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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越想越烦,不自觉手中就多用了点力,手中的玉杯轻轻碎裂,就这样继而化为了齑粉。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皇帝发怒的前兆。左刚也假模假样地在这时跑了进来,说什么咱家就是出了个恭,不知怎么月妃就跑进来了,陛下恕罪之类无关痛痒的话。赫连云庚看着这一出闹剧,也没了心思再和左刚耍嘴皮子了。他早已打定主意要狠狠罚月牙儿一次,改改她无法无天的性格。“从今夜开始,月妃禁足三月,没有朕的允许,不可出明月宫半步。”赫连云庚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了桌子,就要离开,没有再多看月牙儿一眼。月牙儿呆愣愣地看着皇帝就这样无情地要离开,当下也是心中一急,这狗皇帝怎么回事?刚刚明明还有松动的样子,怎么转脸又罚她了?她刚想要追上他再看看,偏偏被左公公抓着了,又走不脱。只得急中生智地假装摔了一跤,大声“哎哟”了一声。“……”围观了全程的丽妃几乎气疯了,她好不容易才见到的情郎,还没来及做什么……全被她搅黄了!这么拙劣的演技也想骗过赫连云庚,她怕不是没见过那些使这种手段的女人被杖毙吧?我呸!这么不要脸的月妃,就该也拖出去打死她才对!皇帝肯定能识破她的这下作惹人怜的小手段,她死定了。丽妃忍不住在心中疯狂吐槽起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掀桌的冲动。可赫连云庚却在听到月牙儿哎哟一声时,便立马顿下了抬腿欲走的身形,呵斥左刚:“干什么呢你,不能轻点?”左公公心里也苦呀,心想是陛下您说的要禁她的足,她又要去追您,咱家能不拉一把嘛?这卑鄙的小东西自己卖乖装惨,关他什么事哟?左公公赶紧松手。月牙儿看他关心自己回头,当下失了钳制的她忍不住就又是喜笑颜开,一把扑过来便抱住了转身欲走他:“陛下陛下,你真的要禁足你的小可爱嘛,不让我出房门我会憋死的……”“唔……”简直放肆!赫连云庚突然被她紧紧抱住了敏感的后腰,当即就是不自然地停下动作,感受着背后那具熟悉的柔软身体,他有些难耐地扶了扶额,以前都是他把她抱在怀里,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后面抱他呢。这么新鲜的抱法……好像也还不错?赫连云庚口是心非地呵斥:“放开!”“不放!你收回这句话呗,我不要禁足啊……”“闭嘴!”此刻他只想狠狠地吻她,堵上她叭叭叭地小嘴。但是他不能。之前胡乱宠她厮混的时候,还可以说自己只是玩玩,随时可以丢掉她,无所谓宠坏不宠坏。可现在他明白了自己在对待她的时候,时常是毫无底线的宠,这就让他真的难以接受了。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如此没有底线的喜欢一个人。赫连云庚轻轻拍了拍她抱在他胸前的秀气小手,将她的手扳了下来,顺手摸了摸月牙儿的头。这轻柔地抚把他的对她的感情几乎都表达了出来。只是她应该不懂吧。赫连云庚修长的手指在月牙儿的脸上描绘,难耐地抚触着,最后压住了她的唇。“乖,别闹了,好好反省一下,朕觉得合适了,自然便会放你出来。”月牙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赫连云庚的眼眸冰冷无比,她还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狠厉的表情,只得讪讪闭了嘴。心中也明白恐怕自己今晚闹的真的是有点过?哈哈哈哈,不过,闹的这么无法无天也才是禁足而已,不亏啊。赫连云庚心里肯定爱她爱的要死。月牙儿想着想着就有点飘了,即使还是被左公公押着关回了明月宫,落了锁。她也表现的没那么抵触了。.燕澹这几日东奔西跑,荀家夫妇相继身亡的案子渐渐也有了些眉目。这案子本身的作案手段并没有那么复杂,复杂的是有人想要保下这凶手,故布疑云,影响了公正。燕澹几日前曾和巴振亲自上门,在重新征求了荀家老妇允许后,再次验了尸。这一验果不其然,荀家相公的颅顶有被重物重击过得痕迹,骨裂红肿着,虽没有破皮,但依旧是被颅内淤血害了命。因病猝死的说法自此不攻而破,这是确确实实的谋杀。而荀家娘子的死则更是直观,她的死更为蹊跷,荀家老人甚至都没埋,还放在阴凉的地窖保存完好。荀家娘子曾被判殉情自杀,自杀的方法就是麻绳上吊。如今这些尸首都被动过,很多地方都无法还原案发现场的情况,也为案情的调查增加了些许难度。但是是不是自杀吊死,有一完好的尸体检验,结果就分明的多了。自己吊死的人,脑后勒痕必分八字,绳索的印痕不会相交。若是被人勒死的,则脖颈下绳索相交而过,乃至脑后都会有痕迹,若有意识的死前和凶手挣扎过,手指甲处可能还有抓痕损伤。这再好验不过。燕澹仔细扳了扳荀家娘子的脖颈,便发现了端倪,她脑后的紫红绳痕,确实是相交于脑后。如此两人分明都是被杀的案子,竟生生被断定为了咎由自取。男的是因病猝死,女的是殉情上吊。这么明显的伤,稍微懂点行的医者仵作,都不可能不可能验不出来,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这案子后面牵扯的人,正如她所料那般大有来头。验尸完成后,巴振和燕澹二人自然也有了调查的方向。毕竟,只要发生过的事情,也总会留下点痕迹。燕澹精读过许多前人关于释析断案方面的杂书,这些知识虽然冗杂不够精细,但依旧能给她些许参考价值。更加上她早些年时常陪同舅父查案,这方面的经验水平自然也是不差的。燕澹几人差衙役,将附近村民都简单问了问,收集了供词,也重点关照了那几个当日在附近低头干活的几人。这才结合荀家老妇人的一些口述,理出了一点故事线索。荀家夫妇相貌不俗,虽然她们本身非常恩爱,但天长日久,还是引起了周边一些年轻男女们的爱慕,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荀家相公死前那段时候,就是招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官家小姐,对方三五日便要见他一次,有时大张旗鼓亲自带人来寻,有时又派人来请。荀家相公好不风光。可好景不长,荀家相公渐渐便经常身上带了伤,有时也彻夜不归。但是贵人们的事谁又敢多置喙呢,荀家相公受了威胁,担心拒绝贵人于自己家人不利,便也就忍了没吭气,一直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