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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啤酒肚和地中海头秃之后,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晚上九点。宋攸宁想着秦遇时喊她早点回去,到底顾忌着秦律师的威严,她还是得回去了。路上不堵,到秦宅外不过九点半,季微看宋攸宁一脸不愿意回去的样子,半开玩笑道:“秦律师又不会吃了你,喜欢就去说,成功最好,不成功就再想想办法,比你一个人瞎捉摸强多了。”到底是多年的好朋友,季微将宋攸宁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她这么犹豫的态度,无非是因为不确定秦遇时的想法,先喜欢上的那个人,肯定是用情更深的那个。宋攸宁解开安全带,看似轻松地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哪有心思谈恋爱啊!”“行吧行吧,拿你没办法。”该说的季微都说了,具体的决定她没办法帮宋攸宁做,感情的事情还得她自己想清楚。宋攸宁挥别季微,转身看着灯火通明的秦宅,内心忐忑一晚上,在要回去的时候,反而心如止水。她并不想做感情里的胆小鬼,喜欢就说,讨厌就走,有感觉就在一起。犹豫不决的原因是明知道秦遇时喜欢祁慕颜,知道他心中有人,却还是在接触的过程中喜欢上了他。说难听一点,宋攸宁觉得她就是秦遇时和祁慕颜感情中的第三者,所以她想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刚刚萌芽的感情给藏起来,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喜欢秦遇时这件事,她知道,季微知道就够了,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走进别墅,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从客厅传来的,不太清晰的对话声。英语。进了客厅,才看到穿着居家服的秦遇时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他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指关节支着太阳xue。他戴了眼镜,无框的,遮去了他眼底凌厉的光,平添了几分柔和的气息。也可能是因为他穿着浅色的居家服,少了穿西装时的公事公办和高高在上。以前季微问她以后想和怎么样的男人在一起,那时候她说:瘦瘦高高的,但身材一定要好,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那种,最好是戴眼镜的,感觉知识渊博的那种。季微给她的总结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用来形容此刻的秦律师,再合适不过。在宋攸宁看着秦遇时出神的时候,男人慢条斯理地将支着脑袋的手放下,转头看着晚归的宋攸宁。秦遇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宋攸宁想象中的生气或者恼怒的表情,毕竟先前他们说了时间,而她回来的不算早。所以如果时间观念非常重的秦遇时生气,她理解。但是现在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负面情绪,只听着男人问了一句:“吃过了?”“吃……吃过了。”宋攸宁眼神没敢在秦遇时身上多停留,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到下午那个莫名其妙的,却让她面红耳赤的吻。她转头看向电视屏幕,明明刚才还是正常的手术室做手术的情节,怎么忽然那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就露出了阴冷的笑?还把手术床上病人的心脏给摘了下来。血淋淋的。宋攸宁刷的一下转头,连电视屏幕也不敢再看,“我……我先上去了……”不知道是电影让宋攸宁心惊,还是秦遇时的存在让她小鹿乱撞,先离开总归是没错的。可没承想,还没转过身,就被秦遇时给拉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的须后水味道侵入她的鼻间。他身上偏高的体温隔着布料传递到她身上,很烫。“秦……”“你躲着我干什么?”没等宋攸宁开口,秦遇时先问了她。他单手扣在她的腰后,湛黑的眸深深地凝视这她飘忽不定的眼。就……呼吸不畅……就……脑海空白……他们这样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我……我没躲着你啊……”宋攸宁试图与秦遇时拉开距离,可他力气大,她的任何动作在他面前都像是给他挠痒痒。秦遇时嘴角微扬,尤其是在看到她面颊微微发红,眼底闪着慌乱神色的时候,他眼底的笑意渐浓。“你脸红了。”秦遇时开口,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阐述这一个事实,“呼吸还很急促,心跳应该也很快。”“我没有。”宋攸宁拒不承认,“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咱们俩不能这样。虽然我们两是结了婚,但你以后是要和别人在一起的,你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别人?什么别人?”秦遇时往宋攸宁面前靠了一些。男人唇齿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痒得不行。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不能因为这么近的距离就乱了方寸,她要镇定。“就……祁慕颜啊,等你和我离婚之后,你会和她在一起的。”秦遇时也是到现在才真的意识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和祁慕颜在一起,觉得他们是互相喜欢的。他眼神沉了几分,表情也不像刚才那么闲适,现在的他很严肃。他说:“我很少和人解释什么,你听清楚了,一:我和小七只是朋友;二,我改变主意了,不想和你离婚。”宋攸宁仔细揣摩秦遇时的话,得出了几个重点:秦遇时在和她解释;他和祁慕颜只是朋友;他不想和她离婚。“你……为什么和我解释?”宋攸宁仰头,这是回来之后,她第一次和秦遇时对视。因为离得近,她能从他湛黑的瞳仁当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她有些紧张。问出他为什么要解释之后,更加紧张。今天下午的吻发生得突然,现在他一系列的动作和言语,更是让宋攸宁有些不淡定。所以,他想表达什么?“你误会了,难道我不该解释一下?”这话说的,好像没什么毛病,可宋攸宁觉得在秦遇时心中,要不要给她解释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误不误会,很重要吗?”她继续问道。她心里似乎已经得到一个答案,但不确定,更不敢问出来,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怕是自己想多了。可秦遇时现在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宋攸宁多想,甚至是想那些基本上没可能发生的事情。人都是有**的,而且还会得寸进尺。“重要,”秦遇时肯定地回答,“不然你总想着离婚这件事,不太好。”宋攸宁现在完全不知道秦遇时到底想怎么样,而他说的话,做的事,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宋攸宁笑了笑,手扣着他的手腕,试图拉开。“秦律师,你说这些话,会让我误会你不光想和我保持这段婚姻关系,还……喜欢上我了。”秦遇时眉头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