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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则去主屋跟主人汇报。不一会儿,梅兰妮挺着大肚子疾步走了出来,冷静地吩咐仆人们:“罗萨,快点准备客房。梅森,去把洗澡水准备好。……”皮埃尔不在家,梅兰妮只好找了个男仆帮忙,扶着他向内室挪去。阿尔伯特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哝着:“雅各他……雅各他结婚了……”“怎么突然结婚了?他怎么不通知我们?所以你是去庆祝婚礼了么?”她诧异地问。“庆祝?”阿尔伯特猛地停下脚步,落寞地笑了一声,“对,我是去‘庆祝’了。”梅兰妮听他口气不对,赶快转头看他,倒吸了口冷气。她惊愕地看到,这个永远笑得慵懒而迷人的花花公子,竟然泪流满面。上部完============================================雅各深知补刀的重要性……从阿尔伯特视角看雅各确实挺渣的,但雅各心里也不好受啊!罗伯斯庇尔来打酱油了,故事才过了一半,下部继续……阿尔伯特视角看到的情况还是有点夸张的,毕竟他受了刺激……不过雅各心里也很慌,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做事也稍微有点过头……萝卜丝出现说明革命近了,后面他会再来打一下酱油的……下部第一章新开始雅各和珍妮去英国度了蜜月。英国并不是个度蜜月的好地方。对浪漫多情的法国人来说,英国那阴湿的天气实在让人扫兴,而英国人生硬的口音和势利的性格也难讨人喜欢。但雅各还是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这个离开巴黎的机会,免得阿尔伯特找上门来。他逼迫自己尽快淡忘那些伤心事,正如他那时逼迫自己离开阿尔伯特,写下那封伤人的信,打起笑脸宣布自己的婚事,甚至不去看阿尔伯特一眼,即使他早已感受到了阿尔伯特错愕而又愤恨的目光。他不得不做得决绝,要是他暴露出一点点真实的感情,那他就永远找不到离开的勇气。只是,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的某一个部分已经死去了。在开启他与珍妮的人生新篇章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木偶在机械地按部就班着,又像是一个已死之人,隔着一道薄薄的但又无法跨越的屏障,无助地看着另一个人的幸福生活。他这次来是受科文特花园剧院经理之邀,到伦敦开两场音乐会,指挥花园剧院的演员们演出的选段,以及自己的其他一些作品。花园剧院在担任音乐总监的亨德尔离开后,便不再有往日的辉煌了,但伦敦各家剧院仍然竞争激烈,花园剧院的经理紧跟潮流,听说的盛名后,意图将它引入英国,给剧院注入一剂新鲜血液。雅各是在阿尔伯特的订婚舞会前不久收到花园剧院的邀请的,但此后他有意回避阿尔伯特,并没有提过这件事。在花园剧院排练的时候,雅各不由想到,要是他们两人并没有分开,那也许和他一起来英国的就是阿尔伯特了。之前他们都忙于工作,来英国旅行也可算是他们两人的蜜月。然后他们可以直接从英国取道奥地利,生活在属于自己的音乐王国里,远离法国的那些阶级纷争。雅各不由想,阿尔伯特遍游欧洲大陆,唯独没来过英国。对于英国,他就像普通法国贵族那样轻视嘲笑,但这不妨碍他读霍布斯和洛克(注:英国政治哲学家,启蒙运动早期代表)。实际上,雅各记得阿尔伯特正开始将一部名叫的英国改编成歌剧(注:塞缪尔?理查生所著的长篇爱情)。要是他来英国,说不定还能多搜集一点英国音乐的素材。阿尔伯特的英文不错,口音也没有雅各这么重,一定能和英国人交谈自如,从容地应对英国人对法国政局的疑问。他会喜欢这里人们的实在,但嘲笑这里所谓“招待贵宾的美食”。至于英国人那刻板的规矩和礼节,他一定会全然无视,甚至故意当面挑战,天知道他会拉着雅各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事来。雅各发现自己时不时会这样想象阿尔伯特在这里的情景,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以阿尔伯特的眼光去观察身边的人和事。他成功迫使自己和阿尔伯特分开,但阿尔伯特的烙印却留在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仿佛还能触到那道早已愈合的伤口。也许是觉得自己并不单纯的结婚动机亏欠了珍妮,也许是害怕自己无法履行丈夫的职责,雅各付出了加倍的努力。除去每天一两个小时的排练,他无时不刻地陪伴在珍妮左右,带她观光、赴宴、观看演出,就像从前那样。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相处起来很自然,加上雅各尽心尽力地扮演好完美丈夫的角色,珍妮的每一天都是在欢笑中度过的。这让雅各宽慰了不少。就连夜晚和珍妮在旅馆里独处的时候,珍妮的体贴和主动大大缓解了他的不安。他们都不是欲`望旺盛的人,珍妮有时会笑雅各的紧张,但她看上去仍然安于现状。在这讲究节制和秩序的英国,那段恨不得与对方合二为一、不知满足地索取与给予的狂热的爱情,渐渐变成了一个遥远的梦境。现在这种平静,正是雅各在认识阿尔伯特以前所想象的婚姻生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一切确实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所以,当他在花园剧院为他举办的庆功晚宴上听说阿尔伯特已经放弃一切贵族特权、与塞维涅家族断绝关系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有些事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是珀西?布莱肯尼爵士,花园剧院的赞助人之一。他是个法国迷,说得一口娴熟的法语,花里胡哨的打扮跟雅各认识的那些法国贵族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雅各本不想和这种浮夸做作的人牵扯上任何关系,但珀西那标志性的嘲讽笑意和眼里那种不太相称的真诚有时让雅各错以为自己看到了阿尔伯特的鬼魂。珀西显然在法国上流社会交际广泛,此刻他正迫不及待地与雅各分享这条爆炸性新闻:“我早上看到报纸上的消息就想起了您,莱格里斯先生,毕竟塞维涅子爵也是位音乐家。我曾在巴黎的某个舞会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那种决定。”雅各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没心思听他闲聊:“您……您说的是真的?他不是要结婚了吗?”“婚约当然是取消了。我认识杜波瓦小姐,那种无趣的姑娘,我倒奇怪他一开始是怎么和她订立婚约的。杜波瓦公爵和塞维涅伯爵一定气疯了,他们那种年代久远的家族,可容不下这种耻辱。”雅各想起塞维涅伯爵在订婚舞会上对他的威胁,追问道:“那阿尔……不,我是说,塞维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