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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两指轻捏住她下巴,转过来,亲了上去。她轻启红唇回应他。四周阳光渐渐丰沛,纤细的尘埃到处纷飞。两人七点半才回到坤叔家,顺便带了早餐,坤叔早已把院前院后的家禽都喂好了,刚洗干净手,听到动静,回头就看见一对璧人牵手走入,恍惚间,时光交错,他依稀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身侧同样有个乌发雪肤、唇红齿白的女孩,然而她的面容却十分模糊,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她的名字叫青如。“坤叔,早。”坤叔被唤得回过神,眼角微微湿润,他知道那只是一场错觉,不由得心中苦涩,如今一只脚都踏入了黄土,再也回不去了。不想让小辈们担心,坤叔面露笑意:“买了黄婆家的豆浆油条?巧了,我正准备待会去买。”他是擅于隐忍情绪的人,许远航和迟芸帆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吃过早餐,坤叔就去做木工了,许远航则是带了迟芸帆出门,镇上没什么地方好逛的,他就带她到野外去,游山玩水,然后掐着时间去拿了昨天预定好的蛋糕,赶在午饭前回来。坤叔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看到蛋糕,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啊,今天是我生日。”他有好多年没过过生日,还真的是忘了。许远航往蛋糕上插了九根彩色蜡烛,一来取长长久久的意,二来是插满45根蜡烛太麻烦了,从桌上取了打火机,点燃:“坤叔,你可以许愿了。”他与迟芸帆对视一眼,默契地唱:“祝你生日快乐……”坤叔平生已没有什么愿望,他在久违的欢快歌声中,看着随风轻摇的烛光,眼眶又涌上阵阵温热,在心中默念:“希望你们平安健康,一切都好。”“坤叔,生日快乐,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好,好!”坤叔无比欣慰,连连应着,“吃蛋糕。”小镇蛋糕店的制作水平有限,用的又是劣质奶油,说不上好吃,可谁会在意呢?只要确定此刻是幸福的,便足够了。许远航担心女朋友的肠胃会不适应,等她吃了两口后,就把剩下的蛋糕拿过来了,吃完后喝了两杯茶才勉强压下那甜腻的味道。饭后的休闲时间,许远航想起来昨天坤叔买的西瓜还没吃,他站起身往外走,迟芸帆也好奇地跟出去,看他停在井边,拉起一根绳索,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她往井里看去,一个装着西瓜的竹篮缓缓而上,不可思议,居然用这种方式冷藏西瓜。许远航固定绳索,将西瓜抱了出来,进屋,放到桌上,手起刀落,迟芸帆只觉得凉意扑面而来,忍不住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跟着染上了几分湿润。他体贴地将西瓜切成小块,挑去了籽,用牙签戳了,这才送到迟芸帆唇边,当着坤叔的面,她的脸微热,但还是咬了一口,井水冻过的西瓜,果然清甜可口,别有一番滋味。整个下午就在惬意的聊天中度过。不知不觉,暮色四合,倦鸟归林。许远航凑过来,轻声问:“要不要去外面走走?”“好啊。”他们沿着小河,漫步在夕阳中,身影渐渐变成了两个小点。回来时天色已是全黑,迟芸帆走出了一身汗,黏黏的不是很舒服,和坤叔打了声招呼后,她就上楼回房,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洗手间是用木板隔起来的,还不到两米高,没有连接天花板,面积也只有五、六平方米大,中间吊着一盏昏黄的灯,被窗外涌进来的风吹得光影晃动,洗着洗着,灯忽然灭掉了,随即,她沉入了黑暗中。停电了?念头刚起,迟芸帆就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是许远航。他看见洗手间门前掉了一片白色布料,弯腰捡起,才知道是她的贴身衣物,想必是匆忙间掉下的,唇角抿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听她喊自己名字,他应道:“可能是灯丝烧坏了。”“许远航……”“嗯,我在。”许远航一手拿着柔软布料,另一手握住手机,打开手电筒,高高举起,洗手间被重新照亮。听着渐起的水声,他完全控制不住地去想象她此时在里面是什么样子……☆、第57章第五十七章第五十七章听着水声,许远航完全控制不住地去想象她此时在里面是什么样子……心潮澎湃,热气压顶。手里举着的一束灯光难免也跟着晃荡,逡巡过那纤细而匀称的身体,水流过凝脂般白皙的肌肤,腰间那条轻盈的蓝色小蛇纹身在亮光中,更显栩栩如生。光影交织,明明灭灭。迟芸帆知道他就在一块木板之隔的门外,想到自己未着寸缕,红晕过耳,不由得加快了动作。许远航心猿意马,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丝毫没有察觉水声已经停了,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咦”,他才猛地回神,声线发紧:“好了?”迟芸帆再次检查一遍带进来的衣服,确实少了最要紧的那一件,估计是不小心掉下了,也不知道掉在哪里,有没有被他看到?许远航不仅看到,还捡起来拿在手中了,从她的沉默中自然也猜测到她的窘况,他坏笑着,故意低声问:“小船儿,怎么了?”“你能出去吗?”“哦?”他晃晃手机,“不需要光照着了?”迟芸帆含糊道:“我差不多好了,等一下就出去。”许远航配合地关掉手电筒,脚随意一勾,房门就合上了,她只听得“砰”一声,以为他出去了,套好睡裙,拉开门走出来,猝不及防撞见前面立着的一道人影,这才发觉自己中计了。他挑起眉,冲她意味深长地笑着,表情蔫坏蔫坏的。迟芸帆瞥见他手里拿的东西,脸颊顿时guntang,原来他,他早就知道……她瞪他一眼,上前一步:“还给我。”想到她此时睡裙下的风光,许远航也不禁耳根发热,双手却像有自主意识般伸出去,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压在身下亲。里里外外地占尽了便宜,直到楼下坤叔喊他们下去吃饭,他才喘着粗气将她松开。迟芸帆面如桃花,粉光若腻,整理好皱巴巴的裙摆,似乎觉得不解气,又回头,把他那张厚到不知几尺的脸当面团似的揉到变形,然后才跳下床,从行李箱里找了新的衣物换上。许远航望着房顶,愉悦地轻笑出声,怪不得啊,古人会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还未真正尝到那般滋味,却已经飘飘欲仙。吃饭时,两人都装得若无其事,眼神不经意交汇,也是一触即离,坤叔还以为他们是闹什么别扭了,饭后,等许远航洗完碗筷,就把他拉到一边,嘱咐了几句。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