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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传林放空脑子冥想一阵,最后想了个好办法。他提笔在后头又补充了一大串。【本来只想随便写两句,没想到无聊起来就瞎叨叨一堆,你就随便看看吧。反正也是什么重要内容,就是打发打发时间写的。我室友回来啦,我要和他去唠嗑了,就这样吧。】董传林重新审视一遍满满当当的信纸,对最后一段话尤为满意。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根本没有很依赖他的任何意思。如果他不小心想歪了,只能说他脑子转不过弯。董传林在尾处写下名字,满意地将信纸收起叠好。因为没有信封,董传林只好先把信放到一旁,接着拿起另外一张信纸。这封信是寄给家里人的,董传林写得规矩些,收起之前的随意轻松。毕竟家里好几个人,万一他们窝一起看,太小孩子气好像不妥当。两封信除了语气,内容大致相同。家中的信省去鸡毛蒜皮的小事,更多的是在汇报这两天的行程安排。写到后面,董传林总有种在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的错觉。将两封信都叠好,董传林一如陈岁阳放信时的小心谨慎,锁在衣柜里用包袱压得严严实实。翌日。董传林继续跟着陈岁阳去切制房,其他人又一次领到木棍,他依旧在和满筐的豆角较劲。不过今日他的疑团解了。其他人领的形似木棍玩意,名副其实就是木棍,没有任何药用价值。老师傅特意派人上山砍来的,想拿来锻炼学徒手艺。董传林望着怎么切都还剩很多的豆角苦恼,他什么时候才能跟上进度切木棍呐。五根木棍,怎么看都豆角轻松。到下工时间,众人纷纷往伙房走去。董传林则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要去找管事领信纸。说明来意,管事没多问便从抽屉里拿出一小沓信纸和信封,语气随和道:“这是三个月的分量,用完再领可要收钱了。”成功领到信纸信封,董传林兴奋地往伙房赶。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会,只能就着最后一点菜汤下饭。回去时他偷摸拿了小撮米饭。还给陈岁阳两张信纸后,董传林抽出两个信封,其它的都锁在柜子里。检查好信纸的内容,保证没弄错,他把信纸塞进去,再写上地址和收信人名字,最后用从伙房里带回来的米饭糊住封口。打听到明日清晨有一趟药车要出来去往黛山镇,董传林拿上信封便急忙往车夫那儿赶。车夫房间门口堵了一群人,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信封。等了一阵,人群散去。董传林终于目睹车夫小哥的真面目,不再是只能望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了。“麻烦送到黛山镇菜场附近的小董面摊,交给面摊的伙计就行了,谢谢。”“好嘞”,车夫接过信,正反面翻看后问道:“你是新来的?这地址好陌生。”董传林笑道:“刚来没多几天,听说能送信,我就想往家里报个平安。”车夫看着除了收信人外一模一样的信封皱眉,好心劝道:“这样啊,两封信都送往同一地方?那怎么用两个信封装啊,多浪费,信封用完就不能再送信了,你要不然拆开装一起吧?”车夫把信封放到桌上,转身去喝水。董传林回想起他上午去领信封时都忘数一共有几个了,好像不多的样子。按他这样两封两封的消耗,还真有可能寄不了几次。可装一起又不妥当,毕竟是用两个语气写的信,放一起多尴尬啊。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他们,他是区别对待嘛。突然,董传林灵机一动,他探头问小哥,“您这有笔墨吗,能否借我一用?”小哥把落满灰尘的笔墨拿出来,眼睛没乱瞥,很自觉地借口回避。无人在旁,董传林毫无负担地在给韩松的信中多添了一句话。本就满当的信纸,在添上这句不长不短的话后更显拥挤。董传林已经顾不得美不美观了,能顺利送到收信人手中,他就心满意足。“好了”,董传林再次把信递给车夫。车夫咂舌道:“怎么还是两封?不是让你合一起吗?”董传林坚持说道:“合一起不妥当,还是分开好,您帮忙送到上面的地址就行。”“行吧行吧”,车夫摆摆手,懒得和他多言。他转身把信封放到信箱,低声道:“果然是刚来的,等下回要出银子买信封就明白我有多好心了。”作者有话要说:三月的第一天,从更新开始!暂定更新规律——稳定隔日更,偶尔日更,时间都为晚上九点,有急事会请假。第28章第28章小厮走到面摊前,上前问:“董传良和韩松是这儿的吗?”正在抹桌子的韩松抬头,应道:“我是韩松。”“这有两封信,是给你们的。”小厮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递过去。韩松接过信,看见封面上的字迹便知晓这是董传林所写。他颔首道:“辛苦小哥走一趟,多谢。”“没事”,小厮摆摆手,好心提醒道:“回信可送到薏草堂,车夫会顺路带过去。”小厮离去,忙活完的董传林边擦手边走近问:“是传林送来的吗?”“嗯”,韩松应了一声,把封面上写着董传良名字的信递给他,另外一封则动都没动便揣进怀中。董传良瞧他一眼,拆信的动作没停。“你不拆开看看?”韩松继续抹桌子,语气淡淡:“回去再看也来得及。”“你是没关系,我可得先把把关。不然给我爹看见窝心事,他可得心疼死。”董传林动作利落,很快浏览完全篇,看完后一声不吭,也没有动作。韩松余光瞥了一眼愣怔住的董传林,“怎么?不对劲吗?”“没”,董传林叠好信塞进信封,“都挺好的,就是爱闹腾的人突然懂事了,心里有些感慨。”……收摊到家后,韩松和娘亲打过招呼后,便躲进房间里。坐在床头,他从怀中拿出那封皱巴巴的信。信由小厮送来时还是光滑平整的,只经他半天的保存,信封上便有些许折痕。拆信时,韩松内心平静的湖面溅起点点波澜。薄薄一张信纸写得满满当当,连尾处没有横线的位置都写满字。韩松蹙起眉头,脑海中在回忆董传良手中那封信篇幅有多长。虽没看清楚那封信里的内容,但他匆匆一瞥所看到的,似乎简短很多。是有什么事不方便与父母倾诉吗?韩松耐住好奇从头看起,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在看前面时,他还是绷着脸态度认真。越到后头,韩松的神色愈加愉悦,眉眼弯弯,面带笑意。看到最后那行,明显比前面小一号字体的内容时,他又拧紧