇深。无论是细心地替他削果皮时,又或是握着戚崇海送的钢笔游刃有余地练字时,都令人印象深刻。只是戚果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这双灵活的手居然会用在自己身上——居然会用来做这种事。“舒服吗?”偏偏陶鹤还凑到他耳边低声发问,那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得不承认,是挺舒服的。但是他此时的状态完全开不了口,捂着眼睛把头侧到一边,拒绝回答陶鹤的问题。陶鹤知道他正在害羞,便只是亲了亲他露出来的通红的耳尖,又继续动作。终于等到把人哄骗到手的这一天了。他为此已经忍耐了许久,如果不是怕吓到人,他早就换了另一种方式来替他疏解。也许戚果还没办法理解他的这种心情,或许一时还没办法给出他所期待的回应,但他并不在意这种感情上的差距。在陶鹤看来,不拒绝便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答应。将人慢慢地吃进嘴里,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当戚久月过来接他们俩时,一时觉得这两位远道而来的侄子之间的氛围颇有些奇妙,两人的距离能塞得下一个人,与昨天初见时那种关系亲密时刻黏在一起的氛围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