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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来雨里去的霜打小白菜。看到自家老大不明所以,鸡小胖提醒道:“他死了。”姜萌吓了一跳,慌忙向后退去,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是透明的,像是一层透明的水膜。这惊悚的画面吓得他嗷嗷尖叫:“唔啊啊啊啊——!”鸡小胖无奈地捧着脸,哭笑不得道:“老大,您再随意卖萌我就报警了!”姜萌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那个男童的衣服一模一样,看现在的情况,他应该就是那个男童的魂魄。“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新世界的穿越还没有彻底完成?”姜萌盯着自己的尸体,心里有点发毛。鸡小胖宽慰地看着他,神秘地道:“这是您在这个世界的新技能——灵魂出窍,这个技能您可以使用三次,但是刚才您一个没注意就自己坐起来了,所以已经用掉了一次,还剩下两次。”姜萌小脸一黑,心想别人都是灵rou合一,除非死了才能分家,可他却要时刻注意,起床的时候要做到灵魂和rou体一齐动作,以防一个不小心他的rou体被摔在地下。鸡小胖讪讪地笑了下:“刚才确实是我疏忽,没有在您醒来的第一时间提醒您……但是没关系啦,两次已经足够啦。”姜萌哼哼一声,小心翼翼地躺回自己的身体,只听“咯嘣”一声,像是扣好了安全带,等他再一次抬起胳膊的时候,他的灵rou终于实现了亲密统一。鸡小胖也觉得挺好笑的,用翅膀捂着脸“叽叽叽”地笑。五感逐渐回归身体,复苏的嗅觉一开始工作,姜萌就被结结实实地熏了个跟头。他忙用两只手掩住口鼻,忍不住抱怨道:“唔……这是什么味道?好臭呀!”身处如此气味之中,鸡小胖倒是比他从容不迫,它指了指墙角正在冒着烟气的一只黑色砂锅,答道:“那锅里煮着药呢!”视野一点点清晰,姜萌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破破烂烂的茅草房里,想必现在正时值严冬,因为他听到外面的寒风发出“簌簌”的声响,凉飕飕的空气正在从四面八方包围这间小茅草屋,没有暖气和空调,这间小屋冷得跟冰窖一样。唯独那个毒气弹般的小砂锅正在冒着热气,姜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宁可冻着,也不想被臭死。“阿嚏——”姜萌偏过头打了个哈欠,将身上的单衣裹紧了些,可怜兮兮地问道:“鸡小胖,在这个新世界我的身份是什么?该不会是小叫花子吧?”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身体骨瘦如柴,衣着粗布单衣,住的地方也像个露天厕所一样臭气熏天……这还真不怪他太消极。鸡小胖“咯咯”直笑,翻出它的小本本,把这个世界的大纲叙述了一番。这个世界是现代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古代世界,大昭开国百余年,当今圣上昭明帝是一代明君,雄韬伟略,励精图治,朝堂之上少有jian佞之臣勾心斗角,大多时候是文人能臣集思广益,商讨国事。由此,大昭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城池上空都仿佛洋溢着象征祥瑞的紫气。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太平盛世有了崩坏的迹象。随着异族部落越来越频繁的挑衅,昭明帝忧思过度,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臣们催着皇帝早日立下储君,于是帝王家的争位大戏轰轰烈烈地拉开了。相比起老实敦厚的大皇子宴若恒和从小就才思过人的二皇子宴南淮,身为男主的三皇子宴霄就显得比较倒霉了。他一出世母妃就因难产去世了,被昭明帝安排在大皇子的母妃瑾娴皇后身边养着。好不容易长到五岁,就被心机深沉的二皇子派人掳走,从此流落民间,尝尽人生疾苦。然而男主的命途都是跌宕起伏的,负责掳走宴霄的杀手——萧卿在面对一个五岁稚童时动了恻隐之心,没有忍心动手杀人,于是便封存了他的记忆之后养在了身边,与自己的徒儿萧菱做伴习武。日子一晃过了十几年,萧卿违抗命保住宴霄一事被二皇子宴南淮发现,已经成为太子的宴南淮愈发心狠手辣,用一瓶毒酒毒死萧卿之后,又收买了萧菱。萧菱从小与宴霄一齐长大,深得宴霄的信任,宴南淮便让萧菱瞅准机会杀死宴霄,并且答应他事成后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萧菱打小就是个没骨气的怂包,没有学到萧卿身上一点点气节,唯利是图得紧,他一听宴南淮是当今太子后立即死死抱住金大腿,点头点得像个拨浪鼓。后来男主自然没死成,不但恢复了记忆,还认清了自己的小竹马萧菱的真面目。一怒之下,男主犹如开外挂般报了仇,夺了皇位,在登上人生巅峰后,赤果果地变态了。姜萌抬手打断,战战兢兢地问道:“我就是萧菱?”鸡小胖点头。姜萌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你说男主最后变态了的意思是……”鸡小胖好整以暇:“就是天天上演龙床SM,镣铐py以及……一切您想象不到的py。”姜萌的脸彻底白了,这个耽美向的世界怎么能乳齿丧心病狂呢?!“吱呀——”一声,漏风的破木头门被人推开,进来的男子高大挺拔,面貌俊美无俦,一柄鎏金宝剑悬挂于墨色锦袍一侧,整个人的冷漠气质令人望而生畏。萧卿自妻儿双双身亡后便一直独来独往,为了生存,干得都是一些谋财害命的事儿。也许是夭折的幼子对他的打击太大,残忍无情的杀手萧卿唯独对于年幼的孩童冷硬不起来,当他看到萧菱奄奄一息地趴倒在雪地里,心一软,便将人救了回来。姜萌一估摸,就知道眼前的男子便是他面冷心热的师父了。他踉踉跄跄地从床板上下来,耷拉着小脑袋噌过去,一把抱住了萧卿的大腿,软软地叫了声:“师糊。”如今的自己只是一个身体孱弱的八岁幼童,先找一个大腿抱住再说。虽然萧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但至少对于自己没有任何害处。萧卿仍旧是惜字如金的性子,直接默认了姜萌潦草的拜师,然后他伸手抬起自家小徒弟的脸,面无表情地纠正:“是师父,不是师糊。”姜萌眉开眼笑地看着萧卿,一排小白牙里缺了一颗,说话直漏风:“师糊。”萧卿轻轻地笑了下,没再为难姜萌,他走到茅草屋的另一个角落,揭开小砂锅的盖子,面无表情地闻了闻,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姜萌心惊胆战地看着小砂锅里翻滚的药渣,背书一样:“我叫菱儿,家里穷,爹娘把我卖给了人贩子,那人不给我吃饭,我就逃出来了……”萧卿点点头,对着自家小徒弟招了招手:“过来,喝药。”姜萌浑身僵硬,仿佛被冻住,一脸纠结地站了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