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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挤。白天把被子收起来,可以放小圆桌吃饭,也挺有趣。我们从大学毕业开始就住在这儿了,想一想都已经过了两年了。一进家门,何昊就叫了声“许乐意!你丫又没倒垃圾!”我走进卫生间放水,想起今天是我扔垃圾来着,但还是懒洋洋回了句:“明天扔。”我听见外面“啧”了一声,然后就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应该是他去倒垃圾了。我洗了手,给他发了个短信:顺便买几罐啤酒,谢谢。没回。但我知道他会买的,说不定还会带点儿零食什么的。我把暖气开了,坐在小圆桌边上玩手机。手机响了,我妈打来的。“儿子!怎么样?”听上去挺高兴。“……人家没看上我,嫌我穷。”我胡乱编了个理由。“怎么会呢……那姑娘很好的。”“哎呦,在您眼里,除了您家孩子,哪个孩子不好啊。”“那……那妈再给你找一个!”“妈,你别cao心了!我还这么年轻,等以后有钱了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啊?”“我急着抱孙子呢~”“成,我回头给您买只狗让您养,狗可比孙子好养多了!”“嘿你个臭小子!”我挂掉了电话,何昊刚巧也回来了,两只手都提着东西。他把啤酒放桌上后去洗手,说了句“房东阿姨说有好东西送给咱们,你明儿去那儿拿一下。”我应了一声,就打开一罐啤酒喝起来。我不常喝酒,何昊也不常喝,我初中做安全委员的时候,知道了喝太多酒会变傻,(不过是否是在青少年的前提下,就不知道了)而且喝多了得吐,自己花钱买的吃的最后全吐出来了这种事,我觉得像我这种聪明人,绝不会做。但是我郁闷的时候会喝,喝的不多,何昊也会陪我喝。何昊洗完手坐下的时候我已经喝半瓶了。“你他妈还不把我妈的号码删了?”我说。“我答应阿姨要监督你……而且就算我删了,我的号码还在她那儿呢。”何昊喝了一口。“那你他妈就把号码换了!”我趴在桌上。“我他妈刚失恋就相亲,还给你毁了!你还想让我妈再给我找一个的吗!”何昊没有说话。“我还在郁闷期呢。”我垂头丧气地说。“好吧。”何昊说。“如果是相亲的事,我就帮你推掉。”“你这走狗!”我骂道。“你打算睡觉吗?”何昊问。我驼着背,闭眼点了点头。我很感谢何昊,我失恋这几天,他都一直陪着我,虽然有一半原因是他住这儿。于是何昊去铺床,然后我们换了睡衣就躺下睡了。何昊给我掖了掖被子,我觉得我有点醉了,侧过身抱着他,“何昊昊对我真好。”何昊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轻轻说了一句:“我喜欢男人。”我刚想笑,不想让我抱着你就直说嘛。他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没什么动作,但在心里“what?”了好几次。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第2章part.2对于何昊的“真的。”这句话,我表示深信不疑。其实何昊也不是不会说谎开玩笑什么的,只是有时候有些玩笑很难辨认真假,他就会用“真的”来表示他说的是真的。我知道这种cao作的时候还是在大学期间。我和何昊那时候是舍友。4月1日,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日子。我一大早就把芥末往牙膏里挤了,紧接着厕所里就接二连三地想起惨叫声。当然何昊也中招了,出来后,满脸眼泪地抱着我的脑袋一顿搓。那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何昊一见到我就跟我说,有个姑娘叫你去cao场一趟。我马上嘲笑他:“你这梗也太老了吧?我会信?”“真的。”何昊说。“是真的我直播□□!”我大声地在食堂里说,招来一道道嫌弃的目光。后来,我就没去cao场,一天就那样过去了。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有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女生在楼下等我,抓着我跟我告白,还说虽然你中午没来,但我没亲自和你说我是不会罢休的!我第一反应是:卧槽,我要□□了!后来这个女孩儿就成了我的第一任女朋友。从我和何昊这么多年,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中,我总结出一些结论,其中一条就是:当何昊说‘真的’时,如果测谎仪响了,那绝对是测谎仪坏了。所以说,何昊,真的向我出柜了。其实,我对同性恋并不歧视,毕竟现在社会这么开放,而且一般同性恋颜值都高,所以有时候看微博看到帅的还会给个赞的我,是绝不会嫌弃何昊的!但想到我晚上睡觉时不时就会抱着何昊,我心里就有点慌。我的手依旧保持着抱着何昊的样子,一动不动,除了我的手已经麻了这一个原因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如果我拿开,何昊一定会很难过,他是我最好的哥们,我一定得支持他,我对自己说。我忍痛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何昊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眼前是一杯冒着白气的咖啡,对面坐着的是我的女友于莎,也是我在大学第一个看得顺眼的女生。“我们分手吧。”她说。“……为什么?”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我们公司暂时还不让我恋爱。乐意,给我点时间,”她抓住我的手,手很白,很好看,“等我以后出名了,我会回来找你。”“那如果,我爱上别人了怎么办?”于莎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诡异,“是……何昊吗?”我怔了怔,“什么?”“我都看见你们亲嘴了!”她的表情变得冷酷。“我没有!”我喊道。“没有?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我缓过神来,发现我正在和何昊接吻!我猛然坐起身,全身都是汗地喘气。我坐在电热毯上,何昊还在睡着,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八点了!我骂了一句,立马把何昊摇醒,“何昊!何昊!迟到了!快起来去上课了!”何昊听到上课两个字,就“蹭”地站起来,直冲向厕所,毕竟是个人民教师,还是对上课这个词很敏感的。过了几秒,垂着头出来,拖着尾音道:“他妈放寒假呢,迟个毛几毛巴到啊。”说完又趴回被子里。我不好意思地“啊。”了一声,因为平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