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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条条小路,摘植着榕树,隔一段距离有一栋别墅。他照着百度地图所给的指示走了十五分钟,到达了唐诺家门外。童谣额头上有着汗珠,六月酷热难耐,他按着墙上的门铃。来开门的是唐诺的母亲,穿着红色的休闲服。童谣打招呼说你好,沈单带着他从院子走进家里。她对童谣的印象很好,有第一次见面的原因,还有唐诺每日在她耳边必不可少的提及。因为是周六,沈家人都在。童谣进屋就看见唐诺穿着黑色短裤深绿色的短袖,他还没有打招呼,唐诺就喊了一声老师,跑过来抱着他大腿。沈老夫人和沈老爷子也熟络同他打着招呼,可是他的拘束感一直在着。唐明非问着自己儿子要在楼下客厅学习还是在自己屋里,唐诺激动的说要去舅舅房间,舅舅在家。唐明非带着两人上楼,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唐诺对童谣说:“这是舅舅的房间。”不知为何,听了这句话的他,连紧张感在心里也冒了出来。“童老师麻烦了,我们就在楼下,有事喊我们就可以了。”“嗯,好的。”童谣抬起手,敲了敲沈流景的房门。他听见扭动锁的声音,门打开了。“舅舅。”童谣瞧着沈流景,穿着黑色的衬衣,双手的衣袖挽到手肘处,深灰的西服裤,光着脚,裤边长了一点,没有折,被脚后跟踩在脚下。沈流景在门槛上靠了一会,童谣明显在走神,他看着童谣说:“进来吧”“老师。”唐诺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心上的怪异在看见沈流景那刻又在全身游走,他却不讨厌那种感觉。像喝陈藏多年的酒,烈,还要下口。沈流景搭了一张小木桌在房间的空处,小木桌的高度于坐在地上的唐诺刚刚好,而于童谣只到小肚。童谣给唐诺讲解着考卷上错掉的试题,唐诺听得很专心。屋外,阳光照射在阳台。房间里,童谣和唐诺呢喃细语的说话声,混杂着沈流景敲键盘的键盘声。“老师,我想喝水。”或许是房间太静,唐诺连说话声都细如蚊吟。童谣瞧了下房间的陈设,没有开水壶这些东西,他看着坐在旁边的书桌处背对着他的沈流景。“沈先生,你喜欢白开水还是牛奶?”房间没有开水,他只好下楼去拿。沈流景头也不回的说着:“白开水。”他连谢也没道,好像童谣理所应当的应该给他倒水一样。童谣开门下楼,沈流景停下敲键盘的动作,他看着开门的人,纤瘦的身材。今日的童谣一件蔚蓝色的短袖,白皙的手臂。平时的童谣都是长衬衣,似乎换了穿着,童谣显得更加文静,纤瘦。童谣下楼说要两杯白开水,一杯牛奶。唐诺的mama热情的用托盘端给他。他端上楼,把牛奶拿给唐诺,童谣说了谢谢老师。他把温热的开水轻轻的放在沈流景的电脑桌旁,他没有看自己的动作,沈流景的侧脸很完美。唐诺的母亲来喊他们吃午餐,唐诺说他的数学题还没有做完,唐诺母亲把童谣和唐诺的饭菜端上了楼。“不许把饭菜掉在地步上。”童谣仰起头看着沈流景,这样看着沈流景,他真的好高。沈流景见童谣看着他,他把脸别一边,等到童谣答了一声哦,他关门下楼了。沈流景再次回来的时候,中间隔了一个小时。童谣还在给唐诺喂饭,他碗里的米饭没有动半点。沈流景看了一眼搁置在童谣面前的米饭,径直走到书桌前。童谣泄气,唐诺都有到感觉老师似乎不开心。沈流景明明有看见他未动的饭菜,出于礼貌他也应该嘱咐下自己饭菜凉了,他心凉凉的,来自沈流景对他的视若无睹。喂完唐诺,饭菜已经凉透了,童谣没有吃,他承认在赌气,可笑的是他的赌气之人根本对他没有任何看法。童谣端饭菜下楼,沈流景转头看着唐诺。唐诺趴在桌子上望着自己的舅舅,糯糯的喊了声“舅舅。”舅舅虽然没有答应,他却知道舅舅今天很开心,舅舅从来不会让自己进他的房间,更不可能在里面吃饭了。这里的夏日午后,能听见蝉鸣。唐诺有点困倦,却依旧硬撑,年少的自己也曾如此,不管是什麽事。他这才发现,房间里敲键盘的声音何时没了。唐诺耐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微微的打着呼。他站起身,沈流景的黑着的电脑屏幕突然间亮了来,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方案,他想这是个玩命工作的人。这年六月,这个时日,他宵想的人,睡在他眼前,他知道他的心情,叫欣喜若狂。他承认,他一直宵想着沈流景,他喜欢着沈流景,对于这份大胆的承认,他也惊讶。他一直坐在桌子边等着,沈流景醒来后就下了楼,没有上楼过,童谣的心情就一直黯淡着。六点钟,他收拾东西告辞。唐诺的家人留下他吃晚餐,他答应了。能和沈流景呆在一起,就一分钟,他也甘愿。饭桌上,沈家没有那一套食不语的规矩。可是他仍觉拘束,有沈流景在更觉拘束,他怕他的一举一动也会引起沈流景的反感。喜欢一个人,连吃饭都会担心吃相,连拿筷子的动作都怕是错的。沈老夫人全程都在给唐诺夹菜,唐诺的mama一直在念叨宝贝多吃点。给他夹菜的人一直有,应该念叼他多吃点的母亲却从未念叨过。他的母亲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多,直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就如吃饭,饭桌上的他,只会去夹青菜,那些rou类潜意识里就懂得是童峥的。宋是凡说,为什麽不试着去夹一块rou,试着从阴影里走出来。人啊,知道是错的,还要往深沟里走,一步一步,再也不能出来了。他就是这样。吃过晚餐的他,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到了八点,因为这里和闹区隔了一段距离,末班车在8:30,他离开的步伐明显很急。他看见公交车的到来,公交车停车那声气压里有句童谣,他听见了,即使车子的气压声那麽大,他仍听得一清二楚,那是沈流景的声音,像大提琴的低缓,混合着磁性。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马路那麽长。月朗风清的夜晚,沈流景的背后有蔷薇蔓,大朵大朵的开着,在昏暗的路灯下颜色暗沉,有夜风吹过,他闻见风里的蔷薇香。“我们试试吧。”沈流景的声音,因为柔情,而使得音量小了一倍。面对爱情的沈流景,是个男人的他,也胆怯。可是风一直往童谣身边吹着,闻见蔷薇香的他,又怎麽可能没听见这句话。“好。”他没想,这一试就是一辈子。却在这个男人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