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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里踩你的。”陈绵绵深吸一口气:“怕什么来什么。”成锦摆摆手:“放心,有我在,整个综艺舞台就是她的沼泽,她随便一踩都是坑。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陈绵绵脑筋灵光一闪:“你别告诉我姜闻星也受邀了。”成锦夸张地“哇”了一声:“绵绵你好聪明。”陈绵绵呛到了,一口rou差点没咽下去,赶忙喝了几口水。紧接着她想起莫东升那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想起她几乎是同时接到并签下与这份综艺的合同。一个猜测在陈绵绵心里慢慢浮现。“你说,莫东升和姜闻星认识吗?”成锦眨了眨眼睛,没有正面回答她:“你想到什么了?”“他会不会是故意让我拍姜闻星的电影,和姜闻星一起参加综艺?”成锦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但姜闻星拒绝过你啊,怎么可能让朋友出面制造机会?是巧合吧。”陈绵绵抬起头,看到成锦吃辣吃得脸颊泛红,满头是汗,叹了口气:“不想这些了,好好拍综艺才是真的,一个楚怜一个姜闻星,都够我烦的了。”“姜闻星也不烦吧,顶多就是没有综艺感,上了节目我还得想办法带他融入进来。”成锦边说边刷微博,忽然手指停在一个地方,“哇。”。“怎么了?”成锦眯起眼睛,方才轻松的神态一扫而空,带上了几分厌恶:“有人说你是糊神,五官风水不好,会带得票房惨败。我看又是楚怜搞的,他们公司也不知道换几个营销号出来作妖。”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没啦~明天凌晨继续更新么么哒!☆、第19章楚怜用同样的几个营销号说什么“陈绵绵糊神附体”,言之凿凿地宣传封建迷信,看似可笑,却会对陈绵绵造成致命打击。娱乐圈整体都迷信——开机闭幕要烧香,选人择日必算卦。“糊神”的名头不是给粉丝路人看的,是给圈内人看的。前几年陈绵绵越是走下坡路,制片方越是忌惮她“不吉利”,不敢请她,请她的也都是图她片酬低。姜闻星前几年凭借文艺片,在海内外拿奖拿到手软是不假,票房却都不可观。是他从文艺转战商业片的第一次尝试,谁也说不准票房成绩会如何。电影主要看编导的功底,演员再好也只能锦上添花,何况陈绵绵也不是流量艺人,没有粉丝效益。要是真的票房惨淡,恐怕就再也没人愿意请她了。成锦好像看出了她的担忧:“姜闻星不是要转战商业片了吗?等大爆,你一定能绝地反杀,不怕不怕,摸摸头。”说着,就要伸出手来。陈绵绵赶紧歪头一躲:“你的手刚刚剥过虾。”成锦:“……”……楚怜那边通稿刚出,李燃就联系公关团队压下去了。“糊神”的名头虽然能败坏陈绵绵在圈内人眼中的印象,对粉丝和路人却没什么影响,反而让她又涨了一波粉丝。陈绵绵把这事藏在心里,没向任何人提起。整个剧组都忙得昏天黑地,日子如流沙一般漏过指尖,终于到了最后一天、最后一场戏。女主角终于得到登上舞台表演的机会。斗志就像火堆燃尽后余下的灰,一层覆过一层,在冷风中瑟瑟缩缩地护住最后一点红光。而她翩翩然如飞舞的雨燕,多年的隐忍和苦痛都没被辜负,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女主角下台后喜极而泣。谁会心甘情愿地缩在晦暗的角落里,望着曾经同窗的舞蹈者光芒四溢?谁会喜欢输给别人呢?陈绵绵忽然又被强烈的共鸣感击中。这场戏没有台词,她一个人在镜头的簇拥下泣不成声。眼泪还没流干,嘴角却漫上笑意。她终于熬出头了。打板声响起,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一遍过。陈绵绵泪痕未干,长舒一口气,听到四周涌上来的掌声,恍然间觉得自己也像站在舞台上的女主角:隐忍多年,受挫无数,一朝登台,曲终舞毕,全场轰动。她与女主有共鸣,演得过瘾。陈绵绵刚演完的这几分钟简直是剧组的狂欢,平时严肃认真的工作人员此时击掌的击掌,欢呼的欢呼,连姜闻星脸上都露出了浅淡的笑容。他的视线越过镜头和人群看向愣在场中的陈绵绵,手里提着午餐盒,轻轻朝她挥了两下。陈绵绵从戏中女主角的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姜闻星隔三差五地给她带饭,她原本还小心翼翼地不愿伤害姜大导演的自尊心,每次都吃上几口,说有进步,再悄悄去拿当天的盒饭。但她不得不承认,一回生二回熟,不食人间烟火的姜闻星,学做饭竟然渐渐学得有模有样。不再糖盐不分,不再弄错酱料的比例。拍戏后期日程安排紧张,姜闻星在微博上曝光了微博号,扰得舆论一片哗然之后,索性拒绝任何记者进入片场,直到杀青宴。她本打算拍完之后,就离姜闻星远远的。可是姜闻星说过要追她。她了解姜闻星的为人,表面淡漠,内里执着倔强,不然也不会拍那么多年叫好不叫座的文艺片。他言出必行,不达目的不罢休。陈绵绵再次回忆起得到最佳女主角奖的那个晚上,颁奖仪式结束之后。休息室里灯光昏暗,姜闻星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陈绵绵缓步上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我喜欢你”。空调开得足,她穿着深红色的礼服,肩膀露在外面有点冷。姜闻星脸上是一贯的淡漠,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额角冒着细汗,手搭在太阳xue上,不知在思考什么。灯光不好,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姜闻星忽然站了起来,擦过她的肩膀径直朝外走去,她扭头看向他匆忙的背影,追了上去。答应也好拒绝也罢,只要给个回答,她就不会死缠烂打,逃跑算怎么回事?陈绵绵跟着他走到电梯门口,看到他暴躁地按下按钮,扶着浸出汗水的额头。“姜先生……”姜闻星仍然没有理她。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姜先生,我只要你一个回答——”“滚!”陈绵绵怔住了。姜闻星捂着眼睛,转过头去,像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脸上是终年如一的冷漠,嘴里说着最绝情的话。“让你滚!没听见吗!”安静狭仄的空间里,回音一击一击敲打着她的耳膜。陈绵绵揉了揉太阳xue,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