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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他话音还未落,倒是旁边人开口了:“哎,我可听蒋德伦说你歌儿唱得不错啊。”刀龙把胳膊搭在那人身上,笑:“别的功夫没有,唱歌,小菜。”那人便色迷迷地摸到了的腰。刀龙让他摸了一把,就坐在屏幕前点了首歌要唱,点的是最近很红的信乐团的。郑天扬心里一动,抬眼看他在座位上扭着身子一晃一晃的等前奏过去。刚要开口,突然被人掐了。回身看正是刚才让他唱歌那人,叫王平的,是贸易公司的老总,也是个富二代。王平摇着头:“哎,我可不听这个啊,把嗓子扯那么高,多难听。来这个!”他在控制台上使劲一拍,屏幕上的歌切掉,突然换成了。刀龙坐在那里,拿着麦,扭过身去看王平。郑天扬就想起来他们第二次见面就是这样一个情景,不过那时候他们还形同陌路,刀龙似乎泛着灵光的大眼睛那样直直地冲过来,伴随着一句白月光。刀龙沉默了,说:“这个我不会唱。”“别逗了,在座不少人听你唱过呐。”王平紧咬不放。“很久不唱,忘了。”王平渐渐黑了脸,毕竟被一个出来卖的折面子,着实让人难堪。他走过去,把刀龙拽起来,掐住他的脖子,问:“你唱不唱。”刀龙摇摇头。王平嘶啦一声就把他的衣服扯开了:“唱不唱?”刀龙结实而好看的胸膛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可是他还是摇头。王平准备脱他衣服。郑天扬却在那边一巴掌把身上的男孩儿扇开了,噗啦一声撞倒了一片空酒瓶子。“他不愿意唱就算了。”郑天扬说,嘴唇上还有淡淡的唇膏痕迹。王平哈哈的笑了:“早听说郑少你和他有点关系,果不其然哈。”郑天扬说:“你既然知道,那就放开他吧。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王平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可他也知道郑天扬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虽然此刻看上去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难保以后会背后给他下什么绊子。他想了一下,放开刀龙,还说:“那我就给郑少这个面子。”郑天扬也不道谢,点了点头,拉过刀龙,出了包房。刀龙的手腕也很结实,虽然细瘦,但是骨rou匀停,正好合拢在郑天扬的手心里。两个人一路无话,一前一后的进了地下停车场。站在郑天扬的车旁边,刀龙才开口:“郑总今天晚上好兴致。”郑天扬转身:“我还没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倒先说起我来了。”刀龙把脑袋偏过去不看郑天扬,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你可没有说过我不能接别的生意。”郑天扬怒极反笑:“那看来还是我多事儿了。不如回去唱歌吧。”刀龙抿了抿嘴唇,不答话了。那首是当时跟泰路学的,泰路走了以后他就唱过两次这首歌,一次是自己二十八岁生日那天,正唱着,便接到电话说多多学校秋游的车在山道上翻了。第二次就是前几个月郑天扬见到的那一次,多多哮喘复发住院了。他打心眼里觉得这歌不怎么吉利。郑天扬看他不说话了,以为他心虚了,又说:“不就一首歌嘛,有什么要紧的,你不是最会讨好这些人了么?”刀龙点了点头:“怎么了,老子乐意讨好谁就讨好谁,跟你有啥关系。”哼,郑天扬要笑不笑的从鼻子里喷出气来:“真不愧是干这行的世家传人,核心精神领会的不错,只要有钱,是个人就能上。”……刀龙脸白了白,郑天扬也后退一步靠在了车门上。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人在气头上什么话说不出来,他以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制力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登峰造极了,不料今天一首歌一句话一个眼神,全然崩溃。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道歉啊,开口说对不起啊!郑天扬狠狠在心里命令自己,可是却像是谁在他喉咙里强行灌了一杯烈酒,除了辛辣,竟发不出声音。站在一步之遥的对面的刀龙没有吃惊,也没有发怒,纯净的如琥珀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于是两个人在空旷寂静的地下停车场沉默对待。许久,刀龙忽然笑了一下,说:“你说的对。”他整一整被扯得有点皱的衣服。“不过,你难道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个卖的吗?你没看见过的跟我上过床的男人能从这儿排到你们家去。嘿,真够逗的你可。”郑天扬觉得谁把他的心脏拿出来捏着玩了玩儿,然后扑通一声,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冰桶里。刀龙说完话,也不再看他,自己乘着电梯又回去了。郑天扬没勇气追上去,颓然的坐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不一会儿,竟昏昏地睡着了。娱乐圈之一路向西 外番之何况到如今 Chapter你说,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大爷养起来了刀龙赶进家门,钱多多就扑出来了,大喊:“你昨天晚上哪儿去啦!”刀龙进厨房给他煎蛋,一边回答:“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钱多多和他老爸一样嘴巴臭,“后半夜开始那个叫郑天扬的有钱人打电话都把我吵起来了!而且还不让我继续睡!每一个小时打来一个问我!”刀龙把鸡蛋倒进盘子,从冰箱里取出豆浆,放进微波炉。然后迅速回身打掉钱多多的手:“刷了牙再吃。”钱多多哦了一声,去卫生巾。电话铃震天响了起来,刀龙正要去接,多多抢在他前面拿起了电话:“郑叔叔,我爸回来了。恩,刚回来……他没说,不过我知道……下次告诉你……恩,好。”挂了电话,刀龙问:“你知道什么?”“他问你去哪儿了,我说我知道。”“你知道个P。”“我知道你去了枫桦小区,在那儿待了一晚上。”钱多多毫不客气地指出。刀龙傻了:“你怎么知道。”钱多多叹了口气,留给刀龙一个忧郁的背影,“刀龙,龙哥,我真替你担心。你说,你这样,在社会上,我怎么能放心啊。”刀龙抬脚去踹,把拖鞋甩了出去,砸在卫生间旁边的墙上。钱多多把脑袋探出来:“刚郑叔叔说马上过来。”郑天扬三步并两步上了四楼。左边的门开着,屋里飘出香喷喷的炸馒头片的味道。郑天扬也没敲门,径直进去了。房子很小,老户型的两居室,五十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