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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安江山cao碎了心。朝臣们闹的厉害,事情总会往外传,不出几日,洛阳大街小巷也开始谈论此事,舆论风波前所未有的热闹!当然这也怪不得百姓,朝堂之事不是秘密,总不能不让人谈论说话吧!而且这事是由彭传义案引出,彭传义案呢,事涉后宅妻妾之争,还有当家男人死的命案,神秘色彩重重,许多人见过刑部初审时邓氏柔媚风情,记忆深刻……总不能拦着百姓们八卦吧!没想到这事还能带起太子回宫之请!四年前大街小巷传来的童谣似乎还响在耳畔。虽然不知道是谁编的,是不是有意夸太子,但百姓们是迷信的,他们认为不懂事的孩子也能知道太子,记住太子,夸奖太子,那么太子就是不俗的!……事情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越滚越难解决,太康帝是真愁了,也无心去后宫跟美女玩了,连睡觉都不安稳,恨不得眼前劈开一道光,想出个极好的应对之法!越王和平郡王脸色也是黑黑的。皇子年岁越长,心思越藏不住,太康帝当事者迷,这俩兄弟却门清。他们俩干架太正常,这后宫前朝,他们玩的不要太溜,你有你的本事,我有我的门道,各种造,坑别人,同时避免别人坑自己,任何事,第一个念头是如何争取更大的政治资本,谋下最多好处。这件事,越王是为了册子,想借荣家的事敲打彭传义——本王有这样本事能量,要不要从,你看着办。平郡王也是为了册子,他的人已经和彭传义谈好条件,只要把那荣家甘氏搞下去,册子就到手了。谁知事情发展来发展去,出了这么大乱子,什么甘氏,什么彭传义,这时谁还管?连越王和平郡王心思,别人都不顾忌了,直接跪请太子回宫!这宫里有他们几个皇子,已经够能斗了,让太子回来干什么?加入战局一块争么!朝局就这么大,资源人脉就这么多,再多一个抢,自己谋到的不就少了!他二人不但不愿意太子归朝,还非常诧异明明掌握在手里的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累的父皇还心情不好,看他们的视线里总带着不满……不行,必须想法子快稳狠的解决这件事!最好抢在‘好兄弟’前头,在父皇面前露个脸,拔个头筹!……宫中朝野,市井街巷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纷纷杂杂的传进了洛阳城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客栈。崔俣一条条整理完,思索过,手里扇子一转,玉坠在空中划出一道翠色残影,映着绯色的唇,玉色肌肤,难描难画的眉眼,更显灵动鲜活,灼人心目。他唇角弧度也很特别,似笑非笑,像满意眼下结果,又像对后续发展充满期待。“到我的战场了呢……”这话很轻,眸底灼灼战意却相当浓烈,好似他早知道前方会发生什么!门‘吱呀’一声轻响,杨暄进来,眼瞳略往下一撇,就看到一桌密密匝匝的消息纸片:“怎么还看这个?”他走过去强行把东西收起来,拉崔俣坐到一边,“你该休息。”事情已定,崔俣并没什么要特别关注的,任杨暄拉到一边,转着扇子笑眯眯看着他,很是乖顺。杨暄视线从崔俣仿佛带钩子的眉眼,滑到翠绿翠绿,似汪着一汪水的通透扇坠,心尖略痒。这披着好看兔子皮的小狐狸,见天撩拨他,看起来要多乖顺有多乖顺,实则但凡他靠近一点,就呲出小尖牙,闹着拒绝……就会欺负他!仗着他喜欢他,惯着他!可是……他就愿意惯着,哄着。只要这兔子能开心,怎么折腾都行,让他掉rou都行!太子杨暄叹了口气,指尖留恋不舍的抚过崔俣腕侧细软皮肤:“不许闹。”崔俣眨眨眼,很是无辜:“我怎么闹了?”杨暄叹口气。耍嘴皮耍手段他都干不过这只兔子,唯一厉害的只是脾气,可他又不想像以前似的踢墙踢桌子走人,又幼稚又丢人……索性不辩,只说正事,“河帮出了点事,我得出去一趟。”崔俣明白,这话的意思是担心自己,担心他不在的时候,自己这边出事。“近日无事,我亦不去哪里,这里很安全,你无需记挂。”崔俣心内也有担忧。昨日他又感觉了一次,异能提醒他与杨暄有小险。可这个小险,是他与杨暄一起,所以杨暄单独外出,应该……是没问题的?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又微微阖目,只感觉杨暄此次出行顺利与否,答案是肯定的,一点危险没有,非常顺利。他就放心的放行了:“早些回来就行。”杨暄颌首,看着崔俣近在咫尺的唇,很有些绮念,可他知道崔俣不会允许……静了片刻,杨暄还是没忍住,仗着自己会武,而且马上出去没两三天回不来,迅速上前,在崔俣唇间偷了一吻。一触即离。让崔俣连发脾气推开他的机会都没有!“你——”崔俣眼睛睁圆,这也太无赖了!杨暄没打算硬顶崔俣脾气,亲了就跑,都没往门走,直接就着窗户就跳出去了,一边往外走一边打出吹哨,命令属下跟他走,几息工夫,人就没影了。崔俣:……为了亲这一下,你也是拼了。崔俣决定不生气,再气那熊太子也不会立刻回来,还是干点正事好了。接下来,要怎么玩呢?……第三日午后,天色阴沉,乌云漫卷,看起来像要下雨。天气不好,路上行人便少,往日热闹气氛也不在,处处都很安静。崔俣懒懒握了本书,坐在窗前,就着外面几丛翠竹小景,有一页没一页的翻。就在这气氛安静慵懒的时候,木同突然敲门进来:“主子,平郡王来了。”崔俣目光一凛,脊背挺直,转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在眼梢荡开:“到哪儿了?”“两条巷外,一盏茶工夫可至。”崔俣又问:“杨暄呢,回来没?”“尚未接到消息。”木同请示,“主子可要离开?”若要走,现在必须要动了。崔俣笑意更盛:“为什么要走?我正等着他呢。”木同在外历练多年,不仅武功高强,心思也是颇深,可崔俣这句话,他却没懂。等着平郡王?为什么?明明以前和此人并无来往……不过不懂没关系,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没准看一看,他就懂了。木同眸色如电,犀利往窗外一扫,心下迅速算计一番,方才再次开口:“太子留与您的人,不管暗卫还是河帮,都太乍眼,平郡王身边必带有皇家培养亲卫,这些人不能露面。不过您放心,有属下在,任何人伤不得您!”崔俣也有此想,当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