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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走了过来,一脸的八卦与调侃,“青禾啊,你也太不给力了。”岁青禾不明所以,“啊?”林自媚笑嘻嘻道:“换做我是你,领证当天我就官宣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岁青禾:……宋阮在一旁凉凉道:“所以你不会嫁给聂导啊。”好在剧组里的人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调侃了几句以后就放下此事不提。接下来的几天,的拍摄异常顺利。的剧情已经进展到傅萱跟神君在人间如同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夫妇甜甜蜜蜜地过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日天兵天将下凡,发现了尚存人世的神君。他们把神君带回了天庭,而神君也终于在老君的丹药下恢复了记忆。傅萱却不知此事,她刚从山上打猎归来,打了只野鸡准备给神君做一顿好吃的。刚回到家,就看见了敞开的大门,凌乱的桌椅,神君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急急忙忙又拿出忘尘镜探寻,却没有在人世间发现他的踪影。隐隐约约间,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她抱着膝盖,在大门的门槛上枯坐了整整七日七夜,每天都痴痴地遥望村口。村人不解,领着孩童来问先生去哪里了,傅萱只管傻傻地摇头,一言不发。七日后,身着金甲的将领下凡,把她绑上了九重天。天帝说,她蓄意拐走了神君,又偷走老君的忘尘镜,乃是大逆不道之罪。她仿佛什么也听不见,静静地遥望端坐上首的神君,那个人又恢复了清冷自持的高贵的模样,正如所有九天神祇。她不知道天帝最后给她定了什么罪,只知道座上那个男人突然站起,要求天帝重重治她,以儆效尤。神君说,傅萱仙子此为太过荒唐,不重治无以服众,要剔除她的仙骨,永生永世不得为仙。天帝尚且迟疑不忍,神君却极力要求,天帝最终应允,由他亲手剥去傅萱一身仙骨。傅萱安静地看着仙风道骨的神君,突然在金銮殿上大声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滴落了一滴泪,倏忽不见。聂鸣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着岁青禾眼角挂着的那滴泪,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麻木的绝望时,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静静揪住。“cut”,他说。场务重重地打了下场记板,昭示着今天一整天的戏份全部结束。舒柏走了过来,伸手在她的肩上用力地拍了把,“今天表现得不错。”岁青禾嘻嘻笑道:“你也是啊。”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跑去摘了头套卸了妆。只是,次日的戏就是诛仙台剔仙骨的戏,岁青禾却迟迟找不到感觉。为爱人所辜负,傅萱应该是又痛又恨且不解的。但是她却无法进入这种状态,她没有这样彻骨地恨过,恨中还带了点迷茫。聂鸣做演员时对自己的演技要求就非常高,现在做了导演,他就不但严于待几,还严于待人了。每天都兢兢业业地坐在监视器后面,细致程度令人发指。一旦觉得演员们拍摄的内容还有进步的空间,就要求演员们重新演一遍。抠细节的程度堪比冯立伦那个变态,有了这样的一个导演,岁青禾身上的压力不由更大。而且这场戏相当于整个故事的一个转折点,就是从这段戏开始,原来欢快的陡转悲伤,因此这场戏十分重要。她不想,也不可能草草地演完这场戏。这场戏难倒了岁青禾,直到收工完她还在琢磨剧本,试图把握里面故事人物的喜怒哀乐。林自媚换好便服后还喊她去吃烤rou,岁青禾摆摆手拒绝了,一方面是今天的晚餐已经在剧组吃了,她没有吃夜宵这个习惯,另一方面也是说好了跟聂鸣一起回酒店。因此,她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我等我老公。”林自媚朝她挤眉弄眼,意味深长地“哦”了声,“等老公啊。”岁青禾脸皮薄,她觉得好玩,还想调笑,好在宋阮走了过来,连推带拉地把她给拽走了。导演夫妻要过二人世界呢,你跑去凑什么热闹。回酒店的路上,聂鸣给她买了支甜筒。岁青禾惊奇道:“你不是不准我吃这个了吗?”聂鸣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我是说你例假前后不许吃这个。”“更何况,刚刚是谁看着人家孩子手里的冰淇淋挪不开眼睛的。”岁青禾理直气壮道:“瞎说,我明明就只看了一眼。”……话虽如此,聂鸣还是想到了她痛经时的惨状,买了甜筒过来后三下两下拆开包装纸,然后咬了一口。一支甜筒就这样没了大半。他这才把冰淇淋递给岁青禾,“可以了,吃吧。”岁青禾瞠目结舌地接过那支只剩下残骸的冰淇淋,悲愤道:“你还不如不给我买呢。”聂鸣挑了挑眉,“哦?是吗?那你给我,剩下的我吃。”岁青禾闻言立刻扭过身子护住了手里的冰淇淋,在聂鸣宠溺又戏谑的目光中笑嘻嘻地咬了一口。沁人心脾的甜直冲心底,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在丝丝地冒着甜气,甜得犯规。吃完冰淇淋后,岁青禾心满意足地回到酒店,蓬松细密的头发披在肩头,每个毛孔都在说着惬意。阔别多月的冰淇淋啊!*岁青禾洗澡时还在琢磨那场戏,洗完澡后,她随便换上了件单薄的睡衣,连头发都来不及擦,还往下滴答着水珠。她顾不得这一切,径直跑到化妆台前又捧起了剧本。边看边做捧心忧伤状,看起来比林黛玉还要哀伤。聂鸣看得好笑极了,走过去帮她吹头发。谁知,岁青禾看着镜子的他突然怔怔落泪,大滴大滴的金豆豆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着,清凌凌一双杏眸如同死灰,整个人浑身上下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哀伤,“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聂鸣起初还被她吓了一跳,随后便反应过来,这妮子应该是在揣摩那场戏呢,当即好笑道:“没有。”话语之轻浮,很明显不是真心实意的。岁青禾闻言柳眉一竖,不满道:“好不容易找了点感觉,被你全毁了。”聂鸣姿态悠闲地致歉,“我的错,对不起。”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继续低头看着剧本,后面的戏她看得差点都能背熟了。还是找不到那种死灰般绝望的状态。聂鸣见她一双柳眉打得死紧,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